敢想才敢干,干得好不好,那另说,别家女孩子可没有这种气魄。
于是陆弃娘就爽快答应,并且表示可以再给她一些银子。
“不用。”二丫腰板挺直,“我现在手里的银子够了。”
她的一百两银子本钱,现在已经完全赚回来不说,额外还有一百多两。
她现在不是要进货,而是要想,到底卖什么能赚到有钱人的钱,短期内不可替代。
二丫一直苦思冥想,却没有什么结果。
直到有一日——
正午休息的时候,陆弃娘在后院铺了块席子,坐在那里,帮大丫和二丫掏耳朵。
二丫本来没觉得什么,还笑道:“我爹这次不能让娘给掏耳朵了。”
想想刚开始的时候,爹磨磨蹭蹭往前靠的样子,二丫还觉得可笑。
现在爹娘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而大丫,比二丫想得更多。
大丫其实之前一直暗自揣测,爹娘是否已经圆房成了真正的夫妻。
但是这个话题,她不好意思开口问陆弃娘。
后来,等到两个人真正酱酱酿酿之后,大丫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
是的,两个人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那种亲昵,就出卖了他们。
并不是什么过火的举动,但是两个人的言行举止,和从前截然不同。
比如她曾见过,陆弃娘发髻散下几缕青丝,萧晏便会笑着帮她别到耳后,指腹蹭过陆弃娘的脸,陆弃娘习以为常。
比如,早上透过窗户,她看到陆弃娘替萧晏整理衣领,萧晏说了句什么,喉结滚动,陆弃娘耳垂泛起的薄红便染上了朝阳的颜色。
大丫忽然懂了,有些答像是是檐角融化的冰凌,春天到了,不必问便滴落在春泥里,滋养出并蒂莲花。
“也不知道你爹和三丫走到哪里了。”陆弃娘絮絮叨叨,“天气这么热,我怕中了暑气。三丫还是个淘气孩子,要是路上累了热了,闹着要回家怎么办?”
真是有点后悔,被萧晏忽悠得找不着北。
三丫毕竟太小,累了热了,是会闹情绪的。
“哎呀!”陆弃娘忽然惊呼一声。
二丫凑过来看,“怎么了?是不是大姐耳朵眼儿堵住了?”
“一边去。”陆弃娘看到了大丫鬓角,竟然有一根白头发。
准确地说,是半根白头发,还没有全白。
“嗐,不就是一根白头发吗,您大惊小怪的。”
“我都还没有白头发呢,你大姐才几岁就有白头发了。”陆弃娘心疼地道,“这就是操心太多了。”
偌大的学堂,大丫也不是天生什么都会,还不是摸索着来?
吃喝拉撒学,哪一样不得她操心?
陆弃娘简直心疼坏了。
大丫反过来安慰陆弃娘,“一根半根不要紧的,娘。”
“你也悠着点,别太累,有什么要娘干的,你说就行,别自已都扛着。”
陆弃娘想,太子迟迟不回来,婚事的问题没有彻底解决,大概也沉甸甸地压在大丫心头。
只是这孩子心思重,从来都不说。
“我知道了!”二丫忽然兴奋地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