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工作人员瞠目结舌,看着季遇抱着望川进了旁边的楼梯间,连忙补了一句:“上个月物业刚发了常用药品!不够用给物业打电话啊!”
没人回答他。
工作人员担心地走近了几步,听着楼梯间里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见鬼了,你怎么这么沉啊。”
“我不沉,是你不行。”
“……我直接松手了你信不信?”
“你不忍心。”
“我特别忍心,你别勒我脖子!”
“我没勒。”
“嘶,轻点!你好了是吧?。”
“我没好。”
“下来自己走。”
“我不。”
“下来!”
“我!不!”
听上去那位先生状态还不错,工作人员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小跑着去忙下一件事了。
季遇连抱带拖把望川带回了家,站在门口喘成了风箱。
望川人是正回来了,但看着好像还是不太舒服,捂着腰蔫蔫地靠在墙上。
“我的腰好像扭到了。”
季遇气都还没喘匀,闻言眼前一黑:“你存心的吧?现在怎么着,下楼去医务室看看?”
“刚才那个人不是说发过药吗,看看有没有云南白药什么的喷一喷就行。”
季遇刚才根本没听见工作人员的话,听见望川这么说没头苍蝇似的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药的影儿,看看时间只得给苏叶打了个电话。
苏叶可能正好在房间休息,接电话很快。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季遇问:“物业之前发的药您给放哪了?有云南白药吗?”
“云南白药?应该在杂物间的抽屉里。”苏叶被问懵了,“你要云南白药干嘛?”
季遇拿着电话往杂物间走,随口说:“望川把自个儿扭着了。”
“什么?!”苏叶的语气变得关切且紧张,“要紧吗?怎么扭的?你怎么也不照看着点呀?”
“……”季遇感觉自己挺冤的,照看得再好也耐不住望川自己作死么不是。
在苏叶的一再逼问下,季遇简单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态度良好地认了个错:“这事怪我,不该跟他较真。”
苏叶一点都没客气:“可不就是怪你吗,你那是较真吗?你往人伤疤上撒辣椒面了这都。”
“……也没这么夸张吧。”季遇觉得自己还没这么罪大恶极。
苏叶叹了口气,“小川的父亲也是因为见义勇为没的,好多年前的事儿了。”
季遇手上动作顿住,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客厅沙发上的望川,想到他刚才突然爆发的情绪,问:“他父亲叫什么?”
“望文清。”
苏叶交代几句后,季遇挂断电话,拿着云南白药回了客厅。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望川趴着,脑袋闷在沙发里:“我自己来。”
季遇看着眼前连根手指头都不肯动的人,乐了:“那你倒是动啊,你自己来,你靠嘴自己来啊?”
“等会儿的,我缓一缓。”
“缓个屁,衣服掀开。”季遇看不得望川这副消极怠工的德行,准备亲自动手。
“你别——”望川在停车场被季遇揉了一顿狠的,实在是怕了,揪着衣服在沙发上张牙舞爪地瞎扑腾,不肯让季遇碰。
季遇第三次被打到眼镜时耐心告了罄,干脆一只手攥住望川的两个手腕把他摁在了沙发上。
“你能老实点儿吗,杀猪都没这么费劲。”
季遇掀开衣服,单手拿起药瓶用嘴咬下盖子,不怎么走心地喷在望川身上。
望川被冰凉的喷雾激了个哆嗦,反唇相讥:“说得跟你杀过猪似的。”
季遇的手在望川的腰腹部打着圈揉按,冰冷的皮肤逐渐变得温热。
“那确实是没有,不过倒是给猪做过马杀鸡。”
扭伤的部位被揉按得酸痛中带着一丝酥麻,望川忍不住发出了几声□□,还不忘说话:“给猪做马杀鸡?什么时候。”
季遇看着望川的腰腹部位白皙的皮肤变成均匀的红色,感觉差不多揉通透了,收了劲儿:“刚刚。”
望川反应过来被揶揄了像只翻了壳的王八似的试图反击,被季遇轻轻拍了下屁股:“行了,别折腾了,这几天注意着点儿少动弹,要是还疼得厉害就得去医院了。”
“周时安那个王八蛋才不会让我休息。”望川闷闷不乐地说。
季遇今天看周时安的状态还不错,估计顶多也就是手机忘充电的事儿,于是大发善心地表示:“周时安那面我替你去,不过其他的客户就得你自己搞定了。”
望川唰得擡起头:“真的吗?”
季遇:“真的。”
望川感动地说:“你真是个好人。”
季遇点点头:“我知道。”
“那好人不需要替班工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