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 2)

“是我,柏晟。”我一字一顿地说。

他似乎还记得我,慢慢不再抗拒,拉着我的袖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龚……沙……话……”没说完,他身子前倾倒在了我的怀里,从他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全数喷在我的锁骨上,这让我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我稍微有些吃力地将他背到自己的背上,尽量加快步伐跑出小巷,来到自己的车旁,将他放进车后座。顾及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我就近将他带到我家名下的一家酒店里,要了间VIP套房,在众目睽睽下抱着他进了电梯。

我学着电视中,将脸如被即将被蒸熟的螃蟹般越来越红的他,丢入浴室中,打开淋浴,将冷水冲着他的头顶浇去。

我原以为他会变的清醒过来,可他却开始像夏天久久蜕不下壳的蝉,焦躁痛苦,仿佛会下一秒会因蜕壳失败而永远地停止呼吸。

看着他,我头昏脑涨地蹲下身,将他捞出浴缸,扶着他的头试图让他看着我。我问他:“我是谁?”

晕晕乎乎的他跟学舌的鹦鹉一样,学着我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对于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我开始一遍遍问他我是谁,他也一遍遍地学着我的话。当我因为心中的烦躁而无法纾解时,他喘着粗气,声音轻飘地吐出了柏晟二字。

烦躁瞬间得到了纾解,我莫名有些激动地再次问他,我是谁?

“柏晟。”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露出一个傻笑,“柏晟,我记得你,卑鄙小人!”

明明是骂人,但这一刻,我忍不住有些开心,同时也听见一声弦崩开的声音,我拉过他吻主他。而他也像找到纾解的出口,很热情地搂住我回吻着。

那晚我们都丧失了理智,过得很疯狂,我不知道那个娘炮给他吃了什么,他一直都在缠着我。他不像因为是我而疯狂,更像是被情yu牵着走才选择了放纵。突然产生的这个意识让我又不爽起来。他让我觉得,今天哪怕不是我,他也可以这么地张开自己,然后永久的沉沦下去。

这样的他,总是让我莫名得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但这一刻,我真的想拥有他,守着他,想带他逃离那个让他窒息的漩涡,让他知道,他没有被抛弃。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如果不是身上的疲惫与床上大片斑驳狼藉,我大概会觉得昨晚又只是个梦。

我心里烦闷地走下床,沿着床边寻找昨晚脱下的衣服。当属于我的衣服一件也没找到时,我猜应该是他穿走。

拨通服务台的电话,我吩咐他们给我送套衣服上来。没一会儿功夫,门铃响了。披着浴袍的我垂着脑袋打开门,惊叹自家酒店业务水平就是高时,腹部忽然一疼,然后整个人仰躺在地。我脑袋混沌一片,还没起身,便听见姐夫的声音。

“你也把话问清了再教训他,他都多大了啊。”

在与姐夫的交谈中,我了解到,是酒店的有个员工觉得是我给人下药,越想越害怕,就给我姐打了电话。

她摆出一副女王般的姿态坐在沙发上,我知道,她只有特别生气时,才会这般高高在上。她质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想了好久,终究没敢对她撒谎,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真弯了?”姐姐问。

我摇头:“不知道!”

“你都把人睡了,你说你不知道?我从小这么教你的?”她气愤地将桌上的纸巾盒砸到我身上。

我说:“生理冲动。”

她怒不可遏,走上前擡手就给我的脑袋一个收了力的巴掌。

“生理冲动?我送你去部队,你学回来个靠生理冲动行事?这还要当兵王呢,就你这思想,兵虫你都不够格!坤宏,把他给我送回部队,再跟曾经你那些这个长那个长的好好聊聊,我不同意,不准给他放假。”

那次我被姐夫亲自送回部队,交给他曾经的班长,如今是我的连长手中。

这之后后,关于耿维荣的信息,我都是悄悄地从网页上找的。他最出名的事,应该当属由他带的三个人,凭着去年一部关于原生家庭的电影,分别成了影帝,歌后,最佳新人导演。身为经纪人的他,还为暂时无法回国的他们一次次上台代领奖项,发表了获奖感言。一夕间他成了圈内王牌经纪人。

看着站在讲台代替他们发表获奖感言的他。我感觉他比先前更孤独了,宽大的西装也掩不住他身体的消瘦。他虽然满脸堆笑,从容不迫,但我能看出,讲台上的他充满不安,如同陷入无路可逃的死胡同。这样的他,让我的心脏突然感到一阵疼痛,恨不能立刻能冲进屏幕里抱住他。

第五年,想他想得快要疯的我找到班长,软磨硬泡地求着他放我假。求了好久,才求来2天的假期。

下了火车,我直奔耿维荣所住的小区。路过专门供饲主遛狗开放的小公园时,我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走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他将手里的飞镖丢出去,他身边那条萨摩耶与金毛的串儿,吐着舌头跑过去,一个飞跳跃起张嘴接住飞盘后,叼着跑回来递给他。

他笑得像个幼龄的孩子,抱着狗又摸又抱又亲,不断地夸狗聪明。这一刻,我突然有些羡慕他怀中的串串。而他脸上的笑容,也是我从没见过的,哪怕他面对龚劲森他们时,也从没这么笑过。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烦忧与顾忌。

我躲在树后看得出神,最后还是依靠大声嚷嚷的争执声将我拉回。我定睛望过去,原来是他的狗在接飞镖时,把一只突然蹿出来的博美压身下了。博美的主人抱着博美大声呵斥着他们。

我印象中的耿维荣,面对这种情况定是不会认输的,他必定会阴阳怪气地怼回去,怼到对方哑口无言,自我怀疑。

正当我期待着他的反击时,我看见他弯下腰给对面的人道歉,还用手里的牵引绳抽了自家狗的脑袋,弯着腰,对狗做了个孩子才会做的鬼脸,拉着狗一起道歉。对方看他这般,见自家狗也没什么大碍,又数落了几句就离开了。

见人走远后,他蹲下身子,揉着狗的脑袋,笑着与狗又玩闹在一起。看着他离开,我并没有跟上去,我靠在树上想着刚刚的一切,忍不住想笑。原来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剑拔弩张的,他也会发自内心开心地笑,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啊。

那天,我没有回家,也没站在耿维荣的面前。从公园出来后,我选择原路返回到部队。队长看见我这么快就回去了,当时就照着我的头顶给了我一巴掌。

“我替你说了半天,结果这么快你就回来了,耍我呢!”

我一言不语地站在那看着他傻笑,着实有把他吓到。他以为我是遇到了什么事,不仅不再生气,还苦口婆心地安慰我好一阵子。

没过多久,姐夫告诉我,耿维荣成立了个人工作室,只带苏乐东一个艺人。同时,他与龚劲森,沙展明合开了家出售自主研发的智能型家电的公司。为了这家公司,他不惜给家里下跪挨了顿打,写了保证书,才求来一笔数额不算大的资金。

姐夫还说,耿维荣一直没有放弃找赵有勇,反而找的更勤快了。他还告诉我,龚劲森也是同,耿维荣经常去他父母家,还喊他的父母为爸妈。

这些信息随便一条都足以让我发疯!我打电话给姐姐,急躁地跟她说我要转业,再待下去,你弟媳就跟别人跑了。

姐姐没说话地将电话挂了。没出两月,我的转业申请书批准了。

在耿维荣父母的结婚周年庆典上,他穿着昂贵精致的手工银色西装,站在父母身边,像小时候,姐姐给我看的童话故事里的王子般闪闪耀眼。可惜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抹营业性的微笑。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们的公司,为了龚劲森他们能结交更多的人脉,他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当我抓到他一人独处的机会时,我快步地走上前向他表白。面对我突兀的表白,他属实受到巨大打击般地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地擡腿就给了我一脚。

摔倒前我误抓住桌布,桌上的酒水洒我一身,弄得我甚是狼狈。我半躺在地上,看着他眼里充满的惊慌,与紧紧抓着裤缝无所安放的双手,我机械地回头看向他所望的方向。不远处的耿源眼里充满了责备与怒气,面对这份怒气,他再次像丢了魂般仓皇逃走。龚劲森,沙展明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被姐夫拉起来后,面对一脸虚假微笑对我表达歉意的耿源,听着他对耿维荣的贬低与指责,我顿感他在往我心上扎刺。

“耿伯父,他怎么样我比你清楚。你总说他这不好那不好,像你这样,就是神仙下凡给你当儿子都难满足你吧。你究竟明不明白,他是你儿子,不是由你随意打骂侮辱的东西。既然你们不能给他一个家,那我来给!所以,他做为我的人,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对他有任何侮辱贬低,我不会手下留情,就像当年砸你家落地窗时一样。”

撂下狠话,不顾四周的肃静,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站在小区门口,我远远地望着被耿维荣被龚劲森与沙展明架进了出租车里,目送着出租车离开。

我失落地回到家中时,父母姐姐姐夫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三堂会审般盯着我。

我设想过很多我向家人出柜的情景,唯独没想过这一种。我以为会遭到严厉呵斥,结果父母只是问:“认准了,不会变?”

我重重地点点头:“嗯,我想娶他。”

父亲哈哈大笑:“行!只要耿家那小子点头,我们这边立刻为你准备婚礼。”

我震惊:“你们不吃惊……我是那什么吗?”

母亲笑着说:“你姐早跟我们说了,我们这心理准备也都准备两年了,能看的专业书籍也都看了,就等你开口呢。”

我疑惑地看向姐姐,姐姐捂着嘴偷笑地看向姐夫。姐夫轻咳道:“其实,你在大学里发生的事,见过的人,我们都知道。本来以为维荣那孩子就是个平平无奇小门小户家的,结果越调查越让人觉得心疼。你吧,还总欺负他。我们正愁怎么办呢,正好部队征兵,你姐呢,就帮你报了名,希望你离维荣那孩子能远点,还人一个清净。”

姐夫的话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肚子的火想冲他发,但看着依偎着他的姐姐,冲到头顶的火,只能强行压下。

姐夫憋着笑意继续说:“后来那孩子落水后,我就发现你有点过于热心。后来你总是有意无意地找我打听他的事,听见他在找个男人,你电话里的语气立刻就急了,还让我拦着。

“李连长也给我打过电话,说后台监控到小舅子你没事就用网络搜娱乐新闻。我就把这事跟你姐说了,我们一合计啊,小舅子你是对人动心了。但这种事,你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就一直当不知道。

“但万万没想到会发生酒店那件事。跟你姐商量之后,我们如实告诉了岳父岳母。”

姐姐说:“那次让你姐夫把你送回部队,不让你回来,也是想你好好冷静冷静。主要也因我接受不了我有个渣男弟弟。”

我眼含怒火地瞪着姐夫,我是真想不明白,好好一个兵王,在他姐面前,怎么就混的像个啥都要向他姐打报告的小跟班——丢人!

此时,一直坐在一旁的柏父收起笑容严肃地说:“既然决定要与他在一起,就好好待人家。至于耿源那边,再怎么不好也是长辈,所以他那边有我和你妈来面对。”

在家人的认可声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皮夹夹层里的照片。那是他在公园遛狗时我躲树后偷拍的。照片里冁然而笑的他,很是好看。我如情窦初开般的花痴,忍不住对着照片里的他亲了一口:“耿维荣,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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