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外公家
年关将至，季凡笙准备带着李音尘回外公家看看。
季凡笙的外公家依山傍水，季凡笙小时候还去山上挖过蘑菇，去河里钓过鱼，只是后来学业渐重，去的频次渐渐少了，也没时间去享受贴近自然的生活的乐趣了。
这次，他将公司的各项事宜安排妥当，空闲下了整个春节假期，打算好好地在外公家多呆一段时间。
为此，他买了垂钓用的所有工具，包括冰钓凳，冰钻等，这样白天有鱼钓，就不会觉得无聊，而李音尘则准备了多种类型的棋牌，晚上的娱乐活动也安排妥当了。
两人开车同行，经过几小时的车程，来到了外公家。
外公家素来有春节给佣人放假的习惯，今年也不例外，家中只留下两人值班，一个是园丁大爷，另一个是家政阿姨。但偌大的房子，只留两个人干活，明显是不太忙得过来的。
所以来到外公家后，吃完一顿团圆饭，外公给两人塞红包的时候就说: “这段时间在家里会比较辛苦，你们缺什么自己去买。当然，没事的时候，分担一下家务就再好不过了。”
外公的明示让季凡笙和李音尘的春节过得异常充实。当天下午，他们就从园丁大爷那里领到了一串钥匙。
“从家里朝着西北方向上山，大概走一里路后会出现一个岔路口……”大爷说， “最后你朝东边看，就能看到新建的羊房了，它离苹果园和仓库很近。”
“新建洋房了干什么用的”
大爷哈哈一笑: “喂羊啊。”
“羊”
“老爷最近喜欢养羊，家里工人们放假回家的这些天，都是老爷亲自去喂羊的。他买了两只纯种瓦格吉尔羊，宝贝得很，还专门给这俩羊建了恒温羊房。你们去照顾照顾这俩只，记得仓库西边存放是的苹果和家里囤的食物，只有东边的，门是红色的那个房间，里面是给羊准备的草。”
原来此羊房，非彼洋房。
季凡笙接过钥匙，和李音尘一起步行上了山。
“这山上现在光秃秃的了，秋天的时候会结橘子，石榴，枇杷，有很多好吃的果实。”季凡笙边走边闲聊。
“那么多果树，为什么要专门建一个苹果园”
“苹果园是给我妈建的。”季凡笙笑笑， “我妈小时候喜欢坐在树上，但她又不会爬。苹果树就比较友好了，树根粗大，树呢也长得不是很高，我外公抱着她，就能把她放树上，还不用担心她把树枝压断，从树上掉下来。”
这是很温馨的往事，但又让人不由伤感。
李音尘转移了话题: “一路走来，我看也有一些其他人家。这山上的果树是大家一起种的”
“大多数是外公种的，邻居们愿意吃就去摘。山再高些的地方，还有不少山珍。不过这些年，留下来的邻居都老了，也不怎么去山上了，听说野兽也比前几年多了。”
两人还路过一处结了冰的潭，季凡笙比划: “明天我们就在这里钓鱼。这两天夜里温度到近零下二十度，冰应该已经结很的厚了。我们可以在小潭中间凿个洞……”
二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苹果园。
园里有十几棵苹果树，最粗的苹果树季凡笙和李音尘两人合抱也未必能勉强抱住。当然，果园里还有其他不少植物，不过因为是冬天，这些植物并没什么观赏价值。
仓库在苹果园里面，季凡笙打开门，正要朝放草的房间里走去，李音尘却拉住了他: “你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吗”
季凡笙脚步一顿，东边存放苹果的仓库里确实有奇怪的声音。
“贼”
两人疑惑。
这个年代，这么冷的天，还有人跑大老远偷苹果吗
一分钟后。
季凡笙双手拿住仓库里的铁锹，李音尘拎着一个从角落里找到的扫帚，两人全副武装，打开了仓库的门。
门开的瞬间，他们与仓库的贼对视，相顾无言。
贼是一头猪。
一头半大的，看起来似乎还未成年的野猪。
这头野猪也不知是怎么拥有这么好的弹跳力的，仓库的窗户都被它顶烂了，苹果也被它啃的七零八落。
很明显，这厮不是第一天来这里偷吃了。
想到外公这几天喂羊，与这野猪数次擦肩而过，季凡笙顿时感觉一阵后怕。
“音尘哥，我们怎么把这野猪赶走”
“先撤，把门锁上，别正面对抗。注意安全，被野猪拱一下，可不是小事。”
两个成年男人，被一头半大的小猪唬住，说出去还挺丢人。小猪看着杀伤力不大，但脾气似乎不太好，好男不跟猪斗，季凡笙略作一番思考，决定听劝。
但两人刚刚往后退一步，那野猪就猪突猛进朝他们撒丫子狂奔过来了。
“跑!”李音尘一声令下，两人夺门而出，李音尘回头转身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但“哐当”一声，那野猪竟把门板撞得险些变形。
不，应该说，其实已经变形了。
这毕竟只是个木头门。
季凡笙震惊: “它这么凶的吗”
“幸好它还没长出獠牙。”李音尘说， “这门可能禁不起撞，我们取好草早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