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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玉球(送小剧场)(1 / 2)

第53章 玉球(送小剧场)

在决定用许钰林去刺激裴宁辞的那一刻,李婧冉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这对许钰林而言也许并不是个很公平的决定。

但她毕竟不知道许钰林内心所想,也低估了她这个举动所会带来的影响。

直到此刻,李婧冉这句话甫一说出口,她却看到在她面前一贯温润得好似没有脾气的许钰林眼眸微微有些湿润了。

像是一种无声无息的、星辰慢慢在她眼前变得支离破碎的感觉。

又或者说,像是绚烂的烟花结束后,遗留下来被炸得满目疮痍的的废墟。

他分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可李婧冉就是蓦得有一种直觉,感觉许钰林在安静地、悄无声息地控诉着她。

就连小黄都忍不住开口道:「怎么办啊,他眼睛里的星星好像陨落了,他好像是个脆弱的玻璃娃娃。」

「他看起来好像要碎了。」

要碎了。

这个词语用来形容此刻的许钰林,再恰当不过。

最起码,李婧冉从未见过许钰林这副模样。

她印象中的他,唇边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阳光洒在他身上,都好似不及他那么温暖。

温软,顺从,清矜柔和。

这是所有人眼中的许钰林。

许钰林的确是担得起旁人口中那句敬重的“钰公子”的。

他平日里一身广袖长袍,一根白玉发簪,便已足够风华绝代。

况且许钰林永远是面带微笑的,礼节上从没有一丝破绽,着他办的使者宴也像他一样,完美得没有一丝纰漏。

然而此时此刻,李婧冉却见到了许钰林的另一面。

脆弱,倔强,缄默不语。

少了那如羊脂玉般温润的圆滑,多的却是几分敲碎了他的表象后,才能看到的内核,真正属于许钰林这个人的内核。

裴宁辞自以为曾经很了解他的幼弟,觉得他心软又爱笑,兴许许钰林的确曾经是那样一个人。

但那也着着实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是娘亲病逝、爹爹染上赌/瘾之前的许钰林。

真实的他是怎样的呢?兴许没那么讨巧,没那么招人喜欢,却怪招人疼的。

衣衫有些凌乱的裴宁辞听了李婧冉那句极具羞辱性的话,一时竟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双浅金色的眸子怔然地瞧着她半晌,似是还在消化李婧冉说的话。

让他去跟许钰林学,如何讨她欢心?

“......荒谬。”裴宁辞好半晌后,才从唇齿间吐出了两个字。

极尽克制,万分隐忍。

裴宁辞这辈子还从未和除前任大祭司外的任何人低头请教过。

虽有个词叫“不耻下问”,但光是这个“耻”字就已经奠定裴宁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了。

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是他的胞弟。

裴宁辞虽嘴上从不说,但这封建礼教不可避免地在他心中熏染出了人的三六九等。

但他生性淡漠,平日里也鲜少与人接触,因此外人眼中的他永远是那“人人生而平等”的神论者。

裴宁辞天生对情绪的感知就比别人迟钝几分,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出他人的情绪,甚至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他们的模样。

然而在裴宁辞心底,他是不认可的。

就像是和胞弟一同上街时,裴宁辞不理解许钰林为何会对街上那完全陌生的乞丐产生怜悯之心,也不理解为何许钰林宁愿脏了衣物,也要弯腰笑着把受伤的小奶猫抱进怀里。

裴宁辞的情绪向来是淡淡的,而许钰林身为他的亲人、身为他的亲弟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能挑起他较多情绪的存在。

裴宁辞清楚地感知到,他应当是不太喜欢自己这幼弟的。

譬如看不惯他自降身份以色侍人,看不惯他作为自己的弟弟却并未出人头地,看不惯他因占着“大祭司弟弟”的身份而平白受到他人的追捧与称赞。

亦或者说,裴宁辞心中对许钰林不喜的种子在更早之前就种下了。

早在许钰林心软地一塌糊涂地抱起小奶猫时、在他怜惜又蠢笨地试图劝乞丐学谋生之技时、在他能感受到他无法体会到的情绪之时,

裴宁辞就已经开始对许钰林不满了。

这种不满随着两人年岁的增长,也开始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疯狂滋生。

直到今日,因为李婧冉的这一句话,这种情绪达到了巅峰,刺破了坚硬的土壤,在平地上冒了出来。

令裴宁辞再也无法逃避。

他想,如果这种又酸又涩又惹人心烦的情绪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妒忌”的话,那他如今的确是不可避免地妒忌着许钰林。

妒忌着这个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才情品貌样样都不如他的亲弟弟。

李婧冉注视着眼前的兄弟二人,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短短的片刻之中,他们竟能想到如此多的东西。

气氛有一瞬的沉寂,在几近凝固的空气里,李婧冉看不清裴宁辞金眸中微暗的神色,也看不清许钰林敛着的眼睫下遮掩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几秒钟,又或是一盏茶的功夫,许钰林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静。

再次开口时,许钰林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面上依旧带着那温和又疏离的笑意:“殿下希望钰如何教阿兄呢?”

说话间,许钰林眼睫轻抖了下,细碎的光影被拍碎糅在他眼下,不经意看时倒像是不明显的鲛人泪珠。

李婧冉看着他的笑,无端觉得有些刺眼,就像是他明明在笑,可是眼睛在哭泣。

许钰林的这句话让裴宁辞微蹙了下眉,低声唤了句:“阿钰。”

倒像是含着几分训意。

裴宁辞喉结轻滚,喉结上的那颗痣也随之微微挪动了下,禁欲又性感。

而更性感的,是他那无悲无喜的脸庞上染着的隐忍和克制。

私下见面都许久没称呼对方为“阿兄”和“阿钰”的俩兄弟当着李婧冉的面,倒是意外变得兄弟情深了几分,连称谓都亲昵了些许。

李婧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滑了个来回,随即明智地选择先闭嘴,观摩他们二人之间的战火。

裴宁辞冷淡地注视着许钰林,衣袍上的褶皱却处处显缱绻。

许钰林并没有避讳裴宁辞的目光,亦或是说他对裴宁辞向来是没有惧的。

他曾敬他为兄长,曾尊他为亲人,曾将他当成大祭司一般仰望,但对于这位旁人眼中的神祇,许钰林从没有过畏。

此时此刻,他甚至还能迎着裴宁辞那冰凉刺骨的视线,面带浅笑地上前一步,冷白的指尖轻抚上裴宁辞的衣领。

裴宁辞下颌紧绷,眸中凉意都多了几分,冷冰冰地瞧着他这位幼弟。

他手下微微用了些力,裴宁辞洁白的衣领便被他弄得愈发凌乱了几分,露出的锁骨线条冷厉。

许钰林依旧是顾及着分寸的,并未做得太过火,仅仅是将裴宁辞的领口扯松了几分。

与其说他是在顺从着李婧冉的话打理他的阿兄,不若说许钰林是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气闷,无声地用服从表示抗议。

以孔融让梨为例,许钰林此刻就是那个生了私念、想偷偷独占梨的孔融,可是却逼着别人逼着把梨拱手让予他人。

他很顺从地让了,但不仅笑盈盈地让了个梨,还把自己的晚膳一同让了出去,饿了一整天的肚子。

既像是在自我惩罚,又像是在和逼迫他的人置气。

“阿兄,”许钰林望进裴宁辞那双被世人奉为神明的浅金色眼眸,嗓音轻得像是在喟叹,“剩余的,还须我代劳吗?”

裴宁辞定定瞧着弯唇浅笑的许钰林,好半晌后才对他道:“果真是长大了。”

幼时发现裴宁辞不喜与人多接触后,许钰林也很安静地悄悄藏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如今长大后都敢来扯他衣衫了。

许钰林不置可否,遂又侧眸瞧向懒懒撑着头靠在座椅中的女子,疏离又礼貌地询问道:“殿下还须钰做什么?”

李婧冉看着许钰林,总觉得心里有种隐隐的古怪之感。

她知道许钰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劲。

他依旧笑容清浅,对她依旧恭顺有加,到底是哪里变了呢......

「......宿主,我觉得许钰林现在的精神状态和你刚穿进来时有点像。」小黄咽了下口水,超小声地说道。

「怎么说?」

小黄斟酌了下用词,皱着眉,用词精准地形容道:「平静地消极应对?」

「......」

许钰林见李婧冉半晌没说话,温声道:“还是殿下希望钰继续呢?”

他微微弯下腰,蓦得凑近李婧冉直视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在那一瞬将李婧冉包裹在内。

闻起来像是木质松香,但又比普通的木香少了几分沉闷,多了些温柔的清透感,就像是融了几缕细碎的皎洁月光。

李婧冉情不自禁地耸了下鼻尖,微挑起眼看他,却见许钰林毫不回避地与她对视着,嗓音放轻,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继续教阿兄,如何知情识趣?如何在您面前哭得楚楚,如何在床笫间示好、服软、讨饶......”

他一个字一个字把李婧冉方才说出口的话重复了一遍。

许钰林其实生了同样生了双很漂亮的眸子,并不是纯粹的漆黑,但瞳仁很清亮,就像是盛着夜色中的星河。

但他向来都是个很识礼节的人,平日里从不会与李婧冉对视,更别提像此刻这般凝着她。

这个举动对许钰林而言已是极度逾矩的了,可由他做出来又偏生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反而有种被美杜莎的眼睛引诱的感觉。

李婧冉陷在座椅里,仰起脸瞧他,因许钰林的这副模样眸光轻颤了下。

她心底清晰地知晓,许钰林的的确确是在蛊惑她。

当着裴宁辞的面、当着他这位阿兄的面,引诱着她。

若是许钰林想,他才是那个最会勾她的人。

足够出挑的皮相,温润顺从的态度,恰到好处的分寸感,他最是知晓要如何干干净净地拉她沉沦。

就像是先前“侍寝”那般,他甚至连指尖都没让她碰着,便足以让她头脑发昏。

可是如今,李婧冉的心绪波动里兴许有一部分是源于被他引诱,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没来由的微痛。

李婧冉方才说出那句话时,她并未错过许钰林神色间一闪而过的难堪和羞赧。

可许钰林现在却微笑着,亲口重复了一遍她那句极尽折辱的话。

甚至还比她说的更为露骨。

这个认知无来由地让李婧冉喉咙有些发涩,不知该如何回应,悄悄撑起了身子想挺直背。

只是该举动却让她和许钰林之间本就逼仄的距离再度被压缩,极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她想引颈来吻他的错觉。

恰在此时,许钰林却再次不紧不慢地站起身,退后半步,眼睑微敛,再次恢复了往日恭顺的模样。

他只无声笑了下,对裴宁辞道:“阿兄,我如是示范,可教明白了?”

气氛随着许钰林的这句话变得极其古怪。

屏风外,宴会殿内恰好一曲落幕,进入了片刻安静的间隙。

原本热闹的人声在那一瞬也随之静了片刻,如同戛然而止的破损音箱,而后很快又粉饰太平般继续畅谈了起来。

屏风内,丝竹声再次响起,却掩不下三人间难以言喻的暗流。

谁都没有先开口,气氛静谧得可怕,而那略微模糊的柔和丝竹就像是给这层空气裹上了粘稠的糖浆。

粘稠、暗淡,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这次打破沉寂的依旧是许钰林。

他擡起手,似是想去抽走裴宁辞束发的银冠,然而裴宁辞这次却没再任他对自己胡来。

裴宁辞偏头避开许钰林的触碰,冷白指尖隔着衣袖攥着许钰林的腕骨,语含告诫:“许钰林,注意你的分寸。”

他薄唇紧抿,下手俨然是用了几分力的,指尖微微泛白,衣袖滑落一小截,露出的手背上淡青色筋脉清晰。

许钰林却连眼都不眨,连唇边的笑意都未变,丝毫不挣扎,只是对裴宁辞温温和和地道:“阿兄,很疼。”

李婧冉在旁边听了都有些看不过眼,再加上心里说不出的愧疚感作祟,她侧头看了眼裴宁辞,声线冷了几分道:“祭司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当着本宫的面,为难本宫的人?”

裴宁辞下颌紧绷,若说他原先还有几分半推半阻的意味在里头,当许钰林出现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情绪便成了彻头彻尾的抵触。

在和李婧冉的这几次接触中,裴宁辞的心理已经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慢慢地产生了无法自控的变化。

那层冰冷的外衣被她用一把火漫不经心地尽数烧化,如今只剩下薄薄一层,顽固地保护着他那点不愿挑破的自尊。

先前在军营门口之时,李婧冉语气轻佻又随意地让裴宁辞于宴会当日提前来找她,美曰其名用他自己来换取乌呈大晟两国婚约的作废。

裴宁辞当时拒绝的态度冷漠,最后又好似迫于她提出的诱惑才迫不得已地低了头,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其实早已不抵触了。

他心如明镜,看到的是自己在李婧冉面前越来越低的底线。

别说是大祭司了,兴许他如今的底线比那平凡家庭出身的男子还要随意。

若这是李婧冉想要的,裴宁辞得承认,她成功了。

成功地令他一退再退,由那个孤傲淡漠的大祭司变成了以表面的冷漠掩饰内心波动的裴宁辞。

许钰林出现在屏风外时,他究竟是因羞恼而冷了神情,还是因为其他的情绪,裴宁辞自己都不敢深思。

就好像只要他不去触这块禁区,他仍是那个心如止水的大祭司。

然而李婧冉却如此恶劣,步步紧逼,逼得他去直面那个不堪的答案。

逼他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是这么在意她,在意到纡尊降贵地把自己和他向来没放进眼里的胞弟放在同一个平面,仰头等待着她稀薄的垂怜。

这种无法说出口的情绪一点点叠加、累积。

裴宁辞无法对任何人诉说这份背德的情感,因为他可是外人眼中无情无欲的大祭司啊,他怎么能为这种红尘之事困扰呢?

况且,他为人向来淡漠,并未去结交任何知心密友,就算可以诉说,他又能与谁诉说呢?

若真正算起来,裴宁辞接触最多的,竟是针锋相对如此多年的严庚书。

如此可笑,又如此悲哀。

万千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裴宁辞的面色却只是越来越冷,眸光凉凉地看着李婧冉道:“此乃臣的家事。臣管教胞弟,难道也须得长公主允许吗?”

李婧冉看着裴宁辞半晌,目光又滑过许钰林,觉得这两兄弟可真是有趣。

同样是生气,许钰林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温和,而裴宁辞的神情却愈发冷若冰霜。

一温一冷,倒是天差地别。

许钰林闻言,倒是笑了声,温文尔雅地开口道:“许多年没被阿兄管教过,阿兄如今这迟来的教导,倒是令钰受宠若惊。”

丝毫没给裴宁辞留面子。

今日的许钰林虽仍裹着温和的外壳,但攻击力却是前所未有地强,绵里藏针,还是密密麻麻几百根针的组合。

裴宁辞神情依旧冷淡,扯了下唇,口吻里带着些不明显的淡嘲。

他仅仅说了两个字:“是吗?”

倒像是在说:那他今日便把这些年落下的、作为长兄的责任,悉数补上。

一时之间,三人再次恢复了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死寂。

无形的绳索在那一瞬一点点绷紧,再绷紧,不知何时就会断裂。

就在此刻,屏风外忽然传来小心翼翼的叩响声。

小厮的声音透过这翠色绘金莲的单向屏风传来,恭敬却隐含焦虑:“钰公子,大事不妙了!”

许钰林闻言,极轻地挑了下眉,示意了下裴宁辞握着他的手腕:“有劳阿兄,松开。”

前头几个字疏离有礼,后面两个字却微冷了几分。

虽然隐晦,但也掩盖不了命令的事实。

许钰林在不紧不慢地命令他的兄长。

就连李婧冉这个旁观者都情不自禁地默默放下了伸向瓜子的手,目光转向裴宁辞,却见他依旧是那副淡漠到不染情绪的面容。

他扫了许钰林一眼,随后无声地挪开视线,像是宽容的兄长纵着胡闹的弟弟一般,一点点慢慢松开了手。

在几人僵持的当儿,小厮没听到回复,又禁不住战战兢兢地催了句:“钰......钰公子?”

许钰林微侧过身,余光撇了眼屏风外的人影,嗓音温凉地回了句:“等着。”

屏风外的小厮不说话了。

许钰林这才轻揉了下手腕,随后回眸,朝着李婧冉和裴宁辞微微一笑。

他本是分外温润无害的容貌,一颦一笑皆风华,如今这笑容里却掺了几分说不清的攻击性。

“祝殿下和阿兄,玩得愉悦。”许钰林口中客客气气地祝福他们,却趁裴宁辞不备迅速抽走了他固着长发的银簪和发冠。

裴宁辞乌黑的长发散至腰间,有几缕垂在脸庞边,愕然地偏过头瞧着许钰林。

许钰林捏着他的发冠,迎着裴宁辞的注视,指尖轻轻一松,那纯银掐丝发冠就这么落在了编织地毯之上,无声无息。

他朝裴宁辞轻眨了下眼,无声地说了四个字:“殿下喜欢。”

随后也不等裴宁辞回应,便侧身朝李婧冉微微一礼,嗓音含笑:“殿下,今晚见。”

说罢,许钰林直起身,毫不留恋地转身,背影挺拔地朝屏风外走去。

他指尖轻轻抚平了被裴宁辞攥皱的衣袖,就仿若方才的无声硝烟都从未发生过一般,他照旧是那个清矜温柔的钰公子。

温文尔雅,清风朗月。

小黄嘴张开,闭上,又忍不住张开:「......杀......疯......了......」

「许钰林他杀疯了啊啊啊!这男人怎么生气时这么带劲啊!!!」

「微笑着耍心机,明晃晃地宣示主权,好家伙,宿主这就是你要的‘恃宠而骄’吧,他简直本色出演啊。」

李婧冉简直想扶额叹息:「你见过哪家小妾敢恃宠而骄到这个地步?他居然敢给我摆脸色诶,放别人家早就被罚去外头跪着了好吗。」

「这怎么能叫甩脸色!人家明明全程微笑好不好!」小黄不满,认真地纠正道。

李婧冉点点头,补充:「嗯,假笑。」

「......」

「宿主,你也可以罚他跪着,嘿嘿嘿。」

李婧冉一听到这熟悉的“嘿嘿嘿”,心中下意识一紧,有心想阻止它发表那慷慨激昂的评论,只是小黄的嘴皮子永远比她的快上半秒:「罚他只穿着松松垮垮的外衣,跪在床脚下,被迫仰脸被你灌一口烈酒。」

「他措不及防地被呛了下,狼狈地偏过脸轻咳,泪水涟涟。来不及吞咽的透明酒液顺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滴下,滑过喉结滚进外衣里......」

「不听不听,黄姐念经。」李婧冉适时地打断了它,末了又补充一句:「收起你危险的想法,许钰林身体不好,不适合饮酒。」

小黄直接尖叫:「身体不好!病弱大美人!强行灌酒!天呐!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婧冉:「.......」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是她忘了小黄的本性有多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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