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抢(1 / 2)

争抢

月夜之下,皎洁的月光温和地照耀这片广垠的草原,夏日舒适夜风吹拂过没过马蹄的麦草,翻涌起层层叠叠碧色浪潮。

杜憬卓与顾嘉言从树影之后缓缓转出,轻勒马绳,踏着清风明月,朝着沈之窈他们走来。

“呦,没想到大庆之人,还会尾随旁人呢。”阿赞比高坐马背之上,似笑非笑地嘲弄道。

杜憬卓一身青衣,眉目未动,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分给阿赞比分毫,清淡如霜的目光只投于沈之窈一人之身。

顾嘉言劲装在身,控马挡在阿赞比身前:“大凉人带走子舒,有比这还令人不放心的事情吗?”

其中火药味,似乎只要个引子,就会炸开。

阿赞比却像是没听懂一般,姿态闲适:“那也是她愿意和我一同走啊,顾参将这个话...是不相信她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吗?”

“我当然相信她。”顾嘉言眯了眯眼睛:“我不相信的是你。”

“我也不需要你的相信。”阿赞比嗤笑一声,继而偏偏视线,瞧向一旁只看着沈之窈的杜憬卓。

顾嘉言不足为惧,而真正能让他产生危机感,就是眼前的杜憬卓。

他似乎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只冷冷清清看着以前人:“回去吧。”

“回去?”阿赞比重复着两个字:“本该自由的鸟儿,好不容易逃出牢笼,你还想让她重回被禁锢的时光?”

这句话倒是引得杜憬卓的反应,姿态未变,只是回了句:“未曾想过。”

“你带来的就只能是这些,既然放手,又何必来强求?”

杜憬卓却未曾正面回答这句话,却直直对上沈之窈的双目:“我不会禁锢你,也不会让你进入牢笼。”

“被绳子拴住脚,假意放飞,也能算是,自由吗?”

真是虚伪。

他未曾说出自己心动,不愿承认想要的占有,否认自己的欲望。

却妄想来此求得心上人的垂青。

大庆的人,既虚伪又懦弱。

眼尖地瞧见杜憬卓攥住马绳的手,似乎又收紧几分,阿赞比唇畔勾起个弧度,盯着顾嘉言如刀的目光,转向沈之窈,在二人注视下。张扬地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话:“你为何就是不能想想,实际我是心悦于你呢?”

马匹一声长嘶,划破长夜寂静,杜憬卓勒紧缰绳,面无表情地盯着阿赞比。

那双翠绿的眼睛无暇顾及其他,正一瞬不眨地盯着沈之窈面上神情。

一片沉寂,仅有风吹夜动的声音,沙沙响起,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沈之窈的回应。

沈之窈瞧着面色不似玩笑的阿赞比,翠色双眸中满是认真,却觉得荒诞无比。

这种微妙的情绪,几乎要充斥整个心间,两世加在一起,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不加掩饰地表达好感。

按理说,她是应该高兴的,或者换句话说,应该有着女儿家的羞赫。

但不知为何...心中只是像被投下一枚小石子,泛起一圈极淡的涟漪,就归于平静。

一时语塞,不知该以什么回应。

只得干巴巴地回上一句:“若是真的...那我谢谢你?”

“这是...拒绝我?”

“当然。”

就算能抛开种种因素,她对阿赞比顶多是有些欣赏,至于心动,那倒是谈不上。

本以为阿赞比被拒绝之后,多少会知难而退,未曾想,他唇畔弧度越来越大,妖异的翠色双眸中流转着令人不可忽视的光彩:“我们大凉可不管这些!”

什么?不管...

“诶?哎!”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阿赞比就突然伸出双手,把她从马背上拽到他的马上。

当即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奔驰而去。

呼呼的风声,伴随阿赞比肆意畅笑:“我们大凉,向来是看上什么,就要抢回去。”

不是!?他疯了吧?抢她回去,知道要面临什么吗?

阿祖不会善罢甘休,他在发什么癫。

就在她要张口骂人的时候,忽而颠动的视野中出现匹飞驰良驹,她看不清马上之人是谁,只瞧见,随风烈烈的素色衣袍。

“把手给我。”杜憬卓的声音在头顶想起。

没有丝毫犹豫,她颤巍巍擡起胳膊,几乎是同时,一个温暖有力的手掌结实地握住她前臂,伴随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身下一空,马匹跪地。

她配合发力,凌空而起,稳稳当当地落在杜憬卓身前。

视野终于正常,她下意识擡眼,对上杜憬卓乌沉的双目,黑沉沉的,只有她的倒影,而揽在她腰上的臂膀逐渐收紧,几乎要紧贴到杜憬卓怀里。

愣了愣,她被杜憬卓双目中那股执拗的坚持惊到。

不应该,杜憬卓不应该是整个样子...他应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月,对待万物都是一样的淡漠。

下意识她双手推了推杜憬卓,太近了...

这样想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却不想杜憬卓手臂徒然收紧,她一时不察,几乎是要贴近杜憬卓怀中。

“不是不抢吗?”

阿赞比倒是声音从杜憬卓身后传来,她探出头,之间阿赞比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身下马匹稍动,杜憬卓调转马头,淡淡扫一眼随之而来的顾嘉言,视线落在立于马下的阿赞比身上。

他怀中紧揽着她,自高而下俯视着阿赞比:“你不该强掳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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