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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臣欢最近在网上看了一个治头疼的偏方,也不算偏方吧,算食疗。
方法是用丹皮、丹参、山茱萸肉、熟地黄、大米,一起熬成药膳粥。
他问了几个医生,中医西医都问过了,效果说不准,不过反正不会有害处。
宁臣欢便在阿姨的指导下开始学着熬粥了。
丹皮10g,丹参5g,山茱萸肉5g,熟地黄10g,他先将药膳食材都洗干净,再倒入锅内,加水取汁,去渣备用。
然后就是用寻常的大米熬粥,快熟时加入刚刚滤出来的药汁。
宁臣欢从小到大都几乎是不进厨房的,偶尔心血来潮进一次,能把锅底烧穿。
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傅亭筠做,他每一步都特别细致的缘故,做一步就问一步,中途也一直在锅边守着,不像之前打开火煮着就没耐心地跑到一旁玩游戏,最后做出来的药膳粥,还算看得过眼。
没有半生不熟,也没糊,已经很不错了。
宁臣欢端着粥上楼,傅亭筠还在书房里处理工作。
见他来了,放下手里的工作,看了眼餐盘上的粥,温和道:“欢欢,我吃过早饭了。”
周末的时候,宁臣欢要睡懒觉,而傅亭筠偶尔会在早晨醒来时抱着他腻腻歪歪,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早起,所以别墅里的早餐都是分两顿做。
傅亭筠以为宁臣欢觉得他忙着工作忘了吃饭,特意端上来,心口软软的。
宁臣欢说:“这不是早饭,这是单独给你做的药膳粥。”
傅亭筠这才仔细端详起那碗卖相不太好的药膳粥,因为加了药汁,色泽并不像寻常粥的那种米白,而是泛着浅浅的黄褐色,像是怕单调,中间还加了一点细碎的菜叶子。
宁臣欢也不敢为了口感把东西加多了,怕会影响到效果。
这副色香味一点也没占的样子,一看就不是阿姨做的。
傅亭筠眼底漫起温柔的笑意:“是欢欢特意给我做的?”
宁臣欢没扭捏:“嗯,我在网上看的,说是对头疼有点效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又怕傅亭筠不信似的补充:“问过医生了,反正没有害处。”
他这头说得一本正经,认认真真,谁知男人只是含着笑看他,然后忽然把他抱到了怀里。
傅亭筠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含着朦胧的烟:“我的小蝴蝶长大了,知道照顾老公了。”
宁臣欢用手挡住男人想要亲下来的嘴唇,不去理会他的调笑:“快喝,再不喝要凉了。”
“嗯。”
傅亭筠舀起一勺,抿了一口,顿了顿。
“怎么样?”宁臣欢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紧张,虽然他做饭的技艺确实烂得可以,但也不愿意次次都在傅亭筠跟前丢脸。
傅亭筠:“有点苦。”
宁臣欢撅了撅嘴:“这是药膳,又不是平常的粥,本来就是苦的。”
怪不到他技术不好身上。
傅亭筠笑着:“嗯,欢欢做得很好。”
他动作优雅斯文,一勺勺将剩余的粥都喝了下去。
傅亭筠吃药从不让人操心,宁臣欢看他吃完了,就打算把盘子端下去,结果被男人揽住腰,又抱到了怀里。
宁臣欢心里无语。
他觉得傅亭筠自从对他完全坦白后,变得非常黏人,像是某种随时随地都需要主人抚.慰的大型犬类,只要在家,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要和他贴在一起。
而且这种黏人和之前对他的管束不一样,不是怕他跑了,就是单纯的黏糊,没事就抱着他亲,要不就是把头埋在他颈间,嗅他身上的味道。
宁臣欢简直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好闻的,他用的沐浴露明明一直都没有换过。
有次他问傅亭筠到底在闻什么,男人眉目餍足地说:“欢欢身上有我的味道。”
宁臣欢当场臊红了脸,从男人怀里逃了出去。
尽管二人什么事都做过了,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他已经被打上了洗不掉的印记,成为傅亭筠的所属物一般,听得让人脸热。
这次傅亭筠显然又是想故技重施,大手环住他的腰,十指在背后扣住,把他锁在了怀里。
男人把脑袋埋在他颈间,声音低低的:“老婆,嘴里好苦。”
宁臣欢坐在傅亭筠腿上,只能抻出身子,把桌上的水杯拿过来,喂到他嘴边:“喝两口水就不苦了。”
傅亭筠听话地喝了小半杯水,墨色眼睛直勾勾望着他:“还是苦。”
宁臣欢看这人一副来劲儿了的样子,抄起手臂:“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糖给你吃。”
宁小少爷吃药的时候一贯是很娇气的,要人强硬地连哄带诱逼着吃下去,吃完了还得喂一颗榛果巧克力。
但傅亭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多事儿了?生了一回病,脑子真坏了?
左右傅亭筠现在也没头疼,宁臣欢才没那个耐心,像在医院里哄小孩子一样哄他,他拍拍男人箍在他身上硬邦邦的手臂:“放开,我要去打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