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宁臣欢刚被抓来,闹着不吃饭的时候,可谓是吃尽了这种吻法的苦头。
在与他身体健康有关的问题上,傅亭筠向来是强硬的,根本容不得商量。
傅亭筠堵着他的嘴,把药全都喂进去了,宁臣欢嘴巴被捏着,为了不被呛到,只能艰难地把药全部吞咽下去。
可男人喂完了还不够,粗粝的舌头伸进来,舔过整齐的齿列,卷着柔嫩的舌尖勾缠,亲得少年呜呜咽咽,饱满的唇珠都微微肿起来,像是嫣红的花苞。
等男人终于亲够了,在退出去之前甚至还在他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像是在惩罚他不好好吃药。
舌头是又嫩又敏感的地方,就算对方的力度不大,宁臣欢也疼得当场发出一声呻.吟。
他半张着微微红肿的唇瓣,晶亮的水液顺着唇角淌下来,混合着浅褐的冲剂颜色,沾在白皙的皮肤上,下巴上还有男人粗糙指腹留下的杂乱红印,连目光都微微失神,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
傅亭筠眸光温和地凝望着他,脸上分明是餍足,语气却是叹息:“欢欢好笨。”
“既然已经知道不吃饭是什么后果,那么,也该想到不吃药也是一样。”
宁臣欢眼里的水光还未散去,红着眼睛瞪他,心里正搜罗着什么杀伤力最大的话来骂人,却见男人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外面包裹的金箔纸,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甜甜的,丝滑细腻,里面有脆脆的榛果夹心,是他最喜欢的牌子和口味。
于是宁臣欢决定把这块巧克力吃完后再开始骂人。
傅亭筠说:“明天早上灰灰会来这里,欢欢可以和它一起玩。”
宁臣欢嚼着巧克力,含含糊糊地咕哝:“你还真打算把我在这儿关一辈子?”
潜意识里,他总还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才几天,但他要是真消失上几个月,几年,他身边的朋友一定会发现不对劲。
傅亭筠眼睫微垂,没说话。
宁臣欢嘁了声:“你做梦。”
他躺下去,转过身背对着傅亭筠,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夜色早已沉下来,皎白的月亮悬在天空,洒下一地清光。
面对他的嘲讽,傅亭筠面无波澜:“明天岛上开市,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欢欢可以带着灰灰去玩。我要出去一趟,就不陪你了。”
灯光熄灭了。
黑暗中,少年黑亮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鬼精鬼精的。
第二天,宁臣欢故意睡了个懒觉,就是不想和傅亭筠告别,因为他知道傅亭筠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向他讨要告别吻。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亲傅亭筠了。
可显然,他低估了傅亭筠对他的了解程度。
宁臣欢被早上十点的闹钟吵醒时,男人正坐在床头,眉眼温和地看着他,那样子就像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他醒来,不知看了多久。
宁臣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你怎么还不走?”
“还没有和欢欢告别。”傅亭筠俯身,微凉唇瓣落在他的额头,“今天亚伦会陪着你,保护你的安全。欢欢乖一点,好好玩,不要闹。”
宁臣欢的注意力被这个陌生的名字吸引,原本要骂人的话憋回了肚子里,他揉揉眼睛:“亚伦是谁?”
傅亭筠说:“我的保镖。”
宁臣欢脑子转了几个回合,忽然反应过来:“是那个把我抓回来的混血男?!”
傅亭筠:“嗯。”
宁臣欢蓦地睡意全无,气得坐起身拿枕头砸他:“我不要他跟着我!”
傅亭筠习惯性的接住,淡淡道:“他的能力最强,能最好地保护你。”
宁臣欢气得牙痒痒,但他知道傅亭筠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在这座别墅庄园内,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傅亭筠在他唇上落下绵长的,不容拒绝的一个吻:“我会回来和欢欢一起吃晚饭。”
宁臣欢睡完回笼觉下楼,果然见皮毛蓬松的灰色狼犬趴在猫窝旁发呆。
灰灰像是很想念小猫,时不时就凑上去嗅嗅,大尾巴在身后一晃一晃,看得出来非常开心。但见小猫还睡着,它也没有去打扰,只是默默陪在一旁。
见宁臣欢下来,它欢快地嗷呜一声,扑到宁臣欢身上,用毛茸茸的爪子去扒他的腿。
宁臣欢摸摸它的脑袋:“我和傅亭筠离婚了,你归他,朝朝归我,好不好?”
灰灰:“嗷呜嗷呜!!”
它跑来跑去地在原地打着转儿,甚至在地板上一跳一跳,焦急得都快冒烟儿了。
一旁睡觉的小猫这下被吵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喵了一声。
宁臣欢说:“那怎么办,离婚分孩子都是一人一个的,你本来就是傅亭筠养的,朝朝再跟着你们,我就一个也没有了。”
灰灰圆圆的眼珠子转了转,撒爪子跑到猫窝前,叼起一脸懵的小猫,又撒爪子跑回来,把小猫放在他跟前。
狼犬的两只前爪扒拉在宁臣欢身上,一边疯狂甩尾巴,一边用嘴巴轻轻咬他的衣角:“嗷呜嗷呜!”
宁臣欢眉毛一挑:“你是说,你和朝朝都归我,一个也不给傅亭筠留?”
灰灰:“嗷嗷嗷!”
宁臣欢竖起大拇指:“乖儿子,爹真是没白疼你。”
灰灰欢快地甩尾巴:“嗷嗷!”
就在宁臣欢吃过早饭,望了一圈四下无人,正鬼鬼祟祟把小猫往自己衣服里揣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小少爷。”
宁臣欢猛然回头:“谁!”
年迈的管家站在那里,摇了摇头:“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出这座岛的。”
宁臣欢眉心一跳,总觉得这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但傅亭筠都走了,他也没想太多,冷冷哼了一声,揣起小猫出了门。
欢宝年纪轻轻就是二孩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