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符码与汉语诗性精神重构》
——对《我几想学甲骨文写诗》的符号学解读
文/一言
在数字文明重构语言生态的当代语境下,粤语诗《我几想学甲骨文写诗》以极具张力的符号系统叩击着华夏文明的深层结构。诗人树科通过"甲骨文—粤语—现代诗"三重符码的对话,在能指与所指的裂隙间建立起超越时空的诗学维度。这种在语言废墟中重构文化基因的尝试,恰似福柯在《词与物》中揭示的"语言考古学",在断裂的历史褶皱里寻找被遗忘的认知型。
一、符号的悖论:语言与文化的双重张力
诗中"汉语,汉字"与"甲骨文"形成微妙的互文关系。许慎《说文解字》将汉字定义为"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甲骨文作为最早的成熟汉字系统,其具象性符号暗合维柯《新科学》中"诗性智慧"的原始思维。当诗人渴望"用甲骨文写诗",实则是在挑战索绪尔指出的"语言任意性原则"——企图通过回归原始意象符码,重建能指与所指的天然关联。
粤语作为古汉语活化石,其声调系统完整保留中古汉语"平上去入"四声八调。诗中"谂嚟谂去"的叠韵修辞,既延续了《诗经》"参差荇菜"的声律传统,又与甲骨文"以形表意"的特性形成共振。这种古今语码的碰撞,恰似德里达解构主义中的"延异"游戏,在差异与延迟中生产出新的诗学意蕴。
诗人对《今昔文字镜》的寻找,暗合叶燮《原诗》"变中求正"的诗学观。面对简体字带来的文化断裂,这种追寻既是对徐铉校订《说文》般考据精神的传承,又带着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的焦虑。当甲骨文成为对抗文化失语症的武器,符号的能指链在历史长河中不断重构其象征意义。
二、时间的褶皱:文明记忆的拓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