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连忙跪下,又道:“没有殿下,如今他在皇上寝宫里被问话呢,他真的还没死。”
闻言,晏泽脑子一片空白,只想验证她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他猛地回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嘱咐夏桐:“桐桐,你跟着鹿之不要乱跑,小叔叔等会儿就回来。”
话音刚落,晏泽就急急忙忙往外跑,甚至还差点摔倒。
此时苏子衿从屋内缓缓走出来:“你这丫头嘴还真是快啊。”
鱼儿笑道:“毕竟是殿下的心上人,他这一年怎么过的苏神医又不是不知道。”
“心上人?嘿,你刚说我师父的心上人是谁?”晏鹿之好奇的拉着夏桐凑过去,“不会真的是秦将军吧?”
苏子衿用扇子挡了挡脸:“他兴奋的那个样,你还看不出来吗?”
鱼儿蓦然想起他的身份,立刻行李道:“奴婢参见七皇子殿下。”
晏鹿之不在乎那么多规矩,只想着八卦:“我师父,不不不,我亲爱的哥哥他不是一直都这么冷冰冰的吧。”
鱼儿摇头:“不知。”
苏子衿表示自己非常有发言权:“当然不是,他什么样我没见过,不过秦以风这一回来,我可要遭殃喽。”
毕竟他在那里可是清清楚楚看见了自己。
*
晏泽到了皇帝寝宫内,一眼就看到了刚刚出来还在与身边的太监聊天的秦以风,他蹲在原地,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与此同时,秦以风转头时无意间也看到了他:“阿泽?”
他突然笑了,张开双臂道:“过来。”
晏泽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感受到疼后才发现这不是梦,跑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小声抽泣。
秦以风心中泛起苦涩:“阿泽,我回来了。”
“这一年你去哪了?”晏泽哽咽道。
秦以风直到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不好过,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我……唔。”
晏泽全然不顾这里是哪里,蓦然踮起脚吻住了他。
秦以风有些震惊,“等等,唔……阿泽……”
吻够了后,晏泽狠狠往他脖颈处咬了一口:“我想你想的要疯了。”
秦以风握着他的手,笑道:“我又何尝不是,这些日子不好过吧,听说我们阿泽还打了个胜仗?”
“以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晏泽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望着他轻轻笑了,“回我那我们好好聊,你的将军府我还留着呢,没有转卖给别人,每隔几日便去打扫。”
秦以风边走边接他的话:“真是谢谢阿泽了。”
“还有,长公主她如今去镇守边疆了。”
秦以风顿了一下:“嗯,或许她知道她当年错了吧。”
晏泽声音沙哑,走在前头拉着他的手:“以风,我现在有能力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无论是他们西凉人,还是晏尘溯都不可以。”
秦以风觉得他不太对劲儿,给他的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阿泽我听闻你性情大变……”
晏泽忽然停在原地,垂下眸子,松开了他的手:“我只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或许就像那些人说的一样,自己确实有些暴戾且易怒。
秦以风反手握住了他:“干嘛,突然松手是不想带我回家了?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说完,秦以风有走到他前头做了个鬼脸:“我可不干,我就是要死缠烂打跟你回去,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闻言,晏泽破涕为笑:“好。”
这时,他想到了什么,摘下自己手腕上的菩提手串,戴在了他的手上,随后还不是很满意,又取下了自己脖颈处的平安锁给他戴上:“保你平安的,可不许给我拿下来。”
秦以风哭笑不得:“你这……好好好,都听你的。”
……
说实在的,秦以风也没去过东宫,他笑眯眯地说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把我娶进来啊。”
见着两人手拉手地走进来,晏鹿之好奇的打量着这位传闻中的秦将军:“啧啧啧,你是怎么勾引到我师父的?”
秦以风蹙眉:“他是你徒弟?”
晏泽点了点头,又说:“准确来说,是我七弟。”
看到正冲自己摆手的苏子衿,秦以风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咬了咬牙:“苏子衿,你还敢在这里。”
苏子衿挑了挑眉:“哦,恭喜秦将军平安归来。不过,我可是你们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怎么不能在此处了?”
“你自己做的脏事儿,用得着我说吗?”秦以风目光不善。
晏泽还有些不明白,拽了拽他,语气难得的温柔:“怎么了吗?”
秦以风直到他被蒙在鼓里,当即拆穿道:“他就是西凉的那个军师,要了言澈与我大延将士二十多万人命!如若不是言澈我恐怕也……”
此话一出,晏泽想到了那日西凉将军所说的话,现在想想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好好的,苏子衿怎么就成了西凉的军师,明明他还为了大延帮着他一起消灭西凉。
想想那日他着急灭了西凉将军的口,就是这个原因吧。
苏子衿知道他不会信自己,更何况这是事实:“所以呢,太子殿下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