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2 / 2)

宋成玉神情漠然,但心中却翻起巨浪滔天,不停地咀嚼着谢幸川方才短短的几句话。

他沉吟着,缓声道:“圣上近日身体不适,勿要将此事传到紫宸宫。谢大人,周将军你二人身为重臣,不作百官表率,却在金銮殿大打出手,按理该杖责五十,但念你二人初犯,就扣去一年俸禄罢”

宫中四处都是沈照寒的眼线,此事只怕早已传到了沈照寒那里,可宋成玉并非要瞒着沈照寒,而是尽量拖延一点时间,而是去弄清楚一些事情。

话音刚落,宋福子已经进来,三言两语宣布今日沈照寒身体不适,早朝取消,但却点名道姓让谢幸川,周予知留下。

众臣子皆长舒一口气,冲着三人拜了拜,连忙退下。

宋成玉毫不意外,慢慢走近周予知,眼睫微垂:“小周将军,若是圣上要与你争,小周将军又有几成胜算。”

周予知瞬间擡头,没料到宋成玉说出这种话,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嘴唇隐隐颤抖:“这又关你何事……”

谢幸川不禁嗤笑,暗嘲宋成玉的虚伪。

宋成玉面若冠玉,淡然如风,不过几瞬他已经拼凑出一些东西,他轻轻拍了下周予知的肩膀,努力压住眼底的妒意,柔声道:“小将军,以圣上的不择手段,若是知晓她有个女儿在你身边,你还能留得住吗?本官同情你的遭遇,这才好心提醒你。”

周予知打量了片刻宋成玉,见他平和淡雅的神情,不由得心中稍稍安定。

在他的梦中,从未出现过宋成玉的身影,只有沈照寒对牧晏的纠缠不休。

即便宋成玉与牧晏有那么一些事情,但以宋成玉的品行,绝对不可能做出抢他女儿的事情,这样想着周予知脸色好了不少,转而恶狠狠地盯着谢幸川,恨不得将这见不得他好的贱人大卸八块。

周予知常年不在京中,自然不知道宋成玉为他那位“庶妹”做的疯魔事情,但谢幸川却是知道的,可谢幸川此刻倒是一言不发。他本就看不惯宋成玉,今天朝堂上这一番话自然也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周予知和宋成玉都不好过。

周予知这种傻子,哪里能玩得过宋成玉。

谢幸川和周予知又一同去了趟紫宸宫,沈照寒厉声呵斥两人一顿,但话锋一转开始询问起谢幸川朝堂上的一番话。

周予知做过那梦后,再看待从前敬仰的表兄如今只剩下满腔厌恶,自然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谢幸川也难得配合,毕竟牧晏在他家中,若是让沈照寒盯上他那便不好了,他勉强将此事敷衍过去,两人甚至在紫宸宫里就要大打出手,沈照寒看着就觉得烦躁,让他们两人退了下去。

这一个来回折腾,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晌午。

谢幸川本还担忧牧晏口中的毒药发作,可如今他安然无恙,只怕是牧晏在骗他。

这般想着,谢幸川伸手碰了碰脖颈的金链,眼眸流露出可怖的暗芒,他向来是记仇的人,牧晏给他的十分痛苦,他必然要百倍奉还。

可不过脑海里刚刚浮现出不好的想法,他骤然不适地扶住红墙,冷白的皮肤如火烧般迅速滚烫,谢幸川眼前慢慢蒙上了一股雾气,某处开始不受控制,愈演愈烈。

他纵使对此事毫无经验,但他是大理寺卿,处理的案件不计其数,见过的下三滥手段层出不穷。

谢幸川咬着牙,缓缓喊出牧晏的名字,似是这样切齿地唤她,便能泄去他积在心头的愤恨。

她竟……给他下那种药。

周予知骑着马经过谢幸川身边,看他满脸苦痛,扶着墙几乎连路都走不了,直叹老天爷有眼,恶人有恶报。

“谢幸川,你常常流连青楼,莫不是患了花柳病,这病是绝症,可得早治。”

周予知说完觉得心里痛快,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谢幸川好不容易走到马车处,浑身已经像是在水中淌过,他唇色惨白,身体不断地轻颤,神情恍惚,厉声道:“速速回府。”

度日如年,莫不如此。

谢幸川中间几乎难受得昏死过去,但又被马车颠簸着醒来,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下,他几乎是被茯苓搀扶着回了院中。

牧晏远远的就看到了主仆两人,不免觉得奇怪,这茯苓分明是谢瑜的女侍卫,怎么陪在了谢幸川的身边。

按照谢幸川的行事作风,她瞬间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认为碰到谢幸川这只到处发/情的脏狗晦气得很。

她转身坐回了床上,手中把玩着被她解下来的锁链。

谢幸川一把推开了茯苓,阴郁的神情覆着一层阴霾:“将你的剑给我。”

茯苓不敢违背,连忙解开了剑,担忧地看了一眼屋内。

谢幸川利落抽剑,将剑鞘扔下,提着剑就这样推开了房门,又将其重重阖上。

牧晏刚掰开一瓣橘子,就看到谢幸川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将剑抵在她脖颈。

“牧晏,解药呢?”

牧晏完全没被他吓到,将橘子咬入唇中:“没有解药,你慢慢忍着呗,再说了你这种天天发情的脏狗,只怕这种药平时没少吃吧,你在这装什么呢。”

谢幸川眼前也成了一团模糊的红,这让他几乎站不稳,只能将剑抵在地面,艰难地扶着剑柄,可听到牧晏这句话,他猛然擡起头,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杀意。

牧晏被他这疯癫的一眼给吓住了,手中的橘子掉落在衣服上,她抿了抿唇,又将橘子捡起来。

“要杀我是吧,别以为我怕你,你这种脏东西烂黄瓜祸害那么多女人,谢幸川你就该去死,你还活着做什么。”

谢幸川一口一口疼痛地喘着气,牧晏的每一句话都直直戳中他心中最隐秘的事情,他松开了剑,慢慢地朝着牧晏走去,嗓音又低又哑:“既如此,我你便陪我一起死吧。”

牧晏以为他要掐死她,连忙护住脖子,可是谢幸川却没有掐她,而是粗暴地吻住她的唇,牙齿恶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这还是谢幸川第一次亲吻一个人,可他心里没有爱也没有欲,只有数不清的怨和恨。

年少的记忆浮了上来,他凭着记忆里的调/教,慢慢地轻/舔她的唇瓣,他闭起眼睛好像回到了十二岁那年的冬天,妓院的老鸨满脸笑容地打量他,像打量一件货物。

她说他一定会成为京城最受欢迎的花魁。

是的,花魁。

他明明是个男儿。

那天之后,他被迫穿上了女人的衣服,画起了女人的妆容,梳起了女人的发髻。

他试图逃跑过,可换来的却是无数次的毒打,一碗碗媚/药灌进肚子里,他蜷缩着独自忍受漫长的煎熬,在暗室中一遍又一遍的哭泣……

牧晏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推到了床上,恶狠狠地扇了他几下。

“你这个脏东西,烂货,你怎么敢的。”

小谢有点惨,但我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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