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2 / 2)

只有进了族谱才是真正的凤族人,那是身份的象征,更是这个家族对他的认可。

不过凤霁月只是浅浅摇头,“暂且不急。”

凤族的事情,长风是插不上手的,想来该是凤霁月还有什么顾虑。

赤朱搬到望舒阁后,倒还真如琨玉所言,两人之间的见面更方便了,几乎每天都会相约,总之两人之间像是有说不尽的话。

而凤霁月此时却也无暇顾及长风,作为凤族之主,他没有天都有很多族务要处理,尤其是现在需要准备祭桑大礼。

每每长风去找他凤霁月,他都在忙着处理各种事由,在与凤族长老议事。

那天凤霁月正从议事殿出来时,刚好看到长风与赤朱两人酣睡在梧桐树下,两人之间互相枕着对方的手臂,看起来极其亲密。

凤霁月表面装得极好,毫无破绽,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长风与赤朱只是单纯的友谊,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看着两人之间如此的亲密,他还抑制不住的从心底升起酸意。

他很不开心。

长风似乎感受到了投射到自己的身上的火辣视线,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

“霁月,你处理完事情了。”他看到凤霁月还是满心的欢喜,毕竟两人这段时间在一起相处的机会太少了。

凤霁月尽力压抑住心中的妒火,尽量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便转身朝自己的正殿走去了。

长风自然发挥小尾巴的作用,跟着凤霁月走了。所以等赤朱醒过来时,只剩下了自己,心中酸涩无比。

但现在的他除了忍,别无他法。

这段时间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不断试探凤宫,每每灵力波动,凤霁月都没有做什么举动,只为了好戏上场。

这些日子,赤朱总算是露出了些端倪,凤霁月便不再手下留情,他借着赤朱凤族身份之由将其带在身边,说的是毕竟是凤族的人,还是楚含卿的孩子,多熟悉凤族事务,日后也好归族认宗。

凤霁月对待赤朱虽然与以往没有多大的差别,但凤霁月本就是个性子极其冷的人,也不会有多热情的样子。

愿意将人带在身边,已然是他愿意接纳赤朱最好的表示。

不过作为凤族君主,凤霁月与赤朱之间的关系更是君臣关系,或许赤朱目前还连臣下都称不上,其他人只觉得凤霁月身边多了一个服侍左右的人罢了。

尤其是琨玉,人家都说爱屋及乌,他是相反,因为不喜欢长风所以连带着赤朱也极其厌恶,可不曾给过他好脸色瞧。

彼时,赤朱就像是个透明人一般,凤霁月身边的人都自动将他忽视了,只有凤霁月想起来时才会问他一两句话,不过少之又少。

若是旁人遭此待遇,早已逃之夭夭或是委屈万分,不过赤朱却一一忍下了。也不曾向长风抱怨什么。

寒气来袭,就是常年暖阳常照的南禺,相较以往也是多了丝冰寒。

长风这些天时常头疼,零星碎片不时侵袭着它的大脑,碎片多了渐渐的居然能拼起来一段段模模糊糊的记忆,或许这就是他的过去。

以前他说过对过去之事并不在意,可那时候他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那些零星记忆总是勾得他去回想。

可每到关键时刻那条将他带回去的绳索好似突然断了一般,任他怎么想也无济于事。

换来的是更剧烈的疼痛,头像是爆炸了一般。

“如何?”

此刻殿中只剩下了凤霁月与木含医,早在长风在无间崖底受到侵扰后凤霁月便让人将木含医请来。

“看来留给我们的时日不多了!”木含医将长风的手放下,擡头与凤霁月说道。

时日不多了,其实看到长风的状态,他们便都知道,借助魑魅果强行将长风的记忆剥离本体本就是冒险之举,当年有多凶险,还历历在目。

“大祭准备的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里凤霁月一直忙于祭桑大礼,这是凤族的历来的传统,但更是为长风准备的。

“霁月,你真的想好了吗?你不要忘了留给你的日子也不多了。”

挣扎了许久,凤霁月还是不想这么快告诉长风当年的事情,他总想再等一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犹豫些什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快唤起长风的记忆。

“师兄,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就算再来一年我一样可以熬过去。”想起长风,凤霁月依然坚定地选择了继续隐瞒。

显然木含医对于他的决定并不认同,甚至没有顾及还在昏睡中的长风,声量陡然升高了些,“你知不知道焚澜会要了你的命,若是再没有护心鳞,就是我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保住你。”

“你明知道,护心鳞的秘密就在长风身上。”木含医好像恨铁不成钢一般,“这小子本来就是那样的身世,你护着他这么些年了,该是他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的时候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如今黄灯治下的九州大地是多么的混乱。”

“师兄,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

木含医欲言,凤霁月立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殿外有异样,只是这东西警觉异常,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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