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不语,只是一昧冷笑。
呵呵,你儿子可不是个有怜悯之心的主。
他杀鸡杀鱼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
如果他将敌人视为牲畜,那么你可能会见到有史以来最残忍的魔王。
阿波罗不免心怀恶意,然后看见安格隆蹦蹦跶跶过来,端着一瓶果酒。
为了招待尔达,安达特意翻出来了他们亲自酿造的果酒。
大概率是直接催熟的,这老东西在果酒酿造出来之后不直接喝干净还能有剩下的?
简直是天方夜谭。
“伯伯中午好!”
安格隆在阿波罗面前放好酒杯,猛猛地鞠了一躬。
吓得阿波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不由得想道,这威胁的用意已经无比明确。
那恐怖的存在正在向他发出最后通牒:
“要么喝了这杯酒,让我们揭过这一页,你还是我伯伯。”
“要么、死!”
那天真纯洁的笑容看着自己,尔达也投射过来视线,温柔道:
“孩子给你敬酒呢。”
阿波罗满脸悲愤,端起来那仿佛掺杂了毒药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安格隆爬到阿波罗椅子上,对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他发现这样做能够让成年人对自己保持好感。
事到如今,阿波罗已经无法表现出任何厌恶安格隆的行为了。
一方面是被这恐怖一家人所胁迫。
另一方面,他的内心也不免有些触动。这么乖的孩子——
永生者从来都没有孩子。
阿波罗深吸口气,暂时和解吧,只要安格隆的人皮还能束缚住那本质的存在,就当是自己的好侄子来看待。
他其实更应该关心,尼欧斯的人皮能不能绑得住里面那玩意。
但也许应该反过来,尼欧斯里面那玩意万一比外面的人皮更像人了,到时候是不是还得翻个面。
于是,其乐融融的宴席就这么进行下去。
等到尔达踹着
安达和阿波罗去收拾餐盘,洗锅洗碗才算结束。
这两老东西在家里,让儿子和孙子干什么活呢。
尔达还特意感受了马鲁姆所谓的基因种子,找到了一个明确的基因信息。
还真有自己的一部分。
就是马鲁姆提到了所谓的阿斯塔特女士,让尔达有些警觉。
“亚伦、安格隆,我的儿子们,我现在就回归我的队伍,要求他们做好防备工作。”
“亚伦,你并非永生者,遇见危险的时候,让你父亲先上,明白了吗?”
尔达和儿子告别,然后将马鲁姆呼唤过来:
“我再次向你表示感谢,马鲁姆·凯多,基里曼之子。你对我们家庭的照顾值得我的致敬。”
“我注意到你对灵能的迟钝,以防不测,我将祝福你。”
尔达伸手触摸马鲁姆的额头,后者单膝跪地。
“我祝福你,基里曼之子,会有三次针对你的诅咒无法生效。”
马鲁姆恭敬道:“向您致意,主母。”
亚伦抱着安格隆,兴奋道;
“母亲,给我们也试试这个祝福吧。”
尔达摇头道:“你们用不上,亚伦,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非凡所在。至于安格隆——”
她面容慈和,抚摸着安格隆的头发:
“他还小,一切纷争与他无关。你父亲虽然不着调,但还是能护得住他的。”
亚伦不由得为之感动,看来母亲对父亲的看法,整体基调还是好的。
只是日常相处方式中,父亲实在不是个人,需要一个能包容他的环境。
显然,母亲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截止到现在,亚伦只是单纯认为母亲的缺点,只是脾气不好,喜欢动手。
但起码不是个坏人,没有更多的非人行为。
尔达最后看了一眼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老五,也是当年结婚的时候,安达唯一的财产。
还是丢给自己之后,一直是自己养在神庙的,以至于亚伦一直以为这头驴是嫁妆。
这个能不能分一半呢?
这头老驴起码有七百多岁了,当初第一次见,就是这般苍老的状态,直到如今,除了被打理得干净整洁之外,其他一点都没变。
“你们叫它老五,哈哈哈,这头驴都比你父亲看上去干净得多。多让你父亲刮刮胡子,我还是喜欢他年轻帅气的模样。”
尔达和儿子们最后告别,她的仆人已经在远处等候,不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在雅典,谁能杀掉赫拉呢?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亚伦计划好了工作。
先睡午觉,然后打造舞台布景,一直工作到晚上,然后和斯艾比和雷多排练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