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人的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低头不语,王曼一肚子火儿,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扔在地上,“砰”的一声儿,瓷片四溅。
紧接着,她又将宫人们都轰了出去。
这里的闹腾那头还不知,这会儿太医正匆匆赶来,这位也是熟面孔,刘氏领着人进去。
江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小跑过来,这个点儿了,也是难为了,看了一眼软塌上的沈全懿,江太医心里打鼓,一时更是小心。
江太医将药箱放下,心底叹息,陆院判来了一次,回了家,实在让他心有余悸,他是恨不得躲着的,只可惜偏今日恰是他在太医署当值。
好在诊脉之后,是染了风寒,又气火攻心,一时导致的晕厥。
“娘娘这是伤了神儿,按照我的方子吃药,养个半个月才好。”
江太医将方子递给了刘氏,刘氏赶忙解下来,她脸上带着担忧,亦是恭送凉太医出来,到了门儿上,她带着哭腔道:“这么晚了,有劳您跑一趟,实在也是没法子了。”
江太医连连摆手:“无妨无妨,若是有异,再去找我。”
刘氏点点头,送出去一个打赏的荷包,江太医本来想着不收,可看刘氏那模样,又接下了。
此后,也算是安顿下来,刘氏使人去抓药。
甘落宫一夜灯火未熄。
消息走的很快,沈全懿忽然病倒了,夜里请太医一事,不过天明就传的沸沸扬扬。
这事儿可是弄得王曼有些不敢出门儿了,他不清楚这话传承了什么样儿,可昨夜她就听的人说,沈全懿是被她给气病了。
“晦气!真是晦气!如此还要连累我!她怎么还不去死?!”
王曼一把摔下门帘儿,转身儿回房,坐在铜镜里,抬手将那钗环都拔了下来,重重的扔在桌上,其中一羊脂玉的簪子被磕出了裂痕。
她忍不住接连咒骂,可却不出屋,趴在桌子上想了想,忽的眸色微闪,她想起什么,取了纸笔,埋头写了一些什么,一会儿叫人进来。
“手脚麻利一些,躲着他们一点儿,别让人看见了,悄悄的送去兴文宫。”
王曼嘱咐着,那宫人惧怕她已久,应下便匆匆而去,只是没去兴文宫,先是把东西给刘氏看了,刘氏看了信中的内容,又还给了宫人。
“去吧,王姑娘信任你,把事儿交给你做,你可别辜负她的信任。”
宫人会意,那些信筏离去。
收了消息,白琉璃人却在慈宁宫里,南亭将内容念给了白琉璃和太后听,白琉璃的脸上露出轻蔑,她随意点点头,南亭便将这纸扔的炉子里烧了。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蠢货,陛下竟然也看得上,真是可笑。”
白琉璃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脑海里不断想起近些时日王曼在面对她时,脸上那些谄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