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弓箭手双眼通红,满是血丝,双手颤抖着将弓拉到变形,那弓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箭矢射了出去,可那箭在怪物群里,就如同泥牛入海,刚一触及怪物,转眼便被密密麻麻的兽群吞没,连个水花也没溅起。
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颤抖着将弓狠狠摔在地上,随后迅速拔出腰间的短剑,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近乎绝望地嘶吼道:
“老子箭都要射光了,拿什么挡?!”
坦克士兵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的盾牌,防御墙早已千疮百孔,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破碎。
一名老兵目光呆滞地看着如潮水般逼近的怪物群,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绝望的呜咽。
他哆哆嗦嗦地摸出腰间那早已破旧的酒壶,壶身上还沾着斑斑血迹,他将酒壶凑到嘴边,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烈酒,酒水顺着他满是血污的下巴流淌下来。
随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酒壶狠狠砸向怪物,同时声嘶力竭地嘶吼道:
“来啊!都来啊!老子就算死,也要咬掉你们几块肉!”
可话还没说完,几只身形庞大的怪物便如饿狼扑食一般,猛地扑了上来,将他扑倒在地,瞬间,他便淹没在那涌动的兽群之中,没了踪影。
一名年轻士兵手中的长枪,被怪物锋利的利爪狠狠拍断,枪杆断成两截,他一个踉跄,跌坐在满是血水和泥泞的地上。
他惊恐地看着潮水般涌来的怪物,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与脸上的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绝望地喊道:
“这么多怪物,咱们根本挡不住啊!”
周围的士兵们也都陷入了疯狂的境地,有人双眼通红,挥舞着断裂的武器,胡乱地朝着怪物砍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有人则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似乎已经被这铺天盖地的绝望击垮。
更多的人则是发出绝望的怒吼,那声音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深深恐惧,以及对这无尽怪物的满腔愤怒,可在这如海啸般的怪物浪潮面前,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无力。
就在怪物们张牙舞爪,那尖锐的利齿和锋利的爪子似乎又要撕碎几名士兵的时候,一直静静矗立在战场中心的雕像表面,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的金光。
那光芒耀眼夺目,仿若太阳坠落凡尘,瞬间将整片被鲜血染红的腥红战场,染成了一片神圣的金色。
原本如饿虎扑食般扑向士兵的怪物们,像是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纷纷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般,调转了方向,嘶吼着朝着雕像涌去。
士兵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双眼圆睁,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怪物,手中的武器还保持着防御的姿势,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在梦中一般。
“它……它在保护我们!”
一名年轻士兵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寒风中的一片落叶,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涌出,顺着他满是尘土和血迹的脸颊滑落。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注意到雕像周身那层原本晶莹剔透的护盾,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
原本完美无瑕的能量屏障,如今已布满了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每一只扑到雕像上的怪物,它们疯狂地撕咬、抓挠,都让护盾泛起一阵剧烈的涟漪,好似狂风中的湖面,随时可能破碎。
秦靖庭见状,双目瞬间赤红,宛如燃烧的火焰,他暴喝一声,挥动手中那柄巨大的玄铁重剑。
随着他的动作,玄铁重剑上那些暗金色的符文光芒大盛,好似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
“天罚再临!”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响彻整个战场。话音刚落,九道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光柱所过之处,低级怪物纷纷如冰雪遇骄阳,瞬间化作齑粉,眨眼间,便清空了数万只怪物。
然而,怪物实在是太多了,那密密麻麻的兽群,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眨眼间又填补了空缺,继续如疯了一般,疯狂地啃食着雕像的护盾。
“不能让它白白牺牲!”
老兵们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污,那血污混着汗水,在他们粗糙的手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他们重新握紧手中的武器,尽管武器破旧,满是缺口,但他们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大声喊道:
“就算死,也要为它分担一些!”
年轻士兵们也被这股热血和信念感染,纷纷嘶吼着冲向怪物,他们的眼神中,有恐惧,有绝望,但更多的是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尽管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怪物那坚硬的外皮上,只能留下浅浅的伤痕,尽管他们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怪物群淹没,但没有一人有丝毫退缩之意。
“对不起……我们太没用了……”
一名士兵看着雕像不断黯淡下去的光芒,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