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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散雨停雾气消,花开花合终有时。
“嗯……嗯……!”
屋内昏暗,窗外雪花飘,被子里的两个人儿,身体却格外暖和。
只因为刚刚做完运动。
“你……你……你的手不干净了。”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的婉儿,又气又羞又恼地把脸转过去,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红红牙印。
倒也没真舍得咬出血来。
范清越温柔着笑,摸了摸她的身子,笑着说道:“哪里不干净了?婉儿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干净的。”
自家夫君的性情,林婉儿自然是早有领教的。
任由他继续说下去,只怕更会说出一些叫她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话来,当即急忙转移话题,说起出使北齐的事情来。
询问他是否已经考虑清楚,要不要去北齐。
出于她的心理考量,自然是不希望夫君走这一趟,冒这个危险。
……
……
今夜的苍山,雪很大,风很急。
若若今晚一夜难以入眠。
在窗边看了许久的雪花。
之后,撑着一把花纸伞,走出房间,走出庄园,踏在雪中。
走在下载的峭壁道路上,她脚下每一个脚步都很稳,小心那随时都可能掉下去的悬崖。
雪很大,风很足,她的心里却格外空虚。
自己最仰慕的兄长,如今已经大婚,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她接下来,又该做点什么?
她记得,哥哥很认真地说过,人活着,应该像范思辙那样,找到某种想做的事情,并且认真去做。
或许是感情,或许是某种志向。
可是,她对自己需要什么,却一点都不清楚。
自己到底该追求什么呢?
雪花簌簌落下,打在伞上,却敲打在她心上。
不多时,来到山崖某处高点,俯瞰之下,能够看到整个范家别院。
那个院子里,某个房间就是哥哥此刻睡觉的地方。
她身后背着那把狙击枪,却不怎么重,已经破境入八品的她,背着却是轻轻松松。
若若从未像今日这般迷惘。
对于即将到来的生辰,她心里更加期待。
父亲大人到底会说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
雪花之中,那蒙着眼,手里握着一根铁钎的少年,悄无声息出现在黑夜里,那打着伞站在雪山峭壁之上的少女身后。
那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在若若耳边响起:“你能保守秘密吗?”
雪花很白,却被夜的黑所覆盖。
茫茫黑夜,却怎么也覆盖不了若若此刻脸上的笑意。
一声“能”,轻轻回荡,随着雪花一点点落地,消散不见。
“从今往后,我就是哥的第二条命。”
雪花簌簌落下,撑着伞的少女,许下了这一生的承诺。
在这一刻,似乎对于那期待了许久的生辰礼,她已经不再那么期待了。
即便不是如她所想,那又如何?
世俗眼光,一切规矩约束,又能如何?
都去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