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脸色发黑的是白茸,现在成了韩王张辰珏。
俗话说得好,看破不说破,如果说之前刘芊芊的无心之问是出于关心,那现在薛兴宝的提问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薛公子,注意你的言辞。”
薛兴宝用一副天真的表情问道:
“八爷,不能问这个问题吗?”
张辰珏咬着牙说道:
“能不能问,别问我!这家青楼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提醒你,这关系到人家白茸姑娘的隐私,你这赤裸裸的提问,就没考虑过人家姑娘的感受吗?”
媚三娘看着剑拔弩张的形势,急忙出声道:
“当然可以问了,只是如此的良辰美景,薛公子问这些无趣之事,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奴家还是要多说一句。”
“但凡是在我们若梦轩的姑娘,不管是卖艺的清倌人,还是卖身的姑娘,那都是自愿的,而且都是严格按照朝廷律法,十五岁接客的。”
李万成知道,此次来“砸”场子可以,但若是把宁王摆在明面上搞,那就很容易完脱,所以他打算见好就收,站起身来说道:
“既然媚三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换个问题,也是大家最关心的,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白茸姑娘的入幕之宾。”
江湖游侠与富商可没有情趣知道白茸为何继续待在风月场所,所以当他们听到李万成的问题后,再次变得激动起来,纷纷附和道:
“对啊,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成为白茸的入幕之宾。”
“就是就是,快说!难道这个问题也不能回答吗?”
白茸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调整好状态后说道:
“奴家自知身份低贱,那种待价而沽的事情自是做不得,所以只要与奴家聊得来,奴家都会视他为座上之宾。”
“切!”
薛兴宝切了一声后,便坐了下去,在他眼中,白茸说的就是一句标准的废话,什么叫聊得来,聊得来的标准又是什么,而且他们问的是入幕之宾,而白茸却说成座上之宾,这简直就是又当又立。
就当白茸要将自己手中最后的两个香囊扔出时,二楼的一个游侠大声问道:
“白茸姑娘,瞧你这架势,怎么又要扔向大厅啊,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们楼上的这些客人?”
白茸并没有转身看向说话之人,而是背着身说道:
“小女子体弱,仍不到那般的高度,还望贵人海涵。”
白茸的回答听上去没毛病,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人家就是看不上你们这些江湖中人。
而若梦轩给白茸的定位就是那些有身份的人,只有你越高傲、越傲慢,那些有权有钱的人才会愿意掏更多的钱和时间来征服你。
不出意外,剩余的两个香囊落到了大厅中的两个世家子弟手中,而这两名世家子弟的问题则相对正常与高雅,白茸结束后轮后到西域女子晚香。
晚香并没有转过身去背对众人,而是拿起一个香囊,用出了十成的力气向着二楼甚至三楼扔去。
晚香的这个动作立刻就引起了二三楼顾客们的好感,尤其是身份低微的游侠们,看着向他们飞来的香囊,个个都是跃跃欲试,都想拔得晚香的头筹,拿到第一个香囊。
“抢到了!”
就当一个游侠高呼自己抢到香囊时,另一人毫不留情地一掌将其拍飞。顺势就要去抢空中的香囊,而就在这时,三楼之上的游侠也是赶到,加入了抢夺香囊的行动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