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从周朝起,凶狠残暴就让中原人提心吊胆。
要不然周王朝也不会紧张兮兮地开始修筑烽火台,时刻准备应对。
谁能想到,灭亡的根源,竟然只是个小孩子手里的一只小鸟嘴呢。
“王老将军,这园子修得还挺雅致,咱们出去走走吧。”
赢政边说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两人随即在园中缓缓而行。
走了一段,赢政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王老将军,您觉得这商贸之事,是否该在朝堂上议一议?”
王翦脚下微微一顿。
他心里暗自嘀咕,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这事儿不该找李斯或冯去疾商量吗?自己一个领兵打仗的,哪懂这些?
但王翦也明白,商贾若真登上朝堂,那影响绝不亚于当年的商鞅变法。
赢政既然开口问,想必心里已有几分主意。
王翦思忖片刻,才开口道:“商贾之道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如今已见成效,若将来能与西域三十六国乃至更远之地通商,恐怕会成为各国交往的重要手段。”
“不止这些吧?王老将军,寡人问的是,商贾是否该正式进入朝堂。”
赢政轻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王翦,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王翦轻咳一声,心想反正现在只有君臣二人,也不算正式场合。
“老夫觉得商贾确实该登上朝堂,但具体方式和主导人选还需仔细斟酌。”
只要冒顿把头曼给杀了,群臣们就算心里有意见,也说不出口。
可商贾们纷纷入朝为官,带来的麻烦远不止这些。
一旦财富和权力都集中在一起,贪腐问题该怎么解决?
要是商贾们都进了朝堂,那些小商贩们又该怎么活?
问题实在太多,得好好商量才行。
王翦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把责任推了出去,“老夫毕竟是个粗人,这种事还是交给左右相国去商量吧。”
“你要是也算粗人,那天下就没精细人了。”
赢政意味深长地看了王翦一眼,接着说:
“这事确实得找人商量,过几天吧,把小十七也叫上。”
说完,他停下脚步,挥手让近侍端来茶水,又让人拿来纸笔,站着就开始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把笔放下,说道:
“这诏书一发,也算是给中原百姓吃颗定心丸。”
王翦一直在旁边看着赢政拟诏,看到诏书的内容后,他不禁心头一震。
表面上是安抚中原百姓,
实际上内容全是对小公子的夸奖和肯定!
这简直就是在给小公子造势。
要不是赢政已经延寿,外面恐怕又要猜测,陛下是不是打算立这幼子为太子。
咳…说实话,小公子虽然名义上不是太子,但从待遇上看,也只是有名无实罢了。
与此同时。
赢子季的马车缓缓驶至黑牙狱的门前。
狱中关押的多是重犯,守卫异常森严,四处可见手持长戈的狱卒巡逻。
想要从这里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过小公子,见过蒙将军,您二位怎么来了?”
守门的千夫长认得这两人,立刻上前迎接。
“这里关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不知陛下为何让你们来此。”
蒙恬看着赢子季从马车上跳下来,心中有些不解,轻轻叹了口气。
接着,他犹豫地问道:
“小公子,冒顿真的会在三天后前来吗?”
他自问若换成自己,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但赢子季却摇了摇头说:“蛮夷之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蒙将军不必用我们的思维方式去揣测他们。”
“头曼现在情况如何,关在哪里?”
“回小公子,那头曼狂妄得很,在狱中还叫嚣着要让大秦放了他!”
提到头曼,千夫长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头曼虽是犯人,但身份特殊,上面没有指示,他们也不敢动用刑罚或将其处死,怕担责任。
而且没有暗卫来审讯,头曼便一直被关在狱中,虽说待遇不算好,但气焰依旧嚣张。
他甚至还多次出言羞辱秦国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