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着什么？”
林瑾接上：“意味着这座城市未来两年，所有上报项目都必须额外附带‘行为证明书’，才能重新取电。”
“而这份‘证明’，得我们签。”
王强捏着手里的杯子，一下拍在桌上：“所以现在该看了——”
“他们是要脸，还是要电？”
“要脸，那就继续断。”
“要电，那就签单认错。”
“顺便——给我们送份道歉协议。”
“告诉全世界——你们默认了，谁是主电源。”
“战争不用打。”
“你自已城市黑一宿，老百姓比导弹还管用。”
“他们会问一句：‘为什么电是别人的？’”
“我们就能回一句：‘不是别人的，是你不合规。’”
“这，就是规训。”
“这，就是战争。”
“写在电表里的战争。”
“从今天起，全世界的每一度电，都是一把控制权。”
“你想点灯，得先服从规则。”
“你想开工，得先交个分数。”
“而规则是谁写的？”
北盟会议室内，一片混乱。
维拉州能源部部长拍着桌子大喊：“为什么我们花了三十亿改的基础网说断就断？！”
“你们到底签了什么协议？！”
系统工程师满脸憋屈：“是我们接了度因主链，接了苍冥网，更新系统时绑定了龙国验证器，现在……只认他们的评分机制。”
副国务卿脸都黑了：“那意思是，我们花自已的钱修的网，现在得他们说行才供电？”
“你告诉我这世界还有什么主权？”
底下没人敢回。
因为答案早写在合约里：
“系统评估等级不足者，自动降级供能权。”
没人把这句当回事。
现在，全城断电，金融系统瘫痪，航班改道，医院切备用发电组，民众骂声一片，网络彻底炸开。
更要命的是——西盟、南联的记者已经来了，站在街头直播：
“这是第一个被主能系统判定为‘行为不足’的城市。”
“这不是攻击，不是战争。”
“是一次合法的、不被撤销的——能源拒配。”
这八个字，把整个北盟高层全打懵了。
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新战争”。
不是导弹，不是航母，不是黑客。
是——你按下开关，它没反应。
你拨通电话，对面说：“你不在服务区。”
你发出能源调度指令，系统回你一句：“该区域评分不足，链路冻结中。”
陈风这边，看着全球各地开始刷“度因合规性评级榜”。
排名最前的，依旧是那几个早早接入的中立小国。
他们不管意识形态、不玩独立论，只认一个原则：
谁给得稳，就信谁的版本。
谁供得久，就跟谁绑定。
王强刷着评论，笑得不行：
“你看看——”
【‘我在巴雷市，昨天第一次体验全天无断电，感谢度因系统。’】
【‘我们国家终于有标准能控了。不是靠吵架，是靠分数。’】
【‘维拉那边太惨了……还在用自已定义的指标，结果系统说你“配不上电”。’】
【‘这才是公平：你值几度，就给你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