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能不能相信我们的系统？”
“为什么每一条战术数据都带着两个版本？”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谁都在说真话，结果全是假的？！”
会议室没人吱声。
他们不知道，这不是系统坏了。
是他们整个信息链，已经不是他们在掌握。
……
“灰域推进百分之三十五。”
技术员继续报告：“预计四十八小时后，全网将进入稳定‘自我紊乱模式’。”
陈风点了点桌子。
“等他们开始自已举报自已。”
“我们就再上第四阶段——‘回声壁’。”
王强好奇：“回声壁啥意思？”
陈风笑：“让他们只听到自已想听的。”
“然后……再也听不到真话。”
“谁都喊，谁都不信。”
“这仗，就打赢了。”
“而且，一枪不发。”
三天后。
“灰域覆盖完成度，百分之九十一。”
“自动信息反转比率达标，社会共识指数跌破警戒线。”
“舆论识别机制全面失效，用户反应延迟超出预期五倍。”
技术员一边报数据，一边偷偷抹了把汗。
“这玩意也太狠了，是真的把他们的信息系统变成了自助洗脑机。”
陈风站在控制台前，手里拿着一杯热水，喝了一口。
“回声壁不是洗脑。”
“是让他们自已把自已关进笼子。”
王强盯着最新推送出来的北盟热搜榜，直接笑岔气了。
“‘月球背面疑现兵工厂’？”
“‘太空电梯被中立国控制’？”
“‘联合国可能已被人工智能接管’？”
“我都不敢信这玩意是人编出来的。”
钟辉翻着旁边的舆情报告，语气也忍不住怪了起来。
“你看他们的电视台，把我们国家划成四块，说我们已经‘内战十年’。”
“还有专家讲的头头是道，说这是某种新型‘数据干涉毒素’造成的集体现象。”
“笑死，这毒是我们下的。”
陈风把热水放下，平静道：
“他们现在已经进入失真模式了。”
“听到的是回声，看见的是幻觉。”
“谁说真话，他们就当成敌人。”
“而我们，不用多说一句。”
“只需要继续放大这个世界。”
“让他们信的越多，越不知道自已信了个啥。”
这时候，灰域组长林瑾发来密信。
一行字。
“西欧内网已彻底混乱，开始出现用户集体删除所有资讯类A的行为。”
“民众行为全面去联动化，政府号召力下滑九成。”
王强把这条念出来，咂舌感叹：
“这哪儿是信息战啊，这他妈是维度打击。”
“我们还在这儿用电脑，他们那边已经精神内耗成灾难片了。”
陈风站起身，走到屏幕前。
大的图上，北盟阵营的颜色开始变淡。
每隔一小时，自动分析系统就刷出一条提示：
“当前敌方系统信任机制残值：43.7%”
**“警戒线：50%”
“预估坍塌时间：T+19小时。”
“通知东部情报组。”
“准备对接第五阶段——‘模因植入’。”
“是。”
王强又忍不住问：“你真打算全套上完？”
“都已经塌到这个程度了，直接搞定不就完了？”
陈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