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是我的风风回来了?”
病榻前,母亲颤抖着伸出枯稿的手,一脸憔悴。
“妈!”
李长风痛苦,扑到在母亲的怀中。
滴。
缠在母亲身上的心电监护仪叫了一声。
“国外的大俱乐部怎么样?听圆梦说,你在那里表现不错。’’
“妈!我根本没去国外,我一直呆在国内呐!”
“国内?那你怎么不来看我!”
“我……我不想回……不!妈,我回不来!”
滴,滴滴。
“回不来?回不来也没事,只要你能快乐踢球就成!”
“球踢的怎么样?国家队进了吗?”
“这一次,能不能冲进世界杯?”
“妈!儿子骗了你!根本没有什么世界杯!我去了!我努力了!可那里确实没有什么世界杯呀!”
“什么?你骗了我!我的儿子,你竟然会骗我!”
“呼呼呼!”
在李长风的哭喊声中,母亲晗睇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滴滴滴!哒哒哒!
心电监护仪持续不断的尖叫起来,显示着生命体征的三色线开始剧烈的,大幅度的抖动,眼看就要甩出屏幕。
“来人呐!救命呀!”
李长风惊慌,他疯狂的按铃,歇斯底里的大喊。
空荡荡的病房无人应答,四周越来越暗,而病榻上的母亲也以惊人的速度干枯萎缩。
“长,长风,记住,无论如何,永远不要放弃……”
话没说完,母亲变成了碳黑色的干尸。
“妈!”
李长风尖叫,醒来。
一间与病房相仿的房间
滴答,滴嗒。
冰水砸在李长风的脑门上,四壁未见摇曳烛火,头顶却又昏暗的黄光落下。
“你终于醒了。”
前方有响,李长风起身向前望去,原本放在中间的病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如王座般伟岸的太师椅,太师椅上端坐着巨大的黑影。
他的脚下,一直皮球来回滚动。
啪,啪……
咚。
天花板上不断有水滴落下,随着一声熟悉的响动,皮球缓缓滚来,准确的来到了李长风脚下。
此时,李长风惊讶的发现房间的地板上铺满了翠绿的浅草,与球场中的一摸一样。
“天文院的伙计们说了,这雨还要下一阵,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高俅起身,从黑暗中缓缓而来,
“你刚才可说了不少梦话,世界杯到底是什么?”
“是前朝天宝年间举办过的那场筑球大赛吗?”
我为苏学士(苏轼)当书童的时候他跟我提过,李隆基曾经办过一场盛大的比赛,邀请了世界上所有的强队到长安城比赛,可惜最后大唐未能如愿在本土夺冠,是这样吗?”
高俅饶有兴致的问,
“世界杯与你何干,高俅,你就是个靠蹴踘上位的小人!”
“你根本不配踢球!”
“什么蹴踘之国,什么黄金时代,还不都是些贪污腐败,利益交换的老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