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入口的星空中,秩序派舰队的法则坍缩弹如银色流星划破黑暗。叶修首当其冲,骨骼中的“缺陷接缝”自动张开,将第一波攻击的能量导向太空,在身后炸出一片瑰丽的锻纹星云。银骨族议长紧随其后,他的即兴锻纹与叶修的混沌秩序印记产生共振,在前方撑起一道由秩序符文与锈歌曲线交织的屏障。
“墨晶族,你忘了熵灭战役中,是凡人救过你的族人?”议长的骨骼发出悲愤的清鸣,屏障上浮现出当年棘壳族少年用断肢加固骨甲的影像,“现在的你,和当年侵蚀我们的无序能量有什么区别?”
墨晶族议员的触须甩出冰冷的法则锁链,每一道锁链都刻着“纯净血统”的古老咒文:“正是因为被凡人拯救过,才更要明白——他们的‘缺陷’会污染天道!”他的座舰突然展开十二道秩序羽翼,舰体表面的符文亮如烈日,“看清楚了,这才是鸿蒙应有的模样!”
坍缩弹集群在羽翼周围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法则熔炉。叶修瞳孔骤缩,认出那是用旧天道核心改造的武器,正试图将鸿蒙入口重新锻造成单一秩序的铁砧。“小羽,计算熔炉弱点!”他低吼着甩出源初陨铁,铁锭在空中分裂成万千碎片,每一片都精准刺入舰队的能量节点。
“弱点在熔炉的‘完美校准仪’!”小羽的机械眼投射出红色警示,“他们为了追求零误差,反而在核心留了0.001%的过度校准间隙——那是凡人流的机会!”
话音未落,叶修已化作一道流光钻进熔炉缝隙。他的骨骼在高压法则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却硬是用“缺陷接缝”撑开山般厚重的秩序壁垒。当他看见熔炉核心的校准仪时,突然笑了——那仪器的结构竟与圣天界的“仙骨评级仪”如出一辙,都是用恐惧与傲慢锻造的枷锁。
“让你看看,真正的熔炉该怎么用。”叶修挥锤砸向校准仪,骨骼中的万界锻纹如潮水般涌出,青岩星的晨雾、锈歌族的即兴曲、虚空族的叛逆韵律……所有被秩序派视为“缺陷”的元素,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锻刃,将校准仪砍成齑粉。
熔炉剧烈震颤,墨晶族议员的座舰发出哀鸣般的共振。他惊恐地看着舰体表面的秩序符文开始崩解,露出底下被掩盖的锈迹——那是当年被凡人修补过的痕迹。“不可能……完美法则怎么会……”他的触须第一次出现颤抖,“我们明明是为了守护天道……”
“你守护的只是自己的恐惧。”银骨族议长不知何时已突破防线,他的尺骨裂痕中渗出的星砂,正一点点溶解着墨晶族议员的法则锁链,“我曾和你一样,以为秩序是答案,但真正的答案……”他指向叶修的方向,后者正站在熔炉残骸中,骨骼裂痕里溢出的光流正在修复破损的鸿蒙入口,“是让天道能容纳不同的挥锤方式。”
突然,舰队后方出现大批骨舰,船身上斑驳的锻纹正是血手海盗团的“缺陷者同盟”。当年的残党如今已换上锈铁与星砂混合的骨甲,船头挂着用断剑与齿轮拼成的旗帜,旗面上“不完美即真实”的字样在星空中明明灭灭。
“别以为只有你们会玩法则游戏!”海盗团首领的九眼骷髅面具下传来沙哑的笑声,他抬手甩出一串因果锁链,竟将秩序派舰队的攻击轨迹全部逆转,“叶修老大教会我们——最狠的锻纹,永远藏在对手的裂痕里!”
战场中央,叶修感觉髓海中的星图正在发生奇妙变化。那些被击碎的秩序符文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作细小的锻纹种子,落在他骨骼的“缺陷接缝”里。当他再次挥锤时,锤面上竟浮现出墨晶族的秩序纹路与海盗团的混沌涂鸦,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锤头融合成新的图案——像是一把锁,又像是一把钥匙。
“这是……天道分歧的具象化?”熔核族议员的岩浆骨骼照亮了战场,他看着叶修的新锻纹,突然领悟般大笑,“原来分歧不是毁灭的开始,而是新法则的锻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