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凤生回到凤音阁,脱了外衣正准备就寝,突然有人推门跑了进来,原来是比竹,只见他慌张地跑了进来,说道:“少主,少主···”
“你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冷凤生问。
“宴会上可出大事了,所以早早就结束了。”
冷凤生坐起来,问:“出什么事?”他心想和他爹有关吗,还是和言木槿?
“你知道前两日来扬州的监察御史薛仲璋吗?今晚晚宴一半后,突然薛御史说陈长史阴谋造反,已经被逮入狱,相关人员也一并被逮捕。”比竹话一说完,冷凤生心生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跟他爹无关,却又感觉和他爹有关。这时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的画面,好半晌也没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不到两日,又有一队人马进了扬州。扬州城虽说是经济重镇,但是从没试过从京城来这么多的官员,城里的人感觉扬州似乎许久不曾这么热闹,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都在聊陈敬之卷入的造反案,以及新上任的扬州大都督李敬业。李敬业一到扬州,便立即提审陈敬之,并下令将陈敬之及其家人连同相关人员全部处死。
寇利听到陈敬之死的消息,还有一些平时与陈敬之有来往的商人也被卷入这次案件,都被抄家流放后,寇利很担心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他之前和陈敬之一直交往甚密,他特别担心自己会卷入这个案子中。而早前,言木槿提醒过他,不要和陈敬之有过多来往。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派人去请言木槿,结果三请四请,言木槿就是推脱身子不舒服不肯来见寇利,最后寇利实在没招,只能屈尊,自己来到蝶凤楼找言木槿商量对策,言木槿趴在栏杆上,望着寇利急急忙忙来找她,一抹得意的笑挂在言木槿唇边,鱼儿终于上钩了。
“言姑娘,你说我接下来可怎么办?”寇利上楼找到言木槿,看到言木槿正坐着品茗,有点慌张地说。
“有什么怎么办的?拿多点奇珍异宝去给新上任的大都督不就得了,这次没有将你列入同党,说明唐侍中他们也帮你说了不少好话,你还不趁热打铁,赶紧让唐侍中他们引荐一下,去李国公面前表现一番。”言木槿懒洋洋地说道,这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她是真的气力已经开始不足了。寇利一拍脑袋,这么简单的解决方式他怎么没想到,拜别言木槿之后赶紧又下了楼。
几天后,李敬业在扬州兵变,命骆宾王起草檄文,正式讨伐当今太后武曌。
“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