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2 / 2)

“你怎么在这,谁让你坐下的?”

柏晟隐忍着真实情绪,舔着发干的嘴唇,强颜欢笑道:“这么久没见,你就这么对我?你是真一点不想见我?”

“你是柏家的,你姐夫是牛坤宏?”蒋弘毅凭借猜测问道。

柏晟挑眉:“你认识我姐夫,你谁啊,你们又什么关系?”

耿维荣:“弘毅哥,别理他,他就这样,爱没事找事。”

“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没事找事?”

看着被醋意淹没的柏晟,蒋弘毅实在是忍不住地笑出声。“抱歉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好,蒋弘毅,维荣家以前的邻居。我小舅子曾是你姐夫的兵。”

说着,李时优牵着蒋期盼回来了。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李时优快速在脑中搜索一遍,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柏先生也来了。”说着,他牵着女儿落座,看着除了果汁的空桌面,“哎,你们怎么还不点菜啊。我要与盼盼一直不回来,你们还就不吃了。”

“不急,等小丫头回来,让她点。”耿维荣伸手戳了戳蒋期盼近乎棉花塞实手感的圆乎乎的脸颊,“买到冰糖葫芦了。”

“买到了。我给叔叔也带了。草莓,海棠果都是我最喜欢吃的。”胖乎乎的小手抓着糖葫芦递来。

耿维荣推迟拒绝,李时优说:“孩子喜欢你,收下吧。你要不想吃,给柏先生带回去吧。我记得勇瀚排长家,应该两个孩子吧。这家糖葫芦很不错的,每天都要排队的。”也许是怕被嫌弃,李时优不忘补充。

柏晟完全闹不清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不知是接还是不接时,蒋期盼奶声奶气道:“妈妈,我饿了,我要吃肉肉,要肥瘦相间的。”

稚嫩的童言逗乐了桌上的大人。耿维荣笑着说:“吃肉,吃肉。嫂子,宝宝能不能吃油炸的,菜单上有道炸肉串,我之前吃过,挺不错的。”

“行,这孩子嘴壮不忌口。只要是肉都行。”

餐桌上,耿维荣与蒋弘毅夫妇有说有笑,柏晟虽然也会被蒋弘毅两口子拉入聊天队伍,但耿维荣眼一瞪,他只能陪着笑脸退出聊天,无聊地想陪蒋期盼玩,可小丫头对他的招呼完全不理会,一嘴油光地埋头吃肉。柏晟看着看着就想到了夏夏,现在小丫头都这么能吃肉的?

饭后,因要照顾蒋期盼的作息时间,所以吃饭结束,并没再久坐就散了场。

离开酒店前,李时优也没找到时机与柏晟私下聊几句。看着你逃我追的两个人,李时优摇了摇头,感情这东西,身为外人的她还是少插手吧。

柏晟是跟着耿维荣,回了耿维荣的家的。两人在门口推搡拉扯了好久,耿维荣也没放人进屋。

柏晟在屋外看着新换的门锁,一阵跳脚。这个没良心的,他是真想与自己断啊!寒风冷冽,纵使他身体素质再好,也遭不住这股子湿冷。最后不得不偃旗息鼓,先离开再从长计议。

回到家后,不出意外他又成了家里的笑料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他收到来自龚劲森的约饭电话。他不想见龚劲森,但想到耿维荣,想到晚上的蒋弘毅,想到明森荣未来的股份分配,柏晟应约。

耿维荣在家也是难以入眠。自从与柏晟分开后,他的睡眠再次变成每晚的困难体验。不是失眠就是多梦。他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到书桌前,再次为苏乐东退圈后的互联网风评做着计划安排。好的,坏的一条不落地全考虑了进去。只求,苏乐东这边出柜退圈,那边就能不受过度影响地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中。

忙碌一夜,在已经很严谨的条条框框中,耿维荣打了个呵欠,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他才拖着疲劳不堪的身子,倒在床上小憩片刻。

苏乐东带着沙展明旅行庆祝结婚五周年的日子到了。在他们外出期间,耿维荣每天都窝在家里,时刻关注着他们在网上的动向。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立刻发动人脉对那些消息围追堵截。

在他觉得自己要被自己折磨到神经质时,陆卓康打来电话,龚劲森出车祸了。

耿维荣是一路吃罚单赶到的医院。不安的心在看见游烨义的瞬间,慢慢平复。龚劲森现在已经有更在乎他的人了,他这个外人也该功成身退,不该在介入两人之间。虽这么想,但当游烨义直面问出他与龚劲森的关系,他还是孩子气的打趣起眼前这个比他们小几岁的人。

本想看他醋意横生,等事后学给龚劲森听,让他好好嘚瑟嘚瑟的。结果游烨义爆出这么些年他们一直找不到游烨义是柏晟做的手脚后,他再也冷静不了地离开医院。

驾车行驶途中,他想到柏晟曾经劝他放弃找人,各种不好找的借口,耿维荣狠狠拍打着方向盘。他怎么就那么蠢,怎么就没怀疑过柏晟,柏家信息网那么发达,怎么可能找个普通人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春节中的探戈事件,他怀疑过所有可能,唯独又漏了柏晟。他也不是说有多信任柏晟,就是单纯觉得,柏晟再荒唐,不至于用自家产业做赌注坑自己家。可那个疯子做了!

牛坤宏看着气势汹汹的耿维荣出现在柏家的公司,立刻迎上去。

“维荣。”他叫住他说,“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脸色不好。”

“柏晟呢?”耿维荣尽力压着情绪说。

牛坤宏:“嗍》止司有点事,小曦昨天让亮亮过去看看。要下周才能回……”

看着走远的背影,牛坤宏迅速地拨通了柏晟的电话。

“维荣刚来总公司了,但没说两句又走了。他是来找你的,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了,我看着他好生气的样子。”

柏晟稍楞了几秒后,委屈叫道:“我讨好他还来不及,哪敢……”话说一半,他突然清醒,“他,龚劲森他们不会把我卖了吧。”

牛坤宏看戏般地笑了两声:“有可能。你自求多福吧,看他那样,不找到你问清楚誓不罢休。你好好解释吧,我看好你!”

“别呀,这事你也是帮凶,哎,姐夫!”

柏晟对着电话喊,可电话早已变成了忙音。呸!出卖战友,什么兵王啊,简直给兵王抹黑!

心怀心事让柏晟无心工作,草草地将工作吩咐下去,便回了酒店。当他给耿维荣拨电话拨不通时,他坐立难安。

耿维荣是近午夜零点驾车赶到了嗍?启导航,他直奔柏家在嗍〉木频辍0仃稍谖允仪奘衬寻彩苯拥角疤ǖ牡缁笆保听着前台的讲述,他起伏不定的心突然落下了。他让前台放行后,安静地等在门前,等房铃响起,接受审判。

铃响门开,不等柏晟开口,耿维荣的拳脚已经打出。

“你他妈的耍我,你他妈的居然耍我!”他嘶吼着疯了般扑向柏晟,“你是不是觉得特有趣,看着我被你骗的团团转,还主动让你上,你是不是特有优越感,有报复的快感!”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柏晟阻挡着来自耿维荣的攻击,“我从来就没想在你面前表现优越感,没想过报复你。我是骗了你,但没想耍你,那完全是因为我吃醋,我以为你喜欢游烨义。如果知道是龚劲森找他,我一定不会从中作梗。要有错,都有。”

柏晟一个用力,将耿维荣从自己的身上推出去。耿维荣仰躺在地后,反应迅速地起身。再次与柏晟扭打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要别人骗我,耍我,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恶心!”

柏晟失神楞了楞,脸上就又挨了一拳。

“恶心?我让你恶心?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说我恶心?我为了你,我放下了自己的所有面子去讨好你,装沙展明那样的爱情傻子去接近你,我哄着你,顾着你,恶心?耿维荣,你究竟有没有心!”

“从第一天起我就告诉你没有。是你自己贴上来的,恶语伤人六月寒,别人被那么对待早跑了,是你犯贱!”

柏晟在短暂的失神中又挨了一拳。在耿维荣再次打出拳头时,柏晟抓住他的拳头,□□,夹住他的下肢,一个翻身扭臂,将人压在身下。

“是,我是犯贱。可你呢,你又如何。为了龚劲森他们一次次献身,你不贱?你在床上与做那事,你比我更沉沦在其中。与一个让你恶心的人做那种事,你都能流露出那种表情与反应,你简直比我还下贱。”说着,他伸手去扒他的衣服,“我突然想起来,你在强迫中表情更为迷人,你是不是自己都没意识到?你从我这得到那么多的利益,本金还了,利息是不是也要算算!”

两人都在情绪的控制下,丢掉了所有理智。一个拼尽全力在挣扎在怒骂,一个置一切于不顾发泄着心中的委屈与怨念。

等到柏晟找回名为理智的思绪时,事情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在他不知所措,是停下还是怎么办时,龚劲森的来电再次刺激到他,他对着刚接通的电话不仅开骂,还故意地让耿维荣发出缱绻暧昧的靡靡之音,试图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耿维荣是他的。

事毕,柏晟看也不看地,将被子甩到满身都是浅浅淤痕的耿维荣身上,一言不发仓皇逃离出酒店。他不敢面对耿维荣,不敢面对曾经自己发誓要保护的人,如今被他践踏在脚下连尊严都没给对方留。离开前,他都没有勇气看瘫软在床的耿维荣一眼。他怕自己会因冲动做出更多无法挽回的事情。

柏晟离开后,耿维荣才选择睁开眼,眼角干了的泪痕示意着他已经哭不出了。这样也好,指尖蜷起紧紧抓着发皱的床单,他再也不欠柏家的情。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现在他不能躺下,他还有好多事在等他做——明森荣要抓紧与柏家那边切割分离,苏乐东与沙展明的事情也还没彻底进入尾声。他还有好多要守护的东西等着他去守护,他不能倒。凭借着这份意念,他起身赶回淄都。

回家后,他发起高烧,哪怕吃了退烧药也无济于事的他,在晕眩与昏沉中,选择放弃挣扎。若是能真这么走了,他想,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但心愿终究是心愿,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他躺在床上,摸着不知什么时候退热的额头笑出了声。看来,老天爷也支持他活到100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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