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我也只是当正常业务往来。我想只要他不去找你就好。可这个视频……维荣,你要不……”

“我要不你大爷。龚劲森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悠着点,想清了再说。”

“好好,我就是想提醒你,柏晟为了能接近你,他家真有在计划着下套。”

耿维荣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么蠢的事,我早就提醒过你,你们为什么都不听我的,都说尊重我,却没有一个人将我的话放心上。”

不等龚劲森说话,耿维荣已经挂断电话,将手机被摔到置物盒中。

苏乐东看着状态极不稳定的耿维荣,想到龚劲森曾对他的叮嘱。“如果维荣不主动说话、提要求,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安静地陪着他就好。”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沉闷的车厢,让苏乐东压抑到想给耿维荣几耳光,在大骂他一顿,对他说“只有一次的人生,大哥你及时行乐不好吗。就柏晟那条件,免费送上门的肥王八,不宰多浪费啊” 。可是想到耿维荣失去理智时的样子,他怂了……那疯魔癫狂的样子,他可应付不来。

“上完课,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不等你了。”到达目的地,耿维荣按下车控锁对苏乐东说,“认真学。不要因为柏家,而觉得自己背靠大山了不起了。”

苏乐东怂着脖子,小心地回:“我知道。我……要不要给你叫代驾?”

耿维荣看着车前方。“没事,我能开回去。”

苏乐东看了眼耿维荣的双手,见不像以往那般出现颤抖的情况,轻呼口气。“行,你回去时路上小心点。到家后打个电话或发条信息。”

“嗯,快去上课吧,要迟到了。”

苏乐东又偷偷确认了下耿维荣是真没事后,才往教室赶去。

耿维荣发动汽车本是想去明森荣的。起步没多久,他的心脏就突然传来不适感,让他不得不调转方向,往家的方向驶去。

打开门的瞬间,一直独守在房间里的水水,摇着尾巴哈着气地扑向他。面对水水的热情,耿维荣很想开心地与他抱在一起,可他就是做不到。他擡手撸撸水水脑袋上的毛,看着毛下有块斑秃的地方上的疤痕,他的心悸感越发强烈起来。

他松开摸着水水的手,不停往后倒退着。“水水,我现在不舒服,你自己玩好吗?”

水水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哼唧唧地走上前与他贴贴,圆润水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耿维荣。

就是这么个眼神与亲近,仅一瞬就让耿维荣丧失了理智,心中关押的凶兽不受控地冲出牢笼,肆意施暴与仅存的理智争夺地盘。

他失控地吼叫着,“滚,为什么我说话你们都不听,都把我当空气是不是,都拿我不存在是不是,都认为我说的根本就不配你们上心!”

看着主人痛苦的模样,水水也是急的原地转圈圈,它很想靠近耿维荣,但往事的回忆又让它却步。

“你瞧你刚才的样子,你可真像你父亲耿源啊。像你这种人,活在世上你不觉的是祸害吗?想想你的朋友,想想引规里的那些孩子,你活着干什么啊!”

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再次呢喃起来,耿维荣捂住耳朵,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我不是,我不是”,他极力想摆脱这拉他迈入地狱的魔音,可越是想摆脱,魔音声就越大。那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逐渐认同,不断加深自我贬低与自我仇视的认知。

在焦虑与不安中,他苦苦挣扎的理智落于下风,他用头去撞击墙面,尝试用身体的痛感,驱走折磨精神上的凶兽,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济于事。

水水呆呆地看着越发躁怒的主人,眼里流露出惊恐地往床下跑。它下意识的躲避,被耿维荣看进眼里像引火装置被点燃引线,引发□□爆炸。

“你也躲我,你也怕我。你不过就是条畜生,你算什么东西。”他沙哑地叫喊着,手脚并用地跑到床边,趴在地面上,伸手去抓瑟瑟发抖躲在床下的水水。

水水被吓的昂昂叫,在被揪掉一撮毛后,它从耿维荣的手里脱逃。他汪汪叫地大喊着向门口冲去,用毛茸茸的大爪子,用牙齿去掰,去咬着门锁。

在耿维荣解下腰间的皮带,面无表情,闲庭信步地走向水水。水水越发惊恐地撕咬着门锁,在耿维荣扬起手中的皮带,挥向它时,水水终于在惊恐氛围的威逼下打开了门。它急着往外冲,却被什么东西挡住去路。它嗅了嗅,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后,他嗷呜一声地擡起脑袋,又嗷呜了一声躲在那人身后。

柏晟不明所以地低头看着把他当避风港的狗,还来不及擡头弄清眼前的状况,一根皮带甩过来。闪避虽及时,但还是被皮带的边角抽到了下颚。

来不及察觉痛楚,整个人就被耿维荣抓住领子带进了屋里,一个过肩摔,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就是乱舞的拳头朝他快速打下。

耿维荣压着他,喘着粗气地大喊着:“都他妈的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好好的生活,你干嘛要出现,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他妈的,你就是个王八羔子,你为什么不滚远点,你为什么想要闯入我的地盘,谁允许接近我的地盘的,谁允许的!”

柏晟在发懵状态下挨了几拳后,才找回意识,瞅准时机,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耿维荣制服。

看着如同恐怖片中鬼上身的耿维荣,柏晟连续地大喊着他的名字,但越喊,耿维荣的情绪越激动,猩红空洞的眼睛充满煞气地瞪着他。

从未遇过这种事的柏晟,无措地看向门口,想像狗求助。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结果,门口哪还有水水的影子。

“捡回来的狗这么不忠的吗?”他心下暗暗吐槽,再次低头看向耿维荣。

而此时,耿维荣全身像在慢慢卸力,猩红的双目,渐渐有了神色——痛苦与自责。

再也无法承受这份苦痛带来的折磨,耿维荣抽动着身体,咬着牙关哭了出来。当所有的负面情绪找到的发泄的出口,犹如洪水找到河堤的突破口,再也不能抑制,以哭的方式发泄出来。

柏晟先是慌张地松开双手,而后,想着柏曦小时候给他的安慰,他伸出手将难得没有反抗的耿维荣抱进怀里。

“不难过,不难过,我们荣荣最棒了。”说着,他还唱起了儿歌《歌声与微笑》。

恢复神智却依旧止不住哭泣的耿维荣,窝在他怀里,听着低音下不来,高音上不去,七个音没一个在调上,却充满感情的歌声,他好想让他闭嘴。

但精神与身体的消耗,让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被迫地趴在柏晟的肩头,听着他有感情的一首接一首地演唱儿歌。

人世间再也找不到比这还难听的歌声,此刻却成为了耿维荣的催眠曲。

“柏晟,下次别唱了,说故事吧,你唱的太难听了。”在沉沉地睡去前,耿维荣窝在柏晟的颈项间嘟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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