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怡,沈尚书家的千金。”
“公子与她郎才女貌,跟画上的人物似的,真是登对的很呢。”
池清修仿佛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欠身过去嗅了嗅她柔软的额发,闻得香气绵绵,微笑道:“好香,沐浴过了?”
孔妙点点头,欣喜道:“是奴家刚买的茯苓柔发膏,才用了几次,头发就顺滑许多,往常总是看苑里的姐妹用,个个头发跟绸缎似的,羡煞奴家。就是价格昂贵,只一瓶要好几十两银子呢。”
池清修嗅着嗅着就吻到了她的耳根,又往颈项处:“无事,都算我的。”
“多谢公子。”孔妙觉得男人肌肤滚烫,喷出的气息都是炽热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这里怕痒?”池清修沉沉笑的暧昧。
孔妙是真没想到他今日会过来,若换了以前,她定然受宠若惊,迫不及待与他厮缠在一起,只不过不久前刚被弄完一场,骨头都快散架了,若再来一次,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这时,池清修又在她的背脊上抚了两下,孔妙擡起眼,见他目光几乎可以说得上柔和,她当然懂这眼神里的含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不可能一直大眼瞪小眼。心思飞转,正想寻个由头回绝,池清修在她耳边道:“我抱你起来?”
“抱、抱奴家做什么?”
“去床上。”
“去床上……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
孔妙的脸登时一红,什么叫做她想做的事,好像他就不想一样。
粉面桃腮,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池清修不觉起了逗引的心思,用抱小孩的姿势,将她整个人腾空抱了起来。
孔妙猝不及防,轻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擡手去揽他的脖子。
“啊~公子?”
池清修用力把怀中这一团柔软颠了颠,低头一笑:“春宵苦短,不要浪费。”
孔妙凝噎。这个白日里温柔清肃的男人,关起门来却坏极了。
池清修也想惜香怜玉,可不知怎的,一挨上这女人,就控制不住的发起狠来,对这身子真是说不出的爱不释手。
孔妙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生怕一个不满意就把她给撕碎了。
满床凌乱。
嫌床上的衣服碍事,池清修大手一挥,一下就将它们扫在了地上。
“平时看公子温柔,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跟个流氓似的。”
“那妙妙喜欢平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孔妙道:“只要是公子这个人,奴家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真的?”
她的眼神好似春波泛滥。池清修喉头滚动了一下。
孔妙因为被他压得难受,伸出手推了推他,小声说,“公子,今日奴家有些不适。”
她原先确实想勾搭池清修,可现在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充满了难以言述的纠结感。她真的无法在跟傅春聆缠绵之后,又立即转投他人怀里。
池清修不知她此刻的心思,伏在孔妙耳边低着声哄她:“莫怕,我不会弄t你的。”
“……”
“卿卿吾爱,给我吧。”
宛如夫妻间的亲昵喁语。
孔妙红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了。
……
接连遭受两场,孔妙眉头紧紧的蹙起来。
池清修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低头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吓了一大跳。
鲜血流出,片刻就淌了一床。女人抱着被褥,蜷缩着躺在床上,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
池清修不禁心惊肉跳,简直担心她就此死过去,幸而扒开被子一看,心下就全然明白了。
“奴家来葵水了。”竟被他看去了自己这样不堪的样子,孔妙便自惭形秽,又羞涩又慌乱。
池清修点头,温柔的安抚她:“你别动,我去打些水来。”
打了温水,绞了帕子,帮她擦拭身上血渍,又拿了套衣裳来替她换了,床单被褥也全部换掉。
做完这一切,池清修抱着她重又躺回床上。
“辛苦公子做这些。”孔妙眼珠泛红,小声的羞赧道。
池清修低下头去瞧她,见她一张俏脸儿透红如染,身子微动,将她揽到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心,温柔道:“怪我孟浪急迫了些,那里很难受吗?”
孔妙柔顺的把头靠在他胸膛前:“头两天会难受,不过喝点红糖水就好了。”
“那便好。”池清修放下心来,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孔妙问道:“公子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
池清修抓着女人的盈盈小腰,轻轻揉按起来:“陪陪你,等你好些了我再走。”
说着往她手上放了一个东西。
手心冰凉一片,孔妙低头一看,见掌心多了一对精致好看的珍珠耳坠,珍珠柔泽光润,一看就不是寻常物。
“喜欢吗?”
孔妙眼睛发亮,立刻不觉得疼了:“喜欢。”
池清修笑着说:“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孔妙靠在他胸前,倾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公子,你真好,奴家喜欢你。”
那样子又荏弱又安静,池清修拥着她,不禁心中可怜她,柔声道:“以后我多来看看你。”
孔妙前半夜卖了大力气,身体娇慵无力,此刻昏昏沉沉,含糊的应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