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论(2 / 2)

濯缨也跟小姑娘告别,跟了上去。

车夫扬鞭,车轱辘一转,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前往海宁镇的路途。

期间,闻清韶一直靠在车窗边,用力地向走出院子为他们送行的大娘招手。

等马车绕过那条沿河的小路看不见人了,她才收回了探出去的身体。

贺余生在她转身之前收回了护着她的手,见她眼带惆怅不舍,便轻声安慰:“回来还会见的。”

“嗯。”闻清韶吸了吸鼻子,回头冲他笑,“我知道,就是有点没忍住。”

马车外的濯缨听见,也高兴地搭话:“娘子,这户人家人真好,和我一起睡的那个小姑娘人也可好了,就是有点腼腆。”

她突然笑出了声,语气中俏皮更甚:“娘子,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的你们吗?”

“什么?”闻清韶好奇地问。

“她说哈哈哈哈——她说——”濯缨似乎笑得停不下来,说了老半天不见下半句,“她说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她说什么?”闻清韶被她笑得更为好奇,下意识往车门靠。

贺余生担心马车不稳给她磕着了,正要倾身扶住她,就听见隔着一道门帘濯缨几乎笑岔气的声音:“她说、她说你们两个,郎君看起来才是、才是小娇夫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贺余生的手一僵,闻清韶下意识看向他,又好笑又不敢笑。

濯缨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还在那继续说:“她说娘子看起来就会保护人,郎君看起来就需要人保护,笑死我了,说得好有道理啊。”

“她还说,郎君靠在门前看着你搬东西的样子,很像妻子眼巴巴看着丈夫等着忙完哈哈哈哈宠幸她的样子——”贺余生怀疑她都要笑得摔下马车了,“笑死我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望夫石,对,就是望妻石!”

“——大哥,你推我干嘛!”

车夫不敢说话,疯狂眨眼睛示意她闭嘴,郎君虽然不成明说,但身边人都知道他不喜有人说他柔弱。

“大哥,你眼睛怎么了,没事吧?”濯缨不觉得这有什么,也不认为郎君会真的怪罪她,然后下一秒就被车夫捂住了嘴,“唔呜!”

听着车外的动静,贺余生这下不止手僵了,脸也僵了。

“二郎你别生气,濯缨他就是没大没小,说错了话你别太在意……”闻清韶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安慰他。

贺余生看着闻清韶想笑又不敢笑还要努力安慰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你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我不笑哈哈哈——”闻清韶还想挣扎一下,但是实在没憋住,“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

贺余生心中无奈,但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二郎,柔弱点也挺好的,我就很想要呀。”闻清韶可能觉得不太好,笑到一半又假模假样地安慰他,“像妻子怎么了,我还像丈夫呢扑哧哈哈哈哈——”

最后还是没忍住又笑出了声,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贺余生见她欢喜便也欢喜,心头更是有些发痒,像是被眼前这只“小猫”轻轻挠了一下。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住了她两颊的软肉,心头的痒意像是窜到了指尖。

他揉着她的脸,佯装不高兴地说:“你还笑。”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闻清韶连连讨饶,将自己的脸解救出来。

贺余生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就又听见旁边的小娘子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了一句:“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确实很‘腼腆’。”

闻清韶见小郎君垂着眼睛不说话,当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我不说了咳咳,我们说正事。”

她正色起来:“之前大娘说,她儿子被招募送到边疆去了。”

贺余生点头:“之前那个邵官人回京,便是因为辰国犯境,边疆最近恐怕不太平。”

“可是……这很奇怪呀。”闻清韶说,“二郎你想,咱们胤朝略有些重文轻武,兵力虽不弱,但领兵的将领却不多。”

“这个时候官家怎么也不至于严惩我阿爹啊。”她说的倒也不是假话,闻夫当初就是草莽出生,在边疆从一个小士兵爬上来做了大将军,边疆安定下来后才回京做了兵部尚书,“而且那天流放的,除了阿爹我还看到了很多军人。”

“真很古怪啊。”她着实有些没想通,官家这个处置意欲何为。

“清韶说得对。”贺余生脸色也凝重起来了,他说,“上次你说这私宅只有你和岳父认识路时,我便心中有些疑惑。”

“既然私宅的位置如此特殊,那状告岳父贪污的人必然是曾经和岳父一起去过,或许是一起藏匿辎重的时候又或许是别的时候,但不论如何——”

“这人一定是阿爹极为信任的手下。”闻清韶接话。

他又点头:“那手下告发必然有其目的,要么为权要么为利。”

她又疑惑:“可是我们不是知道了取代我阿爹成为兵部尚书是邵官人,他不是兵部的人,而且之前也一直在边疆。”

贺余生又说:“对,兵部其他人的官职迁动也很正常,也没有查到有人天降横财,更没有无故死亡辞官者,说明没有人灭口。”

闻清韶更搞不明白:“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题。”贺余生干咳了一下,“这与我们之前说的有人告发自相矛盾——可若不是有人告发,官府是怎么突然查到私宅找到辎重呢?”

“或许是先发现的辎重丢失?”闻清韶试探着说。

贺余生摇头:“我也不知道,还在派人去查,这次去私宅应该也能发现别的线索。”

“好。”闻清韶若有所思地点头。

但在这个时候,贺余生又道:“临行前我还查到了一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什么事?”

他咳了一声,然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下缓缓开口:“岳父认罪前,在刑部大牢见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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