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云川(2 / 2)

叶辉对云川城之事并不熟悉,自己所带这五万大军也是常年在帝京训练的金啸卫,军中也没有熟悉情况的向导。本以为进了云川城就可以与边军会合,却不想如今连边军的影子还没见到,就和不知道哪里来的古怪敌人交了手。

没有向导,就全靠叶辉自己一人的判断。他看向自己身侧的岑非战,见他表情阴郁,不知在想些什么,叶辉也并不关心,只是问他:“岑指挥使可知晓那敌军是谁?咱们的边军又在何处?”

岑非战听了这话脸更黑了,他从军多少年就在京畿驻扎了多少年,每年与回京的边军交流的只言片语中,从未听他们提及过如此古怪的敌人。

岑非战心中纠结,还未等他回话,就见城中有一骑奔来,见其穿着,像是大良信使。

但是城门处的大良军队未有一人放松警惕,全都拿起武器小心戒备。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城中那意图伤人的弓手,可他的尸体还摆在那儿没来得及处理呢。都知道城中有敌人的内应,谁也说不准那是敌是友。

“城中来人,恐防有诈。”

叶辉不置可否,也没有去看那逐渐接近的信使,只是远眺的另一边城墙问岑非战:“这城看着也不大,从这就能看见另一边城墙,城外是什么,西南各部的村落吗?”

叶辉可以不理岑非战,岑非战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理叶辉。“听回京的边军说,云川城距离西南各部落还有很远。西南多山陵,西南部落多依山而居,这云川关是中原向西南的最后一处隘口,之后便是一马平川,中原无险可守。当初西南王便在云川关附近屯兵,挡住这关隘,防止西南部落北上。”

两人交谈间,那信使已经到了近前。似乎是知道自己可疑,那信使距离城下大军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勒马,手中高举西南王“叶”字旗,高喊“可是帝京来援?”一连喊了三遍。

虽见了父亲的军旗,叶辉仍然不敢轻信。“来者何人,可有信物?”

“我乃西南王麾下副将方怀,来将可是世子殿下,我有王爷赐下的王妃所绣平安符,可与世子一观。”说着,方怀就将手伸进怀里去掏东西。

他看见了周围士兵举高的武器也没有在意,只是掏出来一个平安符举高向叶辉示意。

雀儿一个飞掠就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稳稳落在方怀面前,接过了平安符。雀儿也不知王妃的绣品上会有什么特殊记号,只是看着手中的平安符觉得应该确实出自王妃之手。

只是东西是真的,人却未必是。雀儿反复检查那平安符,也没看出什么不妥之处,可还担心上面有什么毒药,只要摸一摸就会使人中毒。到了叶辉面前也不让他碰,只让他离得远远地看一眼。

其实王妃早已不动针线了。最近一次还是七年前,西南王启程去西南前连夜赶制过十来个平安符,让叶阳带着分给兄弟们。当时具体绣了几个叶辉也不知道,只是看那稀疏地针脚和凌厉的字样,如此特别的绣样确实很有他娘的气质。

但还是那句话,东西是真的,人未必是。而且一个七年前的旧物,他爹就算要分也该分给当年四方起义时一直追随着的老人,那些人叶辉也都认识,眼前的方怀叶辉可不熟。

叶辉心思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下令大军放松,走到信使面前。“辉今日遇怪事连连,不知方副将可否为辉解惑?这最紧要的一件,咱们大良的边军都去哪了?”

“世子有所不知,此处城墙是云川城外城城墙,如今云川的守军规模已经守不住外城,全都退到内城去了。”方怀见了叶辉像是松了一口气,“还请世子随我来,如今王爷也在内城内养伤,世子见了王爷便什么都明白了。”

叶辉只觉得这云川城真是处处奇妙,哪有守军弃城退守越退越向西南的,这到底是大良的边军,还是他西南部落的军队。只是方怀提及自己的父亲,确实切中要害,之前西南的战报来得语焉不详,也不知道他爹伤得重不重。

叶辉沉吟片刻,只说让方怀带路,他领着雀儿和一个小队去内城看看,而把岑非战留在城门处整军。如今他领了五万大军来,原先守不住的城门也该守得住了,还是要让百姓们退回外城来。

方怀对于这几乎是把“我不信你”写脸上的行为也没什么表示。见叶辉轻装简从,便调转马头疾驰而去。说得再多也不如亲眼一见,一切只要叶辉进了内城便明了了。

到了内城城门下,叶辉才知道这便是他之前以为的另一侧城门。城门上守军早已见到来人,直接开了城门,城门处还有人等着,这人叶辉认识了,是四方起义时跟随叶阳的兄弟之一,苏奕。

此人比叶辉大了五岁,在叶阳一众追随者中年纪最小,当年叶阳拿他当半个儿子教养。如今苏奕见了叶辉,眼泪便止不住了,他一把抱住下马的叶辉,哽咽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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