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此处无路，施主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叶辉从善如流，收了刀带着李济又往他之前看过的光滑峭壁处走。倒是李济看得一头雾水，还小声地问：“你怎么突然转了性，他说无路你就真走了，不是显得你很丢脸。”
叶辉低声笑了：“我若是真的试出来无路，那才是丢脸。你怎么跑了西南一趟，没用的心眼还变多了，你要是真明白了，赶紧哄哄李渊，他因为你去西南一事闹别扭到现在呢。”
提起李渊，李济的语气都不一样了：“渊儿就是担心我，没事的，我都懂。”
叶辉腹诽李济懂个屁，然而也没说出来，他们已经走到了那块峭壁前面。白天再看，更觉这里险峭，根本无路可走，唯一能拿出来当优点的，大概是它不算高。
“这后面有东西吗？这也没多高，叠罗汉……”李济看着这峭壁给叶辉出主意，话音没落，就见一道身影掠过，三两下就到了顶上，接着又不见了。
李济目瞪口呆地问：“刚刚那位小兄弟是谁？可有编制？要不要来我金啸卫任职？”
叶辉白了他一眼说：“那是我家姑娘，西南王府的人，不去。”
李济根本没看到叶辉的白眼，反而还有些激动：“哎呦，你什么时候有妹妹了，可曾婚配呀？嫁到金啸卫怎么样？咱们金啸卫就缺这样的人才。”
雀儿的身影又出现在顶上，放了条绳子下来，招手冲
叶辉一边招手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喜欢的姑娘，我的，西南王府的人。”说完，他就率先顺着绳子爬上去了。
爬到上面之后的景象与叶辉想象得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这峭壁之上应当是极大的，谁知它竟然只是一个小土坡，上面还有一个光秃秃地大石头，雀儿就把绳子绑在了这个石头上。
上面能站人的位置不多，雀儿分辨了一下方向就领着叶辉往她发现的山洞走。
李济爬上来慢了一步，也不赶上去，就在两个人后面慢慢跟着，他的后面，是浩浩荡荡的军队。
那山洞果然不远，只是叶辉身上并没有带照明的东西。雀儿昨夜敢单枪匹马地闯进去，那是仗着自己目力好，暗处也能视物。
叶辉就不行了，到了暗处就是个睁眼瞎。
可他还是跟着进去了，死死盯着雀儿走在前面的身影，一步也不敢落下。饶是这样，他看不清脚下，还是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趔趄着赶紧抓住了雀儿的手臂。
李济拿着火折子从后面跟上来时，就看到叶辉紧紧攥着人家姑娘的手，一副害怕的样子，不免发出一声轻嗤。
然而他的目光迅速就被叶辉脚下的事物夺走了，那已经被叶辉踩成两截的，应该是白骨。
叶辉也看到了，他知道的更多一些，也就没对此表现出多大惊奇，只是示意雀儿接着走。
再往深里走，就能感觉到这山洞在往下往回行进了。
叶辉试图将地面上佛寺的结构与他们所处的位置对应，然而他们进山洞之后走了不知道几个折，空间感和距离感都被混淆，叶辉一无所获。
很快，他们就遇到了第一个岔路口。
雀儿指着最中间最宽广的那个说：“我走的是这个。”
李济仔细观察了一下两边岔路，分出了四个人，两两一组，分别去两边探查：“若是又遇到了岔路，也尽量不要分开，遇到什么问题，就迅速回到这里来。”
又留下两个人守着这个岔路口，才顺着雀儿走过的路接着出发。
后面他们又遇到了四个岔路，身后的军队不断分兵，最后还跟着的只剩下了不足十人。
再往下走的路就变得狭小了，最后甚至到了死路，雀儿在一面石壁上摸来摸去，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李济站在身后看着雀儿动作，偷偷和叶辉说：“你从哪找到这么一个宝贝，看得我都眼馋了。”
叶辉知道这个距离雀儿肯定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不愿意多说，只冲着李济翻白眼。
雀儿摸索一会，就听一声石板摩擦的轰鸣，原本毫无缝隙的石壁上开出了一人宽的缝隙。
雀儿率先进去，叶辉紧跟其后，这里应该就是雀儿所说的诡异小空间，还看得到有桌子。白日来此，竟然还有一线阳光透进来，正照在桌子上。
李济也跟在后面钻进来，他打着火折子一照，里面的内容就更清晰了些。
那凹凸不平的墙壁是一副恶鬼坐像，恶鬼的獠牙上还挂着什么东西，雀儿拿暗器打了一下。
滚落下来的，是一颗睁着眼睛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