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含冤带气了。
似乎,在一众人中,桑仐没选中他带回房,对他的情场浪子身份是某种大不敬。
“你说说,”石木天刚的眼有意无意朝着沐云芯子的小哑巴下|三|路瞟,“她不就是瞎了,不然怎么会不选我!”
所有人:“……”
小哑巴刚醒,眨巴眨巴的眼睛很是活络,静静听几人复述先前的事,却一个字都不想说,尤其,当石木天刚的眼红果果落往下|方那刻,他只是拉上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那她呢?”秦川一记眼刀扫过去,说的是紧跟石木天刚的玉小仙,“又是怎么回事?”
“啊,这,”石木天刚继续演,“那就是父女情深,患难见真情了!”
秦川:“……”
好一对异父异母的亲父女……个屁啊!
清水丫丫:“他说那些人要吃她,仙儿就怂了。”
秦川:“……”
这特么也有人信!还真是个孩子么?
玉小仙:“打不过……”
秦川:“打不过谁?”
玉小仙便缩在石木天刚身后,劈手一指:“她!”
指的不是旁人,正是此时和沐云芯子同床共枕暧|昧非常的桑仐。
“对了,”秦川便将目光落过去,“她怎么了?”
小哑巴:“……”
他其实真的不会说话,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
后知后觉地,他觉出了哑巴的一万种好,可石木天刚怎么就知道他能说话了呢?
“赶紧说吧!”石木天刚自觉让开观床C位,将位置留给秦川,“我看过你嗓子了,你丫能说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哑巴朝石木天刚眨眼睛,器|官是好的,但就是不能说话呢?比如心理阴影什么的……
“别扯犊子!”石木天刚大手一挥打断沐云芯子的小哑巴眨眼施法,“这祖宗一听说你被人带走了,拉着我们就追过来,一路上差点杀人了!你再不说,她估计还得疯!”
沐云便将目光转向秦川,丑到几乎不忍细看的眉梢眼角便藏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很浅,但,顷刻动人。
“她怎么了?”秦川便又问。
沐云心情很好,于是笑着开了口:“谁知道呢,大概……吸过头了吧……”
所有人:“……”
连石木天刚都石化当场。
都说人不可貌相啊,这么点娃儿说起骚|话来,也是相当惊世骇俗让前辈甘拜下风啊!
吸过头了,特么什么吸过头了,你敢展开说得再具体一些吗?
于是,所有人石化中,只有秦川一个人没心没肺笑出了声。
她一脚踩上床沿,将手隔空递给沐云:“走吧,起来干活了!”
沐云见秦川笑得这般没心没肺,本来很好的心情霎时就蒙上了一点阴霾,不那么美丽了。
这本就是句根据几人的讲述胡诌的瞎话,照理是没什么的,可真看到秦川笑出声那刻,个中滋味却又不同。
看着秦川递出的手,沐云就不想起来了。
“怎么?”秦川问,“软玉温香,是还没睡够?”
说这话时,秦川也依旧笑,笑里,藏着那些年他们度过的时光。
霎时,迷了人眼,乱了心神……
沐云下意识伸手,不料就在伸手那瞬,半天没说过话的肖祁山突然发声:“慢着!不行!”
所有人:“???”
石木天刚:“人家郎才女貌,你情我愿,轮得到你一个老头多管闲事?”
所有人:“……”
发觉这句话里的华点,石木天刚从善如流,立即改正:“就算人家郎不才女当貌,也不关你个光头什么事?!”
肖祁山:“……”
在下不是光头,在下只是有点秃!
却道:“人是三爷要的,我不能放。”
“三爷?”这信息量有点大,难不成,肖祁山听桑仐的,所有人更不理解了,再说,“人还能醒?”
沐云瞧瞧肖祁山,又瞧瞧几人:“那就……不醒了吧。”
所有人:“……”
肖祁山:“……”
这特么欠揍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跟谁学的大家不说!
秦川则再次笑着递出手:“走吧。”
“不是,”肖祁山还想阻拦,“三爷要的人,没有能活着走出来的……”
“可,”秦川看看沐云,“他不是好好的?”
“所以,”肖祁山道,“人就更不能走了。”
说罢,扬手就要叫人。
“那也成啊,”不料秦川大喇喇坐下了,“反正没他我解不了,既然这样,就不解了呗!”
所有人便果然各自撂挑子,大有猪八戒分行李的架势,默契得让人牙痒痒。
肖祁山急了:“小姐,这人谁啊,怎么就没他不行了呢?”
“他?”秦川问。
“嗯!”肖祁山点头。
“我的……”秦川扭头看向沐云,“一位朋友。”
刚刚高兴起来的那一点点心,便点点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