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倪怀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颤抖。
王伯指挥众人:“大家保持警惕,保护好小姐,我们进去看看。”
张三和刘彪两人率先踏入庭院,小心翼翼地查探情况。宋凌和倪怀君紧跟其后,王伯和其他护卫则围成一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除了密密麻麻的雨滴声外,整个倪府死寂一片。
众人穿过血迹斑斑的庭院,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当他们踏入内宅时,一股更加压抑的气氛笼罩而来,内宅的房门半掩,风吹过时发出吱嘎的声响,如同哀嚎一般。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倪怀君几乎晕厥——
只见她的父亲和母亲已然双双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各自都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表情凝固在了最后的惊恐之中。
“爹爹!娘亲!”
倪怀君泪水瞬间决堤,身子瘫软,幸好被宋凌扶住。
王伯强忍悲痛,上前检查了两人的伤势,确认他们已经离世,说道:“老爷和夫人身上还有余温,应该是刚被害不久……”
“是谁?究竟是谁做的?我父亲乃是襄定督尉,家中甚至有一流武者作为护院教头,汜州太守治下,究竟是谁敢,又是谁能做出这种事情!”
倪怀君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绝望,与之前和宋凌单独相处时的娇俏少女模样判若两人。
王伯抹了一把眼泪,沉声道:
“小姐,我马上让人去检查府邸内外,看看是否有凶手留下的痕迹或是可疑人物。”
“辛苦你了,王伯……”
倪怀君竭力克制心中的哀痛,迫使自已恢复冷静。
她知道当前还不是沉溺于悲伤的时候,而是要迅速查明真相,为双亲讨回公道,思虑片刻,又说道:
“对了王伯,巡检司司正袁鸿晖与我父亲素来交好,你速速派人去通知他。”
“是,小姐。”
正当王伯准备转身去安排人手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倪府内宅的沉寂。紧接着,一群身着官服、手持兵刃的官差闯入院中,他们神情严肃,气势汹汹,直接将倪怀君一行人团团围住。
“不用通知了,我来了。”
为首者身着黑色巡检司制服,正是倪怀君口中提到的巡检司司正袁鸿晖。
但此刻他的脸上并无丝毫友善或同情的神色,反而冷冰冰地看着倪怀君说道:“倪怀君,你为了谋夺家产,居然杀害亲生父母一家,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来人,将她拿下!”
倪怀君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袁鸿晖:
“袁叔叔,您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杀害我的父母?”
袁鸿晖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份公文,高声宣读:
“根据本司调查,倪怀君因不满父母对其婚姻大事的安排,心生怨恨,勾结外贼,于今夜潜入府中,杀害双亲,企图独占倪家财产。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简直是胡说八道!”
倪怀君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愤怒地反驳道:“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更未曾勾结过什么外贼!袁叔叔,您与我父亲相交多年,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觉得我会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吗?!”
宋凌瞥了倪怀君一眼,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