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很识大体,双手捧住令狐冲的脸,毫不迟疑道:“大师兄,我与你前去相救师太。”
“埋伏她们之人,怕也是嵩山派!”宁中则也不假思索道:“冲儿,多带一些师弟前去。”
大婚当前,母女二人知道轻重缓急,非但没有责怪令狐冲,反而欲要相助。
令狐冲连连摇头:“此行凶险,决不能带人太多。弟子一人,带上七名恒山弟子前去接应就行。”
“师兄速去速回,珊儿穿戴凤冠霞帔等你!”岳灵珊当着宁中则的面,双唇贴向令狐冲脸颊。
令狐冲自觉有愧,也低着头朝佳人红唇吻去。
二人当面激吻,宁中则心中好不容易封印的不堪回忆突然有些松动。
“赶紧走吧!注意安全!”宁中则生怕再这么继续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于是乎起身将黏糊一起的二人暴力扳开。
“师妹、师娘,等我~”令狐冲话音刚落,青影已掠至屋外。
令狐冲来到府门前,仪琳、仪质七名尼姑已经立于大门口焦急等待。没能一同前去的二十一名尼姑哭声震天,好似定闲、定逸合众姐妹已经死在铸剑谷似的。
“诸位且备好喜堂,待我迎回师太们喝喜酒!”话音未落,八骑已卷着烟尘冲出城门。
其他尼姑功夫稀松平常,带过去非但帮不上忙,反倒成为累赘。令狐冲之所以还带上仪琳、仪质七人,就是生怕到时候有什么特殊情况,自己一个大男人 跟一群尼姑们授受不亲。
当然,不带上几名尼姑,自己连水月庵在哪里、铸剑谷在哪里都不知道。只会平白浪费许多时间。
如今华山派阔绰了,如此紧要之事,自然不用步行赶路。马蹄声碎,官道两侧的梧桐叶簌簌惊飞。七名女尼伏在马背上,僧袍猎猎如展翅白鹤。他们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沿途毫无耽搁,三日功夫,便抵达浙南龙泉镇。
“水月庵在何处?直奔水月庵就行!”令狐冲一路仔细回忆原着剧情,直到此刻才想起铸剑谷所在,当即朝着心急如焚的七尼朗声道。
“就在城西一座大山下!”仪质曾经跟着定静师太来过水月庵,当即策马扬鞭,单骑在前领路。现如今令狐冲可是他们七姐妹的主心骨,她也不问令狐冲前去水月庵干嘛,只需听从便是。
众人驰马来到水月庵前,只见俺门紧闭,令狐冲纵身下马,跨步上前。俺门四处都有利器砍伐痕迹。他长剑出鞘,朝着门栓一砍,抬脚一踹,冲了进去。
院中古井沿崩缺处,斜插着一柄缀红穗长剑,剑身映着西沉残阳,将井水染成摇晃的金红。
“这是本派佩剑!”七尼大惊失色!
众人分散四周寻找,佛堂内,经幡碎片如白蝶栖满窗棂。折断的降魔杵插在供桌中央,半截《金刚经》浸泡在茶褐色血泊里,墨字晕染成模糊的灰影。
“别找了!去后山!”令狐冲大喝一声,抬脚猛踹,后门洞开,门板飞出数丈开外,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通向群山的小径。
眼见小径周围打斗痕迹、凌乱脚步遍地都是,不用令狐冲多说,七尼也知道师太们定然是沿着这条路逃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