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女人询问的声音就像尖叫一样，直觉告诉她，那上面写的东西很重要，“那张纸可就在你面前！！”
“我不知道。”洛西盯着那些截图，再次给出了回答，“我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女人扫了一眼桌上的测谎仪，它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亮着绿灯。
洛西似乎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张纸挡在你面前，你真的没看到上面的内容吗？”女人的语气松弛了不少，“告诉妈妈，你没有说谎。”
“我不知道，很抱歉无法解答您的疑惑。”洛西语气不变，像是个机器一样回复着她，“那张纸已经被那只伊兰红凤蝶烧掉了。”
女人的面色一僵，强笑道：“这样啊，那……算了，还去采样吧，明天你还得带队出任务，你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时间。”
“好的。”洛西冲她微微颔首，站起身准备离开这儿。
“妈妈一直都以你为傲。”女人的脸色完全缓和了下来，“你的存在，会带领人类的进化路。”
“我是您的作品。”洛西表情不变，说着她想听到的话，“为了人类未来而奋斗，抛弃个人情感，以大局为重，您非常伟大。”
“为了人类，您什么都可以牺牲，人们都认为您伟大。”洛西站在桌前，这些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请继续照亮人类前进的道路吧。”
女人的表情完全松弛了下来，她满脸慈爱的冲洛西挥手：“这次出任务，一定要小心啊。”
“好的。”洛西转身离开，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如果他被算作“人类”，那么他确实会认为这个女人“伟大”。
……但很遗憾，洛西从未被当成人对待。
走出这间单独办公室后，洛西拐入了实验采样区，躺在血还未干涸的手术台上，任凭手术刀划开他的腹腔。
“这次取一半儿肝脏吧。”忙活手术的研究员们闲聊着，“今年肝脏问题稍微多了一些，他的肝脏不会有排异反应，趁着他还在，多取几次培育。”
“不管检查多少次，他的生殖系统依然是畸形的，完全无法产生精子，如果他可以繁育，也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也是，大概是因为生长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