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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枭鸟盘旋在空中,那三枚箭矢来势汹汹,神枭鸟避无可避,即被那三枚箭矢射中心脏,神枭鸟痛苦地惊叫一声,即脱力地从空中坠落,摔在晦明殿前,扬起一片尘沙。
任玄忙赶来,只见到神枭鸟胸前正中三箭,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即惊叫道:“巫旷你疯了吗!竟然连燕久的神枭鸟都要射死?!它又碍了你什么事?!”
巫旷不耐道:“谁叫它在本仙君殿前吵嚷,本仙君心烦得很,一个畜生也来搅扰本仙君。”
娄星霜冷道:“这可是燕久师兄自小养大的神枭鸟啊,你三箭将他的神枭鸟射成这样,看燕久师兄怎么恼怒你。”
巫旷不屑道:“射了便射了,我何惧于他。”
任玄到神枭鸟面前察看,可神枭鸟的胸中正中了三箭,已是命不久长,难有回天之力了。
柯奇楠问道:“怎么样,还能救活吗?”
任玄摇摇头,道:“它的胸口连中了三箭,还正中心脏,任是谁来都再难回天了。”
神枭鸟胸口渗出的血流淌了一地,还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
神枭鸟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任玄,痛苦地想要鸣叫,可喉间再无力发出声音,只能微张着嘴,上下一开一合,渐渐地使不出力,连嘴也不动了。
任玄看着神枭鸟慢慢地痛苦地死去,却没有任何办法挽救,对巫旷失望道:“你真是疯了,连神枭鸟都要射死,你的心中真是已无一点怜悯之心了,他人生死全然不顾,一点不顺你的意,你就要将它抹除,神枭和我们一起共同修历了数十载,它虽然不是人,但已和我们的同门无异,你竟然下得了手,还三箭齐发,箭箭瞄准它的心脏,你分明就是想让它死!居心歹毒!”
任玄忆起从前与神枭鸟相处的过往,神枭鸟从修士时起就陪伴在她们身边,燕久更是将它日日喂养,爱护有加,如今它就倒在面前,自己却无力挽救,不由得眼中泪盈,哀道:“若是知你如今这副模样,当初真不该让你得了这个位子,使你愈加狂妄,竟什么都不顾,什么都敢做了。”
巫旷不屑道:“不过是一条畜生,也值得你流泪?你的泪点也太低了吧,死了这一只神枭,再去找只新的神枭来不就行了?何必这样小题大做。”
任玄道:“你忘了从前我们为修士时,和它相处的日子了吗,你心中不顾念一点情谊吗?在你心中,它就是一只遍地可寻的鸟,死了便罢,死了再找另一只就行了,是这样吗?”
巫旷道:“别说得你有多珍惜这只神枭一样,一只畜生哪里找不到,新的和旧的有什么不同?”
任玄道:“那是不是我们这些同门也一样,不过是小小的修士罢了,死也好,活也罢,与你也没什么不同,这个同门死了,找下一个新的同门就好,反正你也不会有任何顾惜。”
巫旷道:“本仙君可没这样说。”
任玄道:“你分明就是这样的发心,即使没说,你也是如此做了,今日是这只神枭,来日便是我们同门,我原本已经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未想到你还能令我更失望。”
巫旷道:“你少在这曲意诬赖,夸大其词!”
燕久于远处即听到了神枭鸟的那声巨大哀叫,便与巫金一齐赶来晦明殿中。
燕久一眼即看到倒在任玄面前奄奄一息的神枭鸟,神枭鸟胸口的羽毛皆被血水沾湿,腻成一团,血顺着胸口溢出,流淌满地。
燕久急道:“它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任玄指着神枭鸟胸口上的三只箭矢道:“三箭齐发,正中心脏,难活了。”
燕久道:“到底是谁将它射杀的,敢在我们晦明殿中射杀灵物,这是怎样的恶徒?!”
娄星霜道:“正是我们晦明殿的广末仙君,嫌你的神枭鸟叫得吵嚷,三箭齐发便将它从空中射下,我和柯奇楠都还未来得及阻拦,就看见那三枚箭矢把你的神枭鸟射中了,它从那么高的半空跌下来,真是难活了。”
巫金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兄长你作什么无端端地就将燕久的神枭鸟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