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漆黑的夜晚，月光通过窗帘的缝隙，隐隐照在卧室内。
房间内很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交错。
不清楚自己是以什么样的一个心态，岁予慢慢松开小耳朵，向下描绘着云暮的眉眼，她甚至可以想到这双眼睛睁开时笑容艳艳的样子。
再到挺翘的鼻子，纤细的手指摸索着划过人中，一点点来到那Q弹的双唇。
双唇并没有抿起，反而微微张着，温热的呼吸打在岁予的手上，反射出滚烫的皮肤。
岁予受惊般猛地收回手，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
过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岁予睁开双眼，眼神中清明而淡漠，她伸出手，猛地捉住云暮的胳膊，冷厉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中炸开：“蠢狗。”
“嗷嗷！”
云暮还在迷迷糊糊做梦来着，眼睛都没有睁开，猛地听到岁予的声音，整个人吓得抖了一激灵，耳朵也在枕头上歪了歪。
不过很快，云暮张嘴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翻过身，朝着岁予的一边蹭去，慢慢靠近柔软的地方，小鼻子嗅了嗅，安心地打起小呼噜。
温热的身体靠近，云暮的耳朵蹭在岁予的胸前皮肤上，软软痒痒的，岁予冷下脸，下意识伸手揪住云暮的耳朵。
“蠢狗，滚开！”
下一秒，小耳朵“嗖”地一下，突然消失不见，岁予的手落了空。
岁予：？？
侧头看去，昏暗的光影下，岁予看到云暮的头顶只剩下头发，那对机灵的小耳朵不见了。
岁予惊讶地张了张嘴，眼神深邃带着精光。
但是，紧接着，岁予狠狠皱起眉头，只见云暮的小嘴吧唧吧唧，将岁予的那片衣衫浸湿。
“蠢狗，你在做什么！”岁予怒不可遏，一只手呼在云暮的脸上。
这下子，云暮彻底醒了，她睁开眼睛，小声道：“嗷，姐姐？”
虽说卧室内一片昏暗，但是云暮精准地察觉到了岁予的怒意，她似乎看到岁予的眼睛发红，里面是在冒着火光。
还不等云暮反应过来，一双软乎乎、冰冰凉凉的手已经过来推她了。
“蠢狗，赶紧给我滚。”
岁予一只手推着云暮的脑袋，一只手伸下去，拧着云暮的腰。
蠢狗记吃不记打，只涨脾气不涨记性！
“姐姐轻点啦，暮暮疼。”
云暮顺着岁予的力道朝着旁边滚去，离岁予远了点。
“啪”地一声，床头小灯被岁予打开，光照在云暮的脸上，荡漾出一抹委屈。
“姐姐。”
云暮坐起来，垂首小声说道：“姐姐，暮暮变回人了，姐姐不要赶暮暮。”
岁予撑着胳膊，准备坐起来，云暮见状，赶紧上前，想要扶住岁予，结果被岁予一巴掌给拍开了。
“不用，我自己起来。”岁予沉声道。
她是残疾的废物，但并不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暮暮听姐姐的话。”云暮颇有些失落地收回自己的手，觉得主人可能还是不喜欢自己的亲昵。
岁予慢慢坐了起来，她靠在床头，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才将视线对上云暮，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下去，现在。”
“姐姐，暮暮······”
云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岁予打断：“快点，坐到那边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