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才不会打暮暮,爷爷会把暮暮抱在怀里的,呜呜呜,主人果然是个坏人。
岁予见到自己的被子被云暮乱蹭,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可笑,她连个狗都制服不了!
岁予咬咬牙,恨不得直接一脚将云暮踹飞,然后嘴上却僵硬道:“对……不起,不应该打你。”
云暮歪头:“嗷嗷汪汪!”
岁予:……叫唤的什么玩意儿!
“行了,滚出去吧,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追究了。”岁予扶了扶额头,感觉到一阵心累。
因为爷爷的原因,又因为内心隐藏的愧疚和一丝畏惧,岁予无法下手惩戒这只狗,只能放任这只狗肆无忌惮地作妖。
但这只死狗为什么偏偏要来一次次招惹她,一向冷漠的她都变得烦躁起来,这些天所有的情绪似乎都是因为这只狗所引起的。
“嗷呜!”
云暮感受到了岁予的态度变化,她的敏感随着岁予的话语渐渐消失,或许可以胆子大一些。
擡起狗头,云暮将爪子放下来,尾巴也不再夹着,她小心地观察着岁予,鼻子朝前嗅一嗅,似乎想要蹭一蹭岁予。
岁予眼尾微微上挑,泛起一丝凌厉的光,原本冷峻的脸颊上出现一道裂痕,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她慢慢伸出手,嫌弃地摸了摸云暮的狗头。
柔软的毛毛触碰掌心,岁予用一只手指挑了挑,毛毛立马翻过来,像是竖起一个小揪揪,配上云暮憨厚的脑袋,看起来蠢死了。
“行了,滚出去吧。”岁予不耐烦道。
让她对一条狗如此有耐心,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云暮也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她伸出爪子按在岁予的手背上,眼睛真诚地看着岁予,然后点了点狗头,似乎是在跟岁予说话。
岁予将云暮的狗爪子拍掉,准备打电话让陈妈上来收拾一下。
床上全是狗毛,还蹭上狗的眼泪,岁予忍受不了,洁癖的她感觉浑身不舒服。
云暮落寞地低下头,一瘸一拐地朝着床边走去,跳下床的时候,嚎叫了一声:“汪!”
后肢太疼了,刚刚一用力,仿佛开裂了一般。
岁予的目光幽幽地望来,锐利如刀,射在云暮受伤的后肢,深褐色的眼睛透着一股寒意,她冷声问道:“你的狗爪子怎么回事?”
“嗷呜!”云暮委屈地嚎叫。
摔得啦!
岁予自是听不懂什么意思,她立马拨通了管家的电话,让管家联系了宠物医生。
“去客厅等着。”岁予说道。
“嗷。”云暮乖乖去了客厅。
岁予穿好衣服,坐上轮椅前往客厅,结果就听到陈妈的声音。
“厨房的地上怎么会撒有狗粮,谁动了狗粮罐头,我明明放在最上面的柜子,现在怎么在暮暮的窝里。”
岁予操控轮椅的手顿住,她朝着云暮的小窝望去,就看到云暮贼头贼脑地将罐头藏在肚子下,眼神都透着一股子心虚。
云暮小声哼唧,不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