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 2)

26

乔雪好久没锻炼过了,罚跑完已精疲力尽,还不忘顾及女神形象梳理小辫子:“豆芽子,知道你不想输给我,但也不用跑这么快吧。”

窦米无所顾虑地平躺在草坪上:“腿长,没办法。”

一阵阴风吹来,凉丝丝的,窦米舒服地闭上眼:“这还多亏了你,乔胜男,要不然我也长不了这么高。”

窦永明和乔卫华以前都在隆同,师出同门。窦米和乔雪从小拿来比较,小学同校不同班,年龄稍长些往青春期走,身边同学的父母一心想让孩子长高个,生怕营养跟不上。

在这方面,窦永明跟郝美丽迟钝,并不上心。

班里同学大课间都开始订纯奶,窦米没有。

而乔雪一日补两次餐,偶然听说有一部分人牛奶不耐受,喝纯奶会长痘,对皮肤不太好。眼看冤家窦米这丫头长得水灵,亭亭玉立,皮肤好似剥了壳的鸡蛋般,她动了歪脑筋。

把自己的那份纯奶都给了窦米。

“豆芽子,今天的牛奶帮我喝一下。”

“豆芽子,去领奶。”

“豆芽子——”

喝就喝。

窦米懒得去想乔雪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反正一直觉得她脑子不正常,白请自己喝奶一直到小学结束。

窦米练功学武,总是吃不饱还得亏了乔雪每天两顿纯奶救济。

后来乔雪才知道窦米是属于喝奶不长痘,反而自己才是纯牛奶不耐受那群人,喝奶和吃辣都会冒痘。

她气死了,知道人跟人体质不同,转头不给窦米订奶。

窦米小学毕业就长到了一米六三,细条儿身段像初春柳叶,在同龄里很是出众。一度被人误以为是游泳队的。

当然,窦米这个小恶魔从小也使尽了坏点子。

十二岁那年,窦永明参加比赛赢了一箱雀巢咖啡,统共六大罐。父女俩都没喝过洋玩意,一泡,苦的,涩的。

窦米拧着脸蛋吐舌头:“比中药还难喝。”

郝美丽只听过咖啡,她也喝不习惯,告诫一嘴:“小孩子别乱喝,这东西喝多了脑子笨。”

窦永明也道:“就是就是,小孩子不能喝。”

当时窦米以为喝咖啡变笨和喝酒会醉是一个道理。

刚好,那一年学校开设科学和思品,她一翻书就犯困,要背得滚瓜烂熟,那比登天还难。

相反,乔雪这人似乎就没有缺点,样样精通,年级第一。

下午,窦米就抱着咖啡罐子去了学校,把人招呼来:“乔胜男,看在你请我喝了一年多牛奶的份上,我敬你一杯。”

乔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有病。”

“你喝不喝?”

“不喝。”

窦米急了,倒了一杯子:“必须喝!”

她换一种逼迫方式:“一看你就是没喝过不敢喝。”

“咖啡谁没喝过?”乔雪一扬漂亮的秀发:“我就不喝。”

“你喝。”

再拗下去,窦米就要掐着她下巴往嘴里灌了。

乔雪火冒三丈喝完,扣着杯子示意一滴不剩,窦米再给倒一杯,举到乔雪面前看,确实是满满一杯,然后豪放地一仰而尽。

你一杯我一杯,两人该死的胜负欲又点燃了。

窦米一脚踩在板凳上,小大人喝酒似的一杯干了,乔雪不认输一把夺走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全喝完了。

两个小女孩像掐架的公鸡,死死凝视地对方,四只黑眼珠写满仇恨,打了个饱隔。

那天咖啡喝到吐,窦米才想起来她是有目的在身,回到家哀怨道:“我以后思品再考不好就怪今天的咖啡。”

她看着作业本上默写的内容满是红叉,感觉拔凉拔凉的心痛:“完了,真的变笨了。”

乔雪也没好到哪去,眼看窦米细胳膊细腿像抽条的嫩芽,高出她整整一个脑袋。

此后,在乔卫华面前又多了一个挨骂的理由:

“你看看人家窦米,长得高个子,你再看看你,练武练武不成,以后怎么继承你爹的道馆!给你取名胜男,我看你连人家一个窦米都比不过,还真不如生个男孩!”

童年里每日的鸡飞狗跳从未停歇,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了。

高一(2)班课间十分钟热闹非凡,郝红玉不像刘元芝管班严厉,除上课时间外很少能看到她出现在教室。

劳逸结合,如何放松那是学生们的事情。郝红玉从不过度管教。

白熙站在讲台上有事情要说,声音小震不住场,谭丛威风凛凛站到一边,“都安静会儿,有个事要说。学校临时决定周日晚上要返校,有谁不想来的吗?”

底下安静如鸡,谁带头先啧了声:“没人来!”

同学们抱怨:“我们都不来。”

谭丛看着手里的报名表,肃然的脸色松动几分:“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谁来谁狗。”

谭丛轻快一笑:“周一是万圣节,学校决定用周日晚上时间举行个活动,化妆扮演,类似spy,有谁想表演的提前往上报,总之就是放松的一个小晚会,”

他唇边擡起:“仅限高一。”

“……”

第一声大吼:“我来!谁说的不来。”

“哪位狗说的?站起来!”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坐在后面还做着啃指甲动作的陆一卿,此人讪脸,无半点扭捏,张口“汪汪汪”叫几声。

教室里响彻起一阵此起彼伏的乱笑,谭丛在表上勾起几笔:“那我就交上去,周日都别忘了。”

学下难得举行一次活动,未来三年能放松的时间屈指可数,大家趁着高一抓紧时间疯玩半年。

晚上放学的时候同学各个洋溢着笑脸,和谐欢乐,女生们讨论着要不要报个节目,男生们则说着周日终于可以把没收的手机要回来,熬个通宵打游戏。

路上,窦米问杨贝芊:“你要s蔻蔻吗?”

杨贝芊想了想,权衡利弊下说道:“我觉得在学校还是选个日常点,好打理的角色吧。”

“那就灰原哀吧,我超喜欢她!”

杨贝芊s过灰原哀,记忆犹新,不是想象中的简单顺利,“我再想想吧,其实哀很难模仿的。”

“怎么会,是因为假发吗?我陪你去买个好一点的。”

同排骑行的谭丛听见,骑过来:“不是想的那么容易。”

窦米蹬着脚蹬,追到前面问江彧:“江鱼,你……”

你跟我一起玩吧。

你会来和我们一起玩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江彧还要练琴。

窦米迎着风,长发在风里飘扬:“江鱼,你好好练琴哦。”

谭丛和杨贝芊在后面说的开心,窦米慢下速度也加入到两人的谈话中。江彧看着她眉飞色舞兴奋的样子,终是一个人落寞地骑走了。

江彧回到家锁车,窦米跟谭丛的笑声从墙后头飘来。因为是周五,杨贝芊可以多玩半小时,于是三个伙伴都进了谭丛家。

邻居家吵得像过年,碍于明天一早还要去练琴,江彧要早早休息了。

关掉台灯,他躺在床上,床头柜挨着的那面墙后传来窦米气愤的喊声:“谭丛,你又偷吃我葡萄!”

接着,咚地一声砸过来,江彧感觉那力道都能穿过墙壁。

秋末的早晨,一开门,外面从北方而来的猛烈冷空气涌进室内。闹钟在六点准时响起,窦米从睡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

郝美丽准备去看店,见自家闺女卧室门打开,里面的人似一股风,卷到卫生间再卷到卧室,窦米穿戴完毕,来到玄关处换鞋,整个过程耗时一分半。

郝美丽:“大早上你干啥去?”

“去陪江鱼练琴,我跟他说好了。”

郝美丽叨咕:“谁跟你说好了哟,人家才不等你这个赖床鬼。”

说着拉开家门,迎面一阵寒冽的气流扑来,母女俩都冷得缩了缩脖子。

巷口的泡桐树跟槐柳在劲风中摇曳生姿,高低错落的枯冠连成欲浓的秋意,落叶纷纷扬扬,一个穿着烟灰色薄款大衣的少年站在树下。

他弯腰,装模作样做出第九次系鞋带的假动作,就在快要迟到的时候,窦米的声音落在深巷里。

最新小说: 我用中华美食称霸北美 冰雪映象3·逐鹿[花滑] 赞助人[娱乐圈] 谁来剪月光 综影视之长乐 盘点历史谎言,从朱棣吃猪粑粑开始 我在清初的那些年[清穿] 导演她说了,不要在咒术界拍戏 如果江鱼爱豆米 千手归家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