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陈实没了耐心,怒喝道。
“本来就是,从来没见过陈教头出手。”一个汉子硬着头皮回道,满脸的不服气。
陈实就等着这句话呢,接着问:“你们还有谁是这样想的?”
人群中又有几个人不安分的擡头偷看陈实,同样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陈实睨了几人一眼,冷声道:“既然这样,你们就一起上吧,让我看看你们有几分能耐,竟敢随意看不起人!”
人群骚乱起来,孙叔想出声阻止,想了想又作罢了,这群年轻汉子没吃过亏,非得让他们狠狠摔几个跟头才行。
带头的那几人跃跃欲试,却没人敢第一个动手。
陈实见状又添了一把火,“为了不让你们说我以大欺小,我就让你们一只手一条腿,来啊,一群孬种!”
激将法一出,为首挑事的便忍不住了,挥拳向陈实打去,有了第一个动手的,其余人也跟着冲了过去。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一个接一个的汉子被抡飞出来,捂着伤处痛哼。
也有那不信邪的起身又冲进了战圈,陈实玩了会便觉得索然无味,伸手拽掉了几人的裤腰,又一脚将人踹飞,吓得他们夹紧大腿,死死抓住自己的裤头,不敢再放肆。
“啪啪啪!”没有动手的围观人员激动的拍起手来,眼中是对陈实深深的崇拜。
“陈教头威武!!”
“陈教头凑人比我娘跺猪食还轻松!”
“哈哈哈哈.....”
动手的几人被臊白的擡不起头,陈实将手里五六条裤腰扔过去,几人下意识想捡起裤腰,松了抓住裤头的手,裤子滑下又手忙脚乱的系上,惹得围观群众又是一阵爆笑。
孙叔走过来骂道:“一个个的都给我站好了!”
等众人规规矩矩的站好队,陈实训道:“吃不了苦就别学武,也别走运镖这条路,免得白白送命。”
不同于信息发达的现代,古代各个行业壁垒极高,拜师学艺并不容易,这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理念能盛行的原因,陈实虽然声名在外,可武馆收徒没那么多讲究,只要诚心学艺为人正直便可,至于能不能撑下去就看他们自己了。
可能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会被重视,老有一小撮人充当着搅屎棍的角色。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有人敢闹事,大门就在边上自己滚就是,没人留你!”
陈实这话极重,就像一盆冷水重重泼在闹事那几人头上,让他们后怕不已,大热天的后背发凉。
“一月后武馆头回出镖,我会挑选4人同行,你们自己掂量自己的表现,能不能挣到这笔银子!”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顿时灼热起来,刚刚动手的几人更是悔青了肠子。
看陈实说的差不多了,孙叔接过话头又是一顿臭骂,说着说着还走到人群里踹了几脚,十几二十岁的汉子,不打不骂还真管不下来,收拾完又把人罚去跑步。
看着一溜烟跑走的逆徒们,陈实捏了捏鼻子,吐出几口气,面色复杂的对孙叔道:“孙叔,还是别省那几个钱,盖间澡堂吧。”
孙叔转过头装没听到。
陈实不肯放弃,“刚刚交手的时候,这群臭屁虫身上的味儿可比拳头硬多了。”
武馆开了那么久都没进账,孙叔替陈实考虑,处处节省开支,哪怕陈实说酒楼很赚钱也不行。
“哪来那么多穷讲究,护镖路上几个月不洗都是常事,身上那层壳蚊虫都叮不进,不比艾草管用?”
陈实被他说的一阵犯恶心,摆摆手要骑马回去。
“你不在这儿吃了?小英饭菜快做好了。”
陈实头也不回的跑了,他哪里敢留下,人一多饭堂那股味儿就能把他顶出来。
陈实一回酒楼就四处找麦秋,被告知少年去王府陪王氏聊天解闷了,便上了二楼,打算多囤些稿,出镖了少说也要两月才能回,得趁早准备才是。
麦秋在王府花厅坐着,边吃甜瓜边和王氏聊要如何装修分店,眉眼间都是灵动,散发着自信的光彩,说到兴头白嫩的小手还比比划划,十分灵秀可爱。
王氏不禁想着若肚里的孩儿,出生后能像秋哥儿这般讨人喜欢便好了,可想到近日听到的流言,又不由得揪了揪衣摆,苦恼该如何和眼前单纯的少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