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炭火烧的太过,整个屋子燥热非常。
贾母脸上火辣辣的,怒目圆睁: “混账……不积阴德,短了你吃还是用!你是想害死我们一大家子”
贾赦素来喜欢对老二落井下石,当下他也不是落井下石的态度,反而心有余悸:
“幸而那人认错的刚好是玉儿,要是别家的姑娘,现在咱们家匾额还在不在,难说得很!”
这便是贾母最气的地方!
王氏真是无法无天。
王夫人木头桩子似的,跪在贾母跟前,硬邦邦的地面,连个垫子也无。
外面丫鬟来不及传话,二老爷三个字,卡在喉中。
贾政风也似的冲进来,和老太太磕过头,擡手便给王夫人狠狠一巴掌,将她发髻都打散了。
“蠢妇!蠢妇!”
这一巴掌打得王夫人唇角渗血,将贾母和贾赦都吓住。
贾珠和贾宝玉,贾探春三人赶紧冲上前去团团围着贾政跪下:
贾珠扯着贾政的袍子角: “父亲息怒,母亲只是一时糊涂,当下要紧的是将外面的事处置妥当,别叫人误会咱们府上。”
贾珠想到这个说法,算暂时缓住事态。
他们的母亲当众被打,作为儿女的脸上也挂不住。
王夫人原本还像木头桩子一样,贾政这一巴掌似乎把人打活了,伏在地上呜咽起来。
贾母心烦意乱,让人把王夫人‘请’出去,然后才对众人道:
“让她去馒头庵念经赎罪,神佛都是有眼的,你瞧珠儿自从添了兰小子,屋里还有什么动静”
一点面子都不给王夫人留。
贾府里有些下人犯的事比这大多了,都不见那么没脸。
贾琏,贾珠,探春,宝玉,贾环等人,都垂着头站在后面不敢说话。
腿都麻了,老太太才叫散了。
过不得一会儿。
贾政直接往王夫人房中去。
贾珠想看一看情况,宝玉却像缩头乌龟,可惜没个壳子躲着。
贾母的头一阵又一阵疼,鸳鸯劝找太医来看一看,外面有丫鬟进来说“老太太,东府的蓉大爷过来磕头,说过几日就要启程。”
贾母的头就更痛了,才不想见什么人,东府那边又有几个好东西
老人家神情疲惫,眼皮也不掀: “就说我病了,让他找……找老大去。”
王夫人灰溜溜被送走,贾府下人不敢到贾政跟前造次,背地里风言风语。
贾珠,贾宝玉每日都要被狠狠骂一通,虽不知此事和他们有什么关联。
反正当儿子的挨父亲骂,理所应当。
贾母又心疼起宝玉,把贾政叫到跟前。
“珠儿和宝玉都有孝心,你别总是吓他们,今年不成,还有下次,咱们家又不指着当官的俸禄过活。”
眼不见心不烦,没了王夫人在家,贾母头疼不药而愈,那件事情花几百银子,也就解决了。
王夫人在外面放的利钱一一清点,瞧着胃口不大,散在外面也有几千银子数目。
贾母不敢想,若是王夫人掌着整个家业又会放出去多少。
宁国府的尤氏又来请安,贾母对着尤氏还有几分好脸。
尤氏守寡不易,先前在贾珍那个混账跟前日子也不好过。
尤氏和老太太说过话,去向崔氏辞行。
祠堂搬迁的事宜要年后,今年祭祖依旧在宁国府,至于今后宁国府还算不算贾家产业,须得圣上定夺。
贾珍大不敬,贾家族长,其他旁支都推举贾赦。
今年贾家各处庄子的年礼都送往荣国府来。
崔氏感叹: “往年看你忙乱,今年自己当了事,还真是拾掇不开,为何不年后才走,大冬天赶路。”
尤氏不知要用什么表情,只能扯开嘴角淡淡笑了: “蓉哥儿的意思,反正年礼今年到的早,正好。”
贾琏带着儿子桂哥看热闹,监督下人清点年礼。
贾珠和宝玉全闷在房中,埋头苦读。
李嬷嬷见宝玉磨半天,写不出一个字,老脸的都皱在一处:
“哥儿,可要好好念书,若能中个秀才,没准老太太一高兴,你去求个情,太太就回来了。太太做那些事,还不是为着两个哥儿。”
赵姨娘刚好进来给几位哥送点心茶水,没了王夫人,这府上天气都清透许多。
赵姨娘凑到贾环身边,捏着妖里妖气的调子:
“环哥儿也要争气,明儿你考上了,也求老爷,太太养你一场,要有孝心。”
这样的做派有李嬷嬷告状,怎能瞒得去。
当晚就有贾母身边的丫鬟过来传话: “老太太说,让姨娘也去念经,姨娘快些收拾,马车已经候着了。”
赵姨娘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咬着牙答应着转身就回自己屋里。
想砸东西出气又不敢,只能半推半就的去收拾衣裳。
“老虔婆,老不死的,让我去念经,我天天咒她,也要把她咒死!”
砰的一声,不知道是谁把砸的砰砰响,吓得赵姨娘一激灵。
“找死呢!”
赵姨娘擡眼想骂人,当时腿就软了。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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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心悸得厉害,一般来说我更不都是身体出了问题。又不想哼唧太多……
唉,我阳了几次身体越来越虚弱……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