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妻俩洗漱好回到卧室,蔺葶还是与丈夫转述了一遍,未了斜眼看人:“听出我要表达的意思了吗?”
霍啸侧躺在外侧,一只大手习惯性覆在妻子的肚皮上,闻言立马给予回应:“放心,男女我都喜欢。”
蔺葶很是满意,擡手捏了捏丈夫的脸颊:“不错,咱家霍团长越来越有求生欲了。”
被妻子眸底的狡黠与快活逗的心痒痒,霍啸凑上前,抱着人狠狠一顿亲,好一会儿才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处,闷笑道:“是蔺葶同志调教的好。”
本以为妻子会送上一个奖励的抱抱或亲亲,却不想人家直接擡起手,“啪!”一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还略嫌弃道:“哎呀...快松开,热死了。”
霍啸...
有些怀疑人生的霍啸退到了之前的位置,只余一只手,倔强的搁在妻子的肚子上。
却不想,蔺葶继续推人:“平躺下来啊,你这么大一只立着,电风扇的风全被你挡了。”
“...好。”霍啸又配合的平躺下来,只是表情更加空白了。
他...已经这么没有魅力了吗?
思及此,满脑子胡思乱想的霍团长掀起汗衫,发现妻子最喜欢的腹肌全都‘健在’,才找回了些许信心。
于是他侧头,刚准备与妻子抗议几句,就发现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已经睡着了。
只是睡的不怎么踏实,眉心蹙着。
霍啸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翘挺的鼻尖上有细微的汗珠,便拿了床里的芭蕉扇,慢悠悠摇了起来。
又过去两三分钟,待妻子眉眼放松,彻底陷入了深眠,霍啸的心里也像是揣了颗棉花糖般,软乎乎、甜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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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
趁着肚子还没太过负担。
蔺葶与婆婆亲自带着几个孩子,一一拜访了老爷子给寻的名师。
苗苗一如既往的求知若渴,除了从小就学习的国画外,她对当下的国际形势与国内政策也生出了兴趣。
蔺葶不知道她是不是受到了江老爷子的影响,但问清楚她是真敢兴趣,便也没有阻拦,任由她跟着一位退休的老教授学习。
至于果果,小家伙依旧只对打打闹闹感兴趣,所以除了武术课以外,并没有多加课程。
至于他每天晚上哭丧着脸,被大闺女压着学习一个半小时英文这事,蔺葶表示不算。
三个孩子中,最出乎蔺葶意料的,却是从小到大被姐姐哥哥过于保护,格外没心没肺的年年小朋友。
她本来撒娇耍赖,闹着什么也不愿意学,众人被闹腾的准备妥协时。
却不想,顺路去总政歌舞团看望二哥与黄艺童,无意中听到小提琴声后,人直接挪不动脚了。
蔺葶与霍啸都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也从未往这方面想,哪怕从前发现小丫头学歌特别快,也没联想到乐器,实在是这年头的乐器太过稀少,生活中几乎看不到。
可如今,才短短一个月,年年已经能拉出不错的曲子了。
蔺葶依旧不大懂音乐,但流畅与否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谁能想到呢,被全家人宠的有些娇气的小朋友,居然真能连续一个月,每天练习几个小时。
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如今的曲调悠扬,真真才用了一个多月而已。
“咱家年年真厉害,我听卫老师说她有着绝对的音感,是天生的音乐家。”这天,蔺伟领着调职回来的对象过来瞧妹妹,站在门口听完一曲,才笑着走了进来。
八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开始难熬,正躺在藤椅上,边听曲子边补眠的蔺葶,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猛然睁开眼,惊喜坐起身:“二哥二嫂?你们怎么有空过来的?二嫂调职报告办好了?”
宁瑜快步上前,扶着行动不便的好友,等她站稳才松开人:“办好了,答应你哥30岁回来,得说话算话。”
闻言,蔺葶招呼两人进屋坐下,才笑回:“幸亏你说话算话,不然二哥怕是要哭鼻子了。”
“是啊,幸亏我家小瑜是个守信用的。”蔺伟没有一点难为情,反而有些得意洋洋。
在沙发上坐定的蔺葶白了厚脸皮的家伙一眼:“跟着我们干嘛?去给二嫂倒水拿吃的啊,来家里还把自己当客人了?”
蔺伟准备在对象身旁落座的动作一滞,然后脚跟一转,好脾气的给祖宗们倒茶添水。
见状,蔺葶才笑看像好友:“你这是放假吧?往后还是在天京吗?”
提起这个,宁瑜有些不大好意思,却还是道:“直接调到京城了,你哥...等了我三年,我们能走到一起不容易...”
蔺葶听出来了,二嫂这是想多多补偿二哥。
挺好的...她挺为两人高兴。
从进屋起,蔺伟面上的笑容就没散去过,这会儿听到对象难得感性,桃花眼几乎弯成了月牙儿:“怎么样?你嫂子一回来我就带着人过来了,就为了当面告诉你咱们要结婚,臭丫头感不感动?”
是挺感动的,但...视线在接触到二哥得意洋洋的嘴脸时,蔺葶转了转眼珠问:“日子订在哪一天?二嫂家里同意了?”
蔺伟看着妹妹,嘴角慢慢拉直,合理怀疑臭丫头是故意戳自己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