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二合一）
秦虹震惊到恍恍惚惚, 直到老师的声音响起，才猛地回神听课。
上完课回到宿舍，舍友们看见她进来, 不由得诧异, “虹虹你怎么了？”
秦虹没顾上回答问题，埋头狂翻一通病历本，翻出昨天早上刚出的验光单。
“R：S：-7.50, C：-0.75, A：170；
L：S：-6.75，C：-0.50, A：172。”
“我没记错, 就是都涨了一点，每边涨了25度……”要不是看见验光单，秦虹都要怀疑自己之前看黑板有点模糊是记忆错乱了。
“啊啊啊神农蓝莓真的好棒啊！我要赶紧准备抢货！”
宁璐璐听见一声压抑的尖叫，要不是她没张嘴，差点要怀疑是自己在说话。
定睛一看，秦虹笑得两眼弯弯。
宁璐璐担心，“虹虹不是眼睛不舒服吗？”
秦虹赶紧摇头, “不，不，没有……我今天一早上都没用滴眼液你敢信？！还有，我坐在后排居然能看清黑板小字了！这效果也太——立竿见影了吧！”
只有身处困扰中的人亲身感觉到变化, 才能真切明白蔬果效果有多神奇。
秦虹现在觉得神农蔬果的话题里，吹得一点也不夸张——不，不是吹, 是真实感受写的还不够！
虽然只是好了一点点，也没去验光检查确定度数有没有变, 但……
秦虹本来压根没指望蓝莓有什么用。戴了十几年眼镜，度数年年上涨，现在光是感觉眼睛不干了、能看清一点东西，对她来说就全然是惊喜了！
看着激动的秦虹，宁璐璐心里对神农蔬果的疑问大石瞬间落地消失。
她噗嗤笑了，调侃道，“别急着觉得有用呀，会不会是你假性近视？万一你前两天看不清楚，只是暂时的，你最近睡好了调节过来了呢？”
同样的话被问到自己头上，一天时间，秦虹心情已经截然不同。
秦虹尴尬地笑笑，“肯定不是。我验光前专门散瞳排除了眼疲劳假性近视的可能性，度数涨得不多，没差距大到75度，正常距离也能看清东西，就没配新眼镜只是观察一下。当时散瞳后也尝试了，那个距离确实看不清楚。但今天上课的时候一下子不一样了！”
“这么厉害？”宁璐璐听着都惊呆了，“那岂不是说，度数下降了？？？”
这可比她期待过的控制住度数不要上涨，效果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另外两个舍友跟听故事似的，想了想谨慎道，“要是蓝莓生效了，这也太快了吧？会不会是因为本来数据变化就比较小，光线一强或者写的字稍微大一点点，你看不出来，觉得看得清了……？要不最近老三都坐后排试试，也注意点用眼，保护好尽量别疲劳了，下周再去验一下光。这样更放心点。”
秦虹总算在激动之余找回了点理智，“对对，我现在约检查。”
神农蔬果店主连微博都没开，却贡献出了不少热闹。话题里最新公布的画师和上新的蓝莓，吸引走了绝大部分注意力，只有一小部分人注意到，神农蔬果悄然更新了证件。
剧组里，下了戏裴依然习惯性追问助理抢到了没有，得到确认的答案就乐了，“我终于自己抢到一次了！”
助理欲言又止，决定还是不提醒她这次量大了。
裴依然高兴着，瞥见不远处乔燕宁神色很不自然地走回酒店。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眼就看出这是在生气。
一看热搜，裴依然就懂了：“小公主又被神农蔬果压了热搜啊，啧啧，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没办法，神农蔬果就是这么火。”
乔燕宁看着#神农蓝莓上新#没一会冲上热搜，压住自己上映的新剧宣传，本来就不高兴。想到今天又换了个账号购买，却还是被禁止购买，不由得更生气了。
这家店老板为什么总跟她过不去！
悄悄看看粉丝群里的夸奖，乔燕宁心情好了点，没一会忽然看到一条消息刷过，“欸？骗子店更新营业执照了，连食品经营许可证都有，那之后是不是不能骂它三无破店了？”
神农蔬果一直只卖菜，农产品证件齐全得很，骂三无都站不住脚。执照不更新也是平台允许的，粉丝们只能嘴上骂骂，却不成气候。
这下证件更新完，连骂都骂不了。
乔燕宁点开店铺链接。
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些菜效果这么明显，肯定不会是无名之辈。
找到老板就告诉哥哥和爸爸！
神农蔬果减肥草莓和乔木健康减肥丸被拉到一起对比，上次让股价大跌，家里忙得焦头烂额。哥哥早就想要这家店背后的研究团队了，只不过连证件都没有，也买不到他们家东西，不好找人罢了。这次她第一个发现老板身份，家里一定会夸她的。
“有个好消息告诉哥哥哦~”
乔燕宁轻快地给哥哥发完消息，抿住唇角的笑意，看着执照图片一点点加载出来。看到店主名字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彻底凝固。
叶、叶祝余？！
乔燕宁手脚发冷，小声安慰自己，“只是同名吧……”
往下看，她看到了熟悉的省市。
乔燕宁深吸一口气，拿起另一个手机，登上另一个小号。小号里只有很少的几个联系人，和几个微信群，仔细一看，都是江大农学院相关群聊。
乔燕宁打开唯一一个联系人的朋友圈。
叶祝余的朋友圈简单得过分。
三年前只有转发的农学科研进展和拍到的植物幼苗，三年后，只有一条出院的消息，和一条“今天开始回家种地，神农蔬果欢迎光临”的宣传链接。
真的是她……她发公告的时候肯定知道自己是谁！
乔燕宁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身体却如坠冰窟。
叮咚，乔轩的消息弹出来，“宁宁有什么好消息？”
乔燕宁脸色煞白，手抖了半天按不到键盘，最后只打出一句，“我的新剧上映了呀，哥哥看到了吗？”
不，她不能提醒哥哥，提醒他们，乔家的真女儿就是他们又爱又恨苦苦寻觅的神奇蔬果研发人。
乔轩：“当然看了。恭喜宁宁又有一部女主角电视剧了。不过男演员长得有点老，哥哥觉得宁宁值得更好的。”
乔燕宁勉强应付过去，呆坐在原地半天，直到经纪人推门进来叫她，才恍惚回神，“怎、怎么了？”
经纪人皱眉，“打你电话也不接，脸色这么难看，没事吧？”
“没、没事。”
经纪人没放在心上，“那就好。我跟你说，要不趁着你们家公司出新品的机会，你做个上次直播的回应澄清吧？”
“什么？”乔燕宁愣住。
经纪人和她分析，“那次针对神农蔬果是你家安排的？我知道你会说话，直播的时候针对神农蔬果也没有留下把柄，但是蔬果效果这么神奇的店，你们真没必要针对啊。而且现在很多路人都因为这个嘲讽你，有的粉丝也一直在骂神农蔬果，我看还有人打算打假的，给人观感不太好。”
乔燕宁没说话，经纪人估计乔燕宁没办法左右家里的决定，叹了口气，“算了，做都做了，我们现在澄清一下，不针对任何店铺，只是为大家做防骗科普，再宣传一下你家的产品，怎么样？不管怎么说，粉丝不引导不行的。”
“不用。”乔燕宁咬着牙否决。
叶祝余发布的店铺公告，本就像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现在巴掌更疼了。疼得她浑身难受。
经纪人惊了，“你是打算不管了？万一有人真去举报投诉怎么办？”
乔燕宁笑得温柔，“你说得太夸张了，本来就没有针对任何人，大家不会想那么多的。本来大家都快忘记了，特意再提一次，反而不好，对吧？”
经纪人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那就再说，但如果真有人准备组织举报，你得出面澄清。你的小花流量不能丢掉路人盘，知道吗？”
“……嗯。我要睡觉了，晚安。”乔燕宁手指紧紧扣进手心，送走经纪人，晚上闭上眼睛，突然嘴巴里又疼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乔燕宁拿着喷雾给溃疡上完药赶紧赶去剧组。
念出一句台词，她就被傅导瞪了一眼，“怎么又开始台词都念不好了？有病赶紧去治病，能不能演，不能演早早换人！”
换人？她只会表演了。爸爸花了钱投资，要是现在换人……
乔燕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依然笑着道歉，调整状态乖乖再来一遍。
勉强过了这条拍摄，傅导转向其他人，“行了，这次拍摄就到这里，回去休息一下收拾收拾东西，然后我们去实景拍摄地。那边都是山，长袖和驱蚊水备好。”
剧组准备换地方，乔燕宁一时不想回家，留在公寓里，默默看着粉丝群的夸奖，心情才好了点。
但看着越发热闹的神农蔬果话题，乔燕宁心情又恶劣起来。
和她不一样，约好检查，秦虹整整一周心情都很好。
她原本计划每天记录吃蓝莓后的感受，挑神农蔬果的刺去“打假”。已经打好第一行口味和价格记录的备忘录里，内容转了个弯，变成了记录反馈评价。
看到了度数下降的曙光，秦虹一周以来格外注意作息和用眼，一天天下来，清晰感觉到了眼睛的变化。
清晰度变得倒不像第一天那么明显，但经常干燥疲惫的眼睛，每天不舒服必须要用滴眼液的次数明显下降。从一节课滴一次，到一上午，再到一天……
秦虹起床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格外有神，眼睛像滴了滴眼液一样，润润的。
别说跟过去比，跟吃了蓝莓发现效果的第一天比，都明显不一样了。
秦虹不由得想起，神农蔬果店公告里一直写的的“个人健康从健康生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