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来迟。
方惜文还是第一次和陆渊一起用餐。
她使出浑身解数给陆渊敬酒，又吹捧着陆渊。
不过全被助理挡下了。
方惜文也锲而不舍。
沈之岁则是坐的离陆渊很远，几乎是陆渊看不到的视角。
她身边坐着孔嘉熙。
念在孔嘉熙是时辽的同学，沈之岁也稍微客气了一点。
而这部综艺也不止一个导演，也有副导。
副导是个女人。
她时不时给孔嘉熙倒酒。
孔嘉熙不好拒绝，只能一脸求救地看着沈之岁。
沈之岁想，既然是时辽的同学，也是个高中生，这个时候也学业比较重，她便大度帮孔嘉熙喝了酒。
但是沈之岁几杯就倒了。
这个时候，副导一看沈之岁醉了，就让孔嘉熙再喝。
没想到孔嘉熙一改刚才的软弱形象，脸上没有表情，冷漠地说：“副导，强迫我一个高中生喝酒，您难道想背上不好的名声吗？”
此话一出，副导表情闪过不可思议。
似乎被孔嘉熙的变脸给震惊到了。
好像孔嘉熙真不像荧幕上的小男生人设。
倒是冷静很成熟。
副导也发现了孔嘉熙不好拿捏，便转移话题。
一顿饭吃完后，众人散开。
孔嘉熙扶着沈之岁去了隔壁的酒店，他到了酒店门口，故意让沈之岁倒进自己怀里，然后看了眼不远处的狗仔。
狗仔领会，咔嚓按了快门。
拿到了照片，狗仔抱着相机想要上车离开。
而狗仔刚走到车的不远处，就看到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依靠在自己车身，修长的手指间有一抹猩红。
因为距离有点远，狗仔看不清是谁。
以为是哪个人在自己车旁边抽烟，狗仔迈着大步子，气愤地走了过去。
但是还没走到车身边，男人的脸逐渐清晰。
狗仔倒吸一口凉气，抱着相机就要跑。
下一秒，面前来了一个男人拦住了他，直接按住了狗仔的肩膀。
陆渊从车身缓缓地走向狗仔。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还夹杂了些许烟味。
然后，陆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狗仔，薄唇勾了个凉薄的弧度，说：“交出来。”
狗仔吞了吞口水。
他没有想到刚才在自己车边的人是陆渊。
狗仔明知故问道：“陆总，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见他油盐不进，陆渊也没有耐心，淡淡地说了一句：“抢了。”
闻言，助理立马从狗仔怀中抢走了相机，又快速地找到了刚才偷拍的照片，删的一干二净。
连备份也给删了。
紧接着，助理把相机扔给了狗仔。
狗仔欲哭无泪，只能抱着相机落荒而逃。
狗仔跑后，助理摸不着头脑：“陆总，我不懂，你这么帮沈小姐，是真看上她了吗？”
话音一落，男人瞳孔闪过异样，又快速消失。
陆渊漫不经心说：“我缺女人？只不过不想让我合资的品牌损失利益罢了。”
助理恍然大悟。
吓他一跳。
他还以为高高在上的陆总，要成为沈小姐的追求者之一。
原来是因为利益啊。
那他放心了。
但是助理却没发现，男人表情一闪而过的心虚。
*
“拍到了吗？”
电梯内，沈之岁缓缓地掀开眼皮，一改刚才的醉醺醺状态，眼神很平静地看向孔嘉熙。
孔嘉熙瞳孔一缩，似乎被沈之岁的清醒以及话震惊到了。
“姐姐，你是不是喝醉了？说得醉话？”
沈之岁站直身子，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几瓶啤酒我倒还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在节目里，你靠近我，帮我说话，不过是想利用我获取流量。”
“我……”
沈之岁按了自己住的楼梯层，说：“你的公司捧你用错了方法，你现在的粉丝大多数是女友粉和妈粉，你的热度应该从舞台，以及演戏还有人设来发展。”
“如果利用我来获取什么流量，带来的热度是一时的，但是带给你的是，大批量脱粉。”
孔嘉熙怔怔地看着沈之岁，眼神微微波动起来。
这些确实是公司的意思。
公司说沈之岁流量大，让他和沈之岁来点绯闻。
在热搜上刷刷脸。
其实，孔嘉熙是拒绝的。
他有女朋友，虽然女朋友是为了气时辽，跟他好的。
两人也没什么感情，只是在学校里看起来不孤单。
现在学校流行成双成对，孤零零的，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虽然女朋友是搭伙的，但孔嘉熙还是害怕被女朋友知道，然后两人闹掰，自己在学校里又是孤零零一个人。
电梯门开了，沈之岁说：“给你机会拍了照片，你如果听进去我的话，就不要发，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
撂下这句话，沈之岁出了电梯。
而孔嘉熙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缓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就给公司打了电话，让他不要发这个照片。
公司那边说：“发什么啊？狗仔没拍到。”
孔嘉熙一阵疑惑。
不对啊，不是拍到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
*
沈之岁进了房间，眉梢一挑。
她说这番话，可不是什么教育育人。
而是孔嘉熙可是未来影帝啊！
她记得前世，孔嘉熙转型之作，就是他火遍大江南北的时候。
而且孔嘉熙还是沈悠悠的迷弟。
啧，这些话，是她偷了沈悠悠的台词。
因为之前她看过沈悠悠和孔嘉熙的采访。
孔嘉熙一脸崇拜地看着沈悠悠，说是沈悠悠让她迷途知返，要不然自己听了公司的话，辜负了粉丝的心意。
是沈悠悠带他走上正道。
她做的不地道，前提是沈悠悠抢了自己的东西也够多了。
她要一个，也不过分吧？
*
翌日，直播的最后一期。
是他们在学校里做游戏。
是一个摔跤游戏。
而这些小朋友就是他们的观众。
比赛规则就是谁赢了就挑战接下来的一个人。
依次类推，打败其他嘉宾，站在最后的人就是胜利者。
节目组给的奖品也很大。
之前是olo的代言，这次直接就是马尔代夫双人游。
期限是一辈子。
就是说，什么时候去都行。
节目组包吃包住包机票，连去免税店购物的金额也包了。
众人听到这个奖品，纷纷撸起袖子要大干一场。
弹幕也激动极了。
【让我上！】
【陆总好大方】
刚开始，孔嘉熙胜在年轻又敏捷，直接把几个嘉宾扳倒在地上。
孔嘉熙想着拿这个奖品，刚好寒假带爸妈去旅游。
而这个想法，在沈之岁上场后消失不见。
沈之岁活动了一下筋骨，朝孔嘉熙微微一笑：“请多指教。”
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孔嘉熙脸红到耳朵也红了。
他一改刚才势在必得的凶猛气势，结结巴巴道：“姐…姐，放点水。”
沈之岁微微挑眉，“不放。”
【等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是，刚才孔嘉熙跟方惜文还有盛璇比赛时，可是信誓旦旦的，怎么一到沈之岁这里却变了副模样。】
陆渊在监视器后面脸越来越沉。
而陆渊捏着某样东西，手劲越来越大。
助理哀叫一声。
因为陆总捏的正是自己放在杯子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