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解(1 / 2)

90 解

要万森相信阿什雷蒙真的会关闭监控是不可能的,那只雌虫像狡诈的蛇,也许正躲在角落里,好抓住猎物的任何一丝破绽,予以致命一击。

被子铺平后,中间位置隆起了名为德文辛的弧度,万森定定站在那,沉默地开始脱去自己的外衣、长裤、最后是鞋。

他将衣物叠好放在床边上,相信这次它们会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不会被胡乱地揉成抹布甚至当场“阵亡”。

万森再次轻轻做了一个深呼吸——房间里的信息素即使再如何浓烈,都不会让他感到不适,毕竟这是熟悉的、渴望的,是他的雌君正急切地渴望着。

从床边被角掀起一个黑暗的口子,看着像蛊惑的深渊,记忆中的温度在召唤他。万森忽然就感到血气从脚底袭上了脸,一种后知后觉的麻顿时让他当场打了个激灵。

他无端感觉德文辛现在非常紧张——甚至比自己还紧张:他的身体正紧紧绷着,体温越发高,还有点颤抖……该死,在这种被监视、被围守在监狱中和自己雌君做亲密之事的感觉太糟糕了,竟然让自己产生了这么多奇怪的幻知感觉。

万森此时莫名渴望着安全感,他迅速曲腿一跪,钻入了“深渊”。

黑暗中的空气是热的,温度并不均匀。

万森拱着被子朝上面爬过去一些,他动作很小心,怕幅度大了让“深渊”破了口子。好在阿什雷蒙并不小家子气,住处的床可以滚三四只军雌,那个尺寸的被子罩住他俩错错有余。

“上将?”万森侧躺在一边,轻轻唤一声对雌君的昵称,他擡手摸索过去,想寻找温度的来源。

一声不平稳的呼吸声打破静谧,万森觉得自己碰到了上将的肩膀。

雄虫在黑暗中视力实在有些不行,万森有时候觉得自己这壳子的品种是不是某种趋光虫子,能听音辨位,却是个夜盲,不说完全的黑暗,光线过暗的环境都能让他睁眼瞎——这被子的遮光性也太好了,虫族难道也会担心夜晚褪黑素不工作吗?

万森的手搭在了德文辛的肩头,他听见呼吸声又停了,不是之前那种平缓到几近无声的轻,而是彻底停了——相反,他似乎听到了咚咚闷响,很快,反正超过了他跑圈时的心跳。

于是万森又慢慢把身体朝有温度的那里挪过去,直到腿碰到了一样冷冰冰的东西——那是束缚带。

“上将。”万森的手掌捏了下军雌绷紧的肩,那简直像块石头,“你可以呼吸,这个被子我昨晚盖过,蒙住头也不怕把里面的空气消耗掉,这是一条透气性很好的被子。”

他想让气氛缓和一些。

德文辛的呼吸还是继续停滞,片刻后,万森听见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奇异的,被子下的信息素越浓了,万森觉得自己也热起来了——刚说这被子透气性好呢,怎么净捂着热不散出去?

万森感觉到德文辛动了,是在翻身。他下意识就要收回手,可他的手心立刻贴上了温度更高一点的东西,那是德文辛的脸庞。

上将的脸是烫的,像发起高烧一般——这就是发i情热。

万森看不到德文辛的脸,他的手心被来回蹭了两下,感觉到一阵温热而急促的气流,他听见德文辛在黑暗中用非常暗哑的声音说:“雄主,你摸摸我。”

万森觉得心间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像翻滚的海潮冲向他的胸口,奈何港湾太浅,让他被堵得想要呜咽一声。万森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定住了,茫然无措。

德文辛是他欲i望潮汐的月。

“雄主……”德文辛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应,哑着声音又唤一声,把脸直接挨上那只带着凉意的手掌。他迷恋地呼吸上面的气息,甚至用嘴唇去含住手腕上的皮肤。

万森被轻微的痛唤回思绪,他的手离开德文辛的脸,转而去触碰束缚带,声音也变得又低又哑,“这东西能取掉吗?”

没有回答。德文辛就势把头往万森怀里埋去,他脸上的热度快直达胸腔下正狂跳的心脏。

雄虫的信息素一瞬之间上升到了顶峰——这让困于屋子里小小一隅的雌虫简直要发疯。

万森怀疑王室那不顶用的抑制剂就是个伪劣产品,德文辛现在一点理智也没了——他居然在咬自己的衣服的扣子!

于是万森忙不叠又去解自己里衣的扣子,这衣服可还得让他穿着回屋。衣襟敞开,德文辛心满意足地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又继续和束缚带较劲片刻,万森便发现那东西根本解不开,看来阿什雷蒙的意思是让自己就这么和德文辛过一天。

束缚带让头脑已经不清醒的德文辛极为不满,他想翻上去把自己雄主严密地压住,想占有,想包容,想与他沉沦——可那鬼东西把他的手脚捆住,他一动作,就会勒紧皮肉,微弱的生物电流会让他浑身麻痹。他只能伸着脖子一点一点地在雄虫的怀里汲取温度。

万森叩住德文辛的肩膀,知道这时候是无法交谈的,他首先需要安抚急切燥动的雌虫——这个过程很简单,沉下心去享受,什么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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