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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三日后,秦以风与晏尘溯凯旋而归,回宫的长廊上秦以风缓慢行走着,身后跟着两个死兵,后方的士兵擡着担架,上方躺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旁边还跟着晏尘溯。

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是气场相当让人不敢靠近,甚至有些瘆人,一路上很多丫鬟侍卫都在猜测担架上的人是何人。

这时,苏子衿从墙外翻了进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不好意思,还是习惯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

晏尘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见不得人?”

“是啊,见不得人。”苏子衿笑道。

又来了,等下又要吵起来了。

秦以风听着嫌烦,询问道:“璐渊,此时可是在死牢?”

苏子衿微颔:“不然呢?”

他神色阴戾极了,冷不丁的“嗯”了声,回头望了眼,便没再说话,安静的似乎不像是他这个人,脑海一片空白,迷茫不知所措,感觉自己此时已然一无所有。

也终于懂得晏泽那一年究竟是怎么过得了,度日如年,让人难以坚持下去。

大殿前,秦以没有管前来迎接的人,哪怕眼前一片繁华也没看在眼里,他拱手跪下冲晏途重重的咳了三个头。

这给晏途都看懵了,很快他的注意力落到了他身后的担架上面,手指举起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便,末了问道:“这是……”

“皇上,臣想求娶太子殿下。”

苏子衿也简单的行了个礼,他仍旧是那副面带微笑的样子,说道:“回皇上,晏泽太子薨了。”

大殿门外的人极其多,晏鹿之闻言一脸难以置信,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你瞎说什么呢,你谁啊你,我师父……不,我六皇兄那般厉害,如何会出事儿!”

墨予整个人也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死。

“太子殿下生前蝴蝶骨被铁钩刺穿,指甲被活生生拔下来,腿上的血肉曾经被一点点削下来。”停顿片刻,苏子衿又笑着说道,“如今腿部可见森森白骨,因他曾经中过叫封识的毒,当时毒素蔓延至全身,所以丧失了听觉视觉等功能,最后在城墙之上被吊死。”

暗处有一道黑色身影,正目不斜视的直视着这里,听到这儿他心里泛起强烈的不适感,摘计划就是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吗?”

白布掀开的那一刻,不少人蠢蠢欲动,晏泽此时双眸禁闭,像是睡着了一般,脸色苍白,除此之外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我不信!”晏鹿之仓皇的跑过来,想要确认这是不是一场极大的骗局,见被拦着他怒道,“秦以风!你不要拦着我,你不是心悦我师父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秦以风眸中寒光乍现:“我说,我的人不许你碰他。”

“我不相信,你让我过去……”晏鹿之回头看了眼晏途,眼中带着求救,他想让晏途下令让自己过去,然而却不随他愿,“秦以风,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吓我……”

他经不住的。

见气氛仍然那般冷清,逐渐他难受的半跪下来,拽了拽秦以风的衣角:“我求你,莫要在骗我了……把他叫起来,他还有好多好多没教我,我一定什么都听他的……”

或许是他不够听话,又或许是他经常惹晏泽生气,这人才演戏骗自己。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墨予捂着嘴,眼泪不断的流出来,怎么会这样,明明半个月前他们两个还在嘻笑打闹,还在互相调侃。

晏尘溯不忍看他这样,弯腰想将他扶起来,手却被打到一边:“鹿之,我们先办好晏泽的丧事儿再说。”

晏鹿之执拗极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你喊他起来好不好?我求你了,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别叫他这么骗人了……”

是啊,一点都不好笑。

秦以风冷眼看着他,曾经自己也多希望这都是假的,睡一觉起来晏泽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说了,西凉覆灭后,他回家给我,所以他是我的人。”

“二哥,他在骗我是不是?”晏鹿之眼神中带着慢慢的期待。

晏尘溯深深叹了口气,随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了。”

晏途早已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鹿之,起来,这样成何体统!”

这时候还有时间训斥别人?

苏子衿打了个哈欠,无意间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周少卿,对视后让蹙了蹙眉,推测着这人此时究竟在想写什么。

和晏鹿之、秦以风一样吗?

恍惚间人已然消失不见,他勾起唇角,有点意思。

终于,晏鹿之被拉了起来,看着距离两尺之远的担架,他有些崩溃,从来都没想过他的师父会离开自己。

那个人愿意教他武功,愿意耐下性子不管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认真的指导自己,虽说眼里了些,但从未没有苛待过自己,哪怕是当着这人的面说坏话,也没有真正冲去发脾气打骂自己。

……

不出一个月,在晏途与大臣商议之下,晏鹿之很快就被封为了信任太子,在诏书下来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自己青天白日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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