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秦以风足足在皇宫呆了三日才恋恋不舍的回将军府,这三日苏子衿也不知究竟去哪里了,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终于清净了。”晏泽扶着腰望着天空,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自己几乎都在床上躺着,没晚总要把自己忽悠到床上去,“鱼儿,这些日子你在何处?我怎么见不着你?”
鱼儿闻言,实话实说道:“回殿下,带着桐桐在七殿下哪里玩。”
“我看你夜不归宿……”
闻言,鱼儿蓦然跪了下来:“殿下,奴婢绝对没有与七殿下做什么,他才十五岁。”
他倒不是往这边怀疑,这人怎么不打自招呢?
“着什么急啊。”晏泽示意她起来,另一只手轻轻揉着自己的腰间,“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怕你不小心被我丧心病狂的二皇兄掳走。”
鱼儿闻言起身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晏泽瞥了她一眼:“你与鹿之进行到哪一步了?他年纪还小着呢。”
“殿下说笑了,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鱼儿目光躲闪,“你看那丫头,打扫多不认真,我去教教她怎么扫地,殿下您继续看风景。”
哼哼,这朋友当着当着就成爱人了,这个道理他懂。
晏泽叹了口气,半晌闷哼一声,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往屋里走去。
不得不说,没有苏子衿的药,每日过的是相当难熬,难以克制的想发火,像得了什么狂躁症般,还难以控制自己。
晏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像往常一般正要饮酒,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他呛住了,咳了半天才擡头,面漏杀意:“何人?”
刚进来的晏鹿之瞥见他此时的眼神,下了一跳:“师父、师父您冷静。”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晏泽擦了擦嘴,脸色很不好,像是再说没正事你就完了。
晏鹿之倒吸一口凉气:“二哥他找我,我不知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晏尘溯。
提起这个名字晏泽就来气:“去啊,干嘛不去?去了用你的唾沫星子淹死他。”
晏鹿之“啊”了声:“你还没喝就醉了?”
唾沫星子怎么喷死人?
“笨。”晏泽起身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他捂着腰“嘶”了声,“你不是废话多吗?”
“……”
真会说话。
晏泽倒要看看他想要干什么:“走,师父陪你去看看,他又要作什么妖。”
“得嘞。”此言一出,晏鹿之瞬间平静了下来,走到了他的后头,“师父,秦将军走了您心情不好吗?戾气好重啊。”
晏泽:“发病了。”
“啊?”
晏泽咳了两声,又说:“没什么。”
*
景阳殿此时大门紧闭,晏泽眯了眯眼,回头看像晏鹿之非常“友好”的询问:“你确定晏尘溯是今日找你?”
门口连侍卫都没有?
“你等着我。”晏泽见四处无人,轻轻松松翻到了墙上面,他垂眸向下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苏子衿,随后又跳了下来。
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几日见不着苏子衿,原来是又跑去偷窥被抓住了。
如今伤痕累累的被绑在轻点中心,瞧上一眼真是可怜的很。
“鹿之,我先去救个人。”话音刚落,晏泽擡脚就将门给踹开来,“等着啊。”
晏鹿之手一抖,拉了拉他:“师父,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没事儿吧?”
怎么说他也是个太子,窝窝囊囊的让人看不起算什么,笑话吗?
晏泽眸中寒光四色,还是平日里那身平易近人的素衣,但此时显得极具有威慑力,他趁着殿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丝毫不给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袖口中露出匕首的刀刃,他利索的除掉看守苏子衿的暗卫干掉后。
顺手划开了绑着苏子衿的绳子。
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扶,只是任由他摔在地上,最后自己再爬起来:“本来我还挺感动的,现在真是心痛。”
“何以见得。”晏泽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见有人来了他又很快进入了备战状态,“救你只是顺手罢了。”
苏子衿冷哼:“口是心非的家伙。”
“都给我死!”完事儿之后,晏泽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迹。
苏子衿刚站起身又想往下倒:“扶着点我能怎样?”
“耽误我杀人。”
苏子衿沉迷半天,接了句:“要是秦以风你就不会这么说。”
晏泽嘲讽道:“你与以风比得了?”
“……”
这时,晏鹿之走上前扶住了他:“师父加油,徒儿支持你!”
苏子衿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唉,这几日没有我的药过得如何?”
“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