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风无奈,冲晏泽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除了管事嬷嬷晏泽还没单独与女子待在一起过,未免浑身不舒坦,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有些僵硬,他还不知道如何化解。
倒是叶萱先开口说话:“晏泽哥,你还记得儿时你救我与以风哥的那次吗?”
晏泽尴尬的咳了声,见她一脸羞涩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样子,他顿感不妙:“所以我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啊?”
叶萱被逗笑了,“你可还记得那幅画像?”
他当然记得!自己当初简直是脑抽了将自己的画像随便送给别人。
叶萱边走边说:“当时我告诉你说我仰慕你,你坐在墙沿上,一手握着木剑,一只手拿着那幅画像,然后你问我要不要,我说我想要,然后你就翻了下来递给了我。”
“……”
好好好,本以为是秦以风的桃花债,哪成竟然想是自己的,怪不得整日同秦以风拌嘴。
回想到当初的场景,晏泽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拿着把木剑撩女孩子,傻得不行:“往事不要再提起,就让它随风过去吧。”
不然他不是病死,就是尴尬死了。
“后来我就带着那幅画像随着爹爹去边疆了,现在我年芳十九了,听到你的消息边江又安宁得很,我变回来了。”
晏泽心惊,生怕她后面要说出什么表白的话来,见没有又松了口气:“那你说姐姐才对。”
“我知道啊。”叶萱笑的很甜,“我那时候就喊你哥哥呢。”
此时此刻晏泽只想快些逃离这里,或者秦以风快点赶回来,他实在不知道怎样和女子找话题聊天啊。
晏泽见她不说话了,干巴巴的接话:“叶姑娘开心便好。”
叶萱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明明他和秦以风相处的时候那般融洽,和自己就不像是木头人一样。
想了半天,叶萱还是不信邪:“晏泽哥,你有什么喜欢的事儿吗?”
“当军事也不错。”晏泽眯眼笑了。
叶萱闻言抢的咳嗽了起来,实在忍不住问:“你是木头吗?”
晏泽这下可有话说了:“什么木头,我这叫一心为我们大延着想,先有国后有家嘛。”
话是这么说,叶萱心思可不在这上头,心中不免有些失调,等算是真正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才不知怎么办才好。
然而此时秦以风也追过来了,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模样,想必是被制住了:“怎么了叶大小姐,心情不好?”
叶萱瞪了他一眼:“呵呵。”
“以风。”
终于来了。晏泽心想。
秦以风瞧了叶萱一眼,像是在问你同他说什么了,转头有笑眯眯的看向晏泽道:“久等了,我知前方有家饭馆不错,不如我们便去哪里吃饭如何?”
晏泽应言:“甚好。”
叶萱不明白,明明晏泽和他也才没认识几日,为何关系就怎么好了:“那我请客。”
“小心落得个人财两空。”秦以风笑道。
叶萱毫不客气擡起手就要甩过去,奈何被精巧躲开,忍不住骂道:“有病!”
秦以风瞟了眼晏泽,靠到她那边小声询问:“不是吧叶萱,你表白了?”
“才没有!”叶萱脸颊通红,连忙否决,反应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于是放小了,“本姑娘是那么随便的人吗?现在也不是时候。”
秦以风轻笑一声:“我看你与晏泽的关系有些僵硬啊。”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叶萱叹了口气,“你们为何关系这般好?”
为何?毕竟都是认识几年的老朋友了,关系不好才怪。
秦以风故作神秘:“也许我们天生有缘。”
“那个……”你们说悄悄话能不能小声些,或者避着自己点啊。
晏泽一字不差的都听完了,见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怕这两人尴尬就把想说的话憋在了心里:“没什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噗……”
秦以风往回靠了靠,笑而不语。
“别笑。”晏泽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块糖,想都没想就塞到了他的嘴里,“没礼貌。”
秦以风脑子里有跟弦突然断了,他的喉咙向下滚动,回味着嘴里那颗薄荷味的糖,眸中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真甜。”
叶萱眼巴巴的看着,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但又无可奈何。
“喂,还有没?”秦以风又往前瞅了瞅。
犹豫他靠的太近,晏泽往旁边移了移,又拿出两颗递给了他:“我向霖川讨的。”
“噢。”
秦以风应道,顺手将其中一颗糖扔给了情绪低落的叶萱又道:“叶大小姐不用谢。”
叶萱手忙脚乱的接了过去,侧过脸“切”了一声:“谁稀罕。”
私下却将包裹的糖纸剥开,趁人不注意塞到了嘴里。
不巧被秦以风撞了个正着,嘲讽道:“嘴上说着谁稀罕,身体却很诚实,干嘛那么要面子呢,又不能当饭吃,你说是不是?”
叶萱皱眉“你”了半天都没寻到骂人的话出来,最终拂袖走在了赌气最前面。
秦以风笑意不减:“明明就很甜。”
听到他的话,叶萱回头指着他:“你!”
秦以风欠兮兮的重复:“你你你,你什么你,话想好了再说,怼人都怼不过。”
“哼!”叶萱无言以对,跺了一下脚,“晏泽哥,你看他怎么这样!”
秦以风将晏泽搂到自己怀中,便是宣示了主权:“不好意思,晏泽是……我这一遍的人,叫他没用,听到没?”
叶萱简直要气疯了,急得很竟口不择言从口中蹦出了句:“贱人。”
“啊?”秦以风浑身一僵。
晏泽也被这二字惊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姑娘还真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