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第二十章

叶萱吓得松了手,不可置信的瞧着秦以风,原本她只是想点到为止恐吓一下的,哪成想这人这么勇气可嘉竟敢徒手去接。

她手忙脚乱道:“我不是故意的,没想伤你的,你快去找人包扎一下,别把手废了。”

秦以风倒也无所谓,他握住剑柄,松开早已血淋淋的手,将剑递给叶萱:“无事,日后莫要再闹了,我与他只是朋友。”

叶萱接过低着头,小声呢喃:“如果我早回来一步,他就不会嫁给你了。”

“如果真如你想,你会如何?”秦以风打量着她。

叶萱目光坚定:“他该自由,该寻找自己心中所爱,而不是没有选择任人发落。”

是寻找心中所爱,并不是归她所有。

秦以风点点头,十分欣赏这些话,要不是手伤着他都想拍手鼓鼓掌,“甚好,不过别随意拿剑指着别人,没规矩。”

叶萱虽自小被娇惯着,但除了在熟人面前放肆了些,其余时间都乖巧的很,察觉到物是人非后她有些沮丧。

“抱歉,添麻烦了。”

秦以风没说话,随手招呼下人带她找个房间先住着。

*

书房里磨墨的声音沙沙作响,有段时间晏泽对画极其痴迷,十天甚至半月都画不出他想见的人,就连此时他也只勾勒出了个背影,手握着毛笔不停抖动着。

在画画上他的技术是不如他的母亲的,他也对画没兴趣,只是思人思得紧了,便逐渐与那人越发相似。

晏泽将画揉作一团,真是即兴发挥然后搞得乱糟糟的。

发呆良久,他才想起收拾桌面,仅仅一个简单的背影他都愣了半天,将近半个时辰才画完,这一切所作所为竟只是为了浪费时间,看到叶萱那幅画的一瞬,他脑子里想起一个声音反复告诉他:想想,好好想想儿时发生的一切。

或许那日亲眼见证母亲吊死后,一同而去的是七岁的自己吧。

他母亲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哦对,是告诉他不要恨他的父亲,也就是当今皇帝,可又如何能做到不恨呢?

不知过了多久,晏泽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手心紧紧攥着那张纸。

……

御繁殿,殿围墙上坐着一稚嫩孩童,在殿外玩了半晌夜色渐浓才肯回来。

“阿泽,小心点,带着少卿别摔着。”院内妇女缝着因幼子调皮挂坏的衣裳,指尖粗糙早已磨出老茧,身材窈窕,举止投足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气概。

小晏泽神色丝毫不怯懦,低下头往殿外望去,嘲笑道:“笨卿快上来啊,不上来今晚可吃不到娘亲做的桂花糕哦。”

“你给我等着!”周少卿双手叉腰,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进来,指着他说,“为了耍帅翻墙有什么意义,小心摔到,快点下来!”

闻言,小晏泽利索的翻了下来,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笑嘻嘻的欠揍模样,他阴阳怪气道:“笨卿哥哥,你好凶啊。”

活像一个小流氓。

“晏泽!”

眼看着周少卿要伸手揍他,晏泽迅速躲开让其扑了个空,随后做了个鬼脸:“抓不到我吧,笨卿还得练啊。”

周少卿咬牙,“你就我这一个侍卫,气死了可就没了。”

……

“晏泽,晏泽……?”

晏泽从睡梦中被唤醒,嘴角还露出易察觉的笑意:“嗯?我在我在我在。”

“做什么美梦了?”秦以风看着他莫名也心情大好,无意间瞥到地上的纸团,俯身拾了起来,虽有褶皱,但很容易看出画上是名女子,“殿下有心仪之人了?”

晏泽还沉浸在梦中,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回答道:“没有,画中人是我母妃,画艺不精见笑见笑。”

“晏泽谦虚了。”秦以风折好后把画还给了他,右手上绑着的白绸格外明显,“犯困的话还是在房里睡为好。”

晏泽应着,注意到了他的伤:“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小伤,无碍。”

晏泽有些感慨,梦中的他像正值叛逆时期的混球般放肆,还爱犯贱,胡乱取外号,想必把周少卿气的够呛,光想想自己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就忍不住发笑:“噗哈哈。”

秦以风看的有些发呆,他咽了咽口水,心脏一阵紧缩,下意识屏住呼吸,耳根红的几乎要滴出血,他冷静道:“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他现在联想到儿时的那个人,年幼时的悸动在此刻放大,他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果晏泽是女儿身就好了。

秦以风蓦然皱眉,他在想什么?

晏泽声音不大不小,语气温柔:“只是,记起了从前的一些事罢了。”

往事流转,就像用第三者的角度观看自己的一生般奇妙,笑着笑着心里忽然就堵住了,无论是意气风发还是孤立无援,又或者是怯懦自卑。

“你为何这么看着我?”与那炙热的目光相撞,他不禁有些排斥。

秦以风连忙躲闪,轻咳了几声:“我只是想说困的话回房歇息。”

晏泽“哦”了一声,疑惑的问,“叶家小姐呢?你没去陪她?”

“啊?”秦以风一愣。

晏泽笑了笑:“你们挺般配。”

“?”

到底是你瞎,还是我耳朵不中用了。

秦以风看了眼自己可怜的手,还“嘶”了一声,无奈道:“她瞧不上我。”

最新小说: 神祇沉浮 拖后腿,我是专业的 我与黑化反派HE了 云飞扬 桑榆非晚 我真不是自恋狂【修真】 师尊总以为自己是npc 疯批少爷的保镖欲图不轨 狐貍饲养手册 战神家的小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