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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没有啊。”应少微很奇怪，“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总觉得你最近很多心事的样子，经常会莫名地开心，然后又会莫名地消沉，看起来像是恋爱了。”钱昭芸给应少微又夹了一筷子菜，状若无意地问，“那最近有没有人追你？或者有没有你觉得可以进一步接触的对象？”
“最近？最近没有，还是那几个人，我早就拒绝他们了，我现在工作忙，没空谈恋爱。”应少微低下头专心喝粥，也不知道是因为在母亲面前提及这些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想掩饰其他的事情。
“工作很重要，但是我觉得，和恋爱也不太冲突，你姐姐不想结婚，工作也很忙，但也没耽误她交男朋友。”
应少微说：“姐姐又不用看娃，我还要照顾小麦呢，她马上要上幼儿园，我每天还得接送。”
他就是一副劝不动的样子，不听劝，也不泄露任何自己的私人感情，钱昭芸也没办法从他这里问出什么，只有作罢。
但钱昭芸还是把这事记在了心上，尤其是看了这一次应少微和小麦录制节目的直播，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小麦并不是陈久言的孩子，而是崔闿阳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很多事情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小麦不像陈久言，而更像崔闿阳，为什么小麦会这么粘崔闿阳，以及，当年应少微回家后，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扔掉所有崔闿阳的电影和代言。
这并不算一个好消息。
对他们这一家而言，小麦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应少微不想说，他们也不会问，小麦就是他们家的宝贝，是在全家的爱和呵护中长大，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淡化了小麦另一位父亲的角色。小麦从来不会因为其他小朋友问你妈妈呢而自卑或是失落，她自信又大方，因为小麦知道，自己拥有爸爸，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姑姑所有的爱，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贝。
但若是崔闿阳如今还和小小有暧昧关系，甚至不想止步于暧昧关系，后续会带来的隐患，钱昭芸就不得不考虑了。
下午去上班后，她给钱刀刀打了一通电话，邀请他到云杉大厦来喝下午茶，钱刀刀还以为是云杉集团要拍企业宣传短片，或者是钱总的哪位朋友后需要拍点什么金婚银婚纪念短片，所以把他叫过来，下午就带着电脑录音笔DV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下午茶定在钱昭芸的办公室，这里视野非常好，外面能看到江和地标建筑，钱刀刀进来的时候，钱昭芸已经坐在窗边喝茶等他了。
看到钱刀刀背着大包小包，钱昭芸端着茶杯，诧异地问：“你怎么背这么多东西？”
“空空去出差了，您也知道，我点子不行，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我就把您需求记下来，等空空回来了我给她说。”
钱昭芸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钱刀刀误会了。
“把东西放一边吧，我今天是来找你聊下天的。”
“啊，聊天？聊什么？”
钱总日理万机，现在应少微和小麦都在沪市，怎么还有空找自己聊天。
钱刀刀一头雾水地走过来，在钱昭芸对面坐下，秘书过来给他送上了咖啡，然后悄声离开了办公室。
“有些事情，我不太方便问小小的，所以就想来问下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钱昭芸手臂搭在座椅上，身上的高级套装完美地贴合在身体上，头发利落地盘起，明明只是一个随意的坐姿，气势却让钱刀刀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果然是女企业家，钱刀刀硬着头皮问：“您，您想问什么事情？”
钱昭芸问：“我想知道，小小四年前除了和那个叫陈久言的谈过恋爱，和其他人还谈过吗？”
“啊，这个啊——”钱刀刀开始冒冷汗了。
这个问题看似平常，但背后关系就大了——钱总其实是在问他，小麦的身世啊。
“就，小小吧，他这个人呢，您也知道，表面上看起来就不太爱说话，实际上，他也是真不爱说话啊，他啥事儿都不爱给别人说——”
“和崔闿阳谈过吗？”
“那个，就，我——”钱刀刀结巴了，这事儿他要怎么说啊，崔闿阳当时和小小就不是恋爱关系，难不成当着小小亲妈的面，说小小和野男人跑去大豪宅里待上好多天，钱总不得直接杀到京市去。
然而钱昭芸早就看穿了一切。
“没谈过，但是暧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