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嫣红的嘴唇像是暗夜中诱人的红果,贺玄渊眼神闪过一丝暗沉。
贺玄渊轻轻一笑,无论是解药还是毒药,他都要了!
倾身向下,他肆无忌惮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柔软的嘴唇,却是毫无道理的甘甜,贺玄渊体内痛楚再一次偃旗息鼓。感受着身下人的乖顺,贺玄渊搂起她的身子,扣着她的脑袋,再一次肆无忌惮地深吻。
忽地,暗夜之中,贺玄渊睁开了双眼。
温怜的呼吸,竟然是乱的!
她隐藏的很好,好到甚至瞒过了贺玄渊,若不是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贺玄渊绝不会发现温怜是在装睡!
贺玄渊愣了一瞬,随后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醒了?
醒了更好!
如果说在此之前贺玄渊还保留几分节制,那么这一瞬间,拦住他理智的最后一点便也消失了。
贺玄渊像是想要将她揉入怀里,大掌揽过她的腰身,不断地向她索取,厚重而炙热的鼻息尽数扑在温怜僵硬的脸上。
月光下,温怜的睫毛细细地颤抖着,显得弱小而无助。直到她无意识地推开贺玄渊,贺玄渊才放过了她。
温怜得了片刻喘息,完全没意识到了自己竟动手推开了贺玄渊。自贺玄渊吻上她之后,她的脑袋就轰然一响,一片空白。
忽然,耳垂被人含住,温怜浑身一僵。
贺玄渊完全搂着她,自然知道她身体的变化,忍不住闷声一笑。他靠在温怜的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你有多招人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暗流一般淌过温怜的心,无端起了一丝波澜。
温怜本就被他吻得口干舌燥,如今更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都已经如此明显了,可温怜却依然要装睡。贺玄渊暗笑一声,既然温怜想要玩儿,那他便奉陪到底。
长而卷曲的睫毛,都得跟筛子似的,贺玄渊安抚性地吻了吻,低声继续:
“那晚庆功宴之后,你的名字便传至整个大周,无数人都在打探你的消息,你的一幅小像,被人炒到黄金万两。”
感受着身下人儿的慌乱,他立刻安抚道:“当然,被我买下了。”
“还有,你跳的那支舞,如今现在已经京城各个风月场所流传开来,无数世家公子、富商大户不远万里也要到京城来看一场。”
“你猜,这些人这么为什么费尽心机要这么做?”贺玄渊的唇点了点她的脖颈,透亮的月光之下,她的脖颈光滑细腻,泛着白光。
贺玄渊眼神一暗,垂首含上了她的锁骨。
这一下,温怜实在是没办法装下去了。肩上的灼热,像是一个快要起火的烙印,烧得她心慌意乱。
温怜忍不住动了动,装作要醒过来的模样,希望贺玄渊能像昨日一样离开。
然而,今日的贺玄渊早已不是昨日的贺玄渊,他在来的路上,早已经一切都想清楚了。
他要温怜,要温怜永远地待在他的身边!
无论是她自愿,还是暂时的不愿,他都会留她在他左右!
贺玄渊看着温怜挣扎,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戾气,“贺玄铭无权、无势,你觉得你嫁给他,他能保护你?”
“你自小待在宫里,不知道宫外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那些男人见了你,定会像疯狗见了骨头一般,你觉得到那个时候,贺玄铭能保护你?”
贺玄渊瞧着温怜依旧不愿挣开的眼睛,良久之后,他才缓缓放下她。
“只有我,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说完后,贺玄渊脱下外衫,温怜闭着眼睛,听见衣料的窸窣声,惊得脸都白了。
而后,宽厚而结实的一双手将她搂入怀中,温怜心里一跳,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开了。
这个时候,她再也没办法冷静了!
淡淡的香草味儿沁入鼻息,温怜被他强势地搂着,只能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暖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的身体越发僵硬。
她不安地动了动,却感到背后和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她被困在了贺玄渊的怀里,动弹不得。
“别动了,睡吧。”贺玄渊拍了拍她的背,他可不想让某些事情提前发生。
温怜一愣,心里松了口气。
前些日子,乌嬷嬷面红耳赤地为她拿了几本书,她随意看了几页,羞得脸色通红,随即便让人扔了出去。
她暗中握紧自己胸前的衣领,如若贺玄渊真的要强迫她,她不可能真的再继续装睡了!
不过,她的心思在贺玄渊眼里,简单的不能太简单。他将人抱紧了些,几息之后,佯装熟睡过去。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温怜一直悬在空中的心才落了下去。她轻轻地擡头,月光透过帷幛,洒下一层沙沙的影子。贺玄渊的眉眼,一如以往那般锋利,嘴唇浅而薄,是人们常说的薄情的特征。
温怜凝望了他片刻,而轻轻地往后退。
贺玄渊睡觉极浅,以前她被他逼着在书房背书时,曾偶尔见到贺玄渊困倦地合上眼睛,她见状,便偷懒地不出声。
谁料,贺玄渊竟直接睁开了眼睛望向她,吓得她立马开口背。
因此,温怜轻之又轻地挪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吵醒了他。
“布谷布谷”
忽地,窗外传来一声鸟鸣,温怜吓得一个激灵。
好不容易才挪开的手,再一次将她揽在怀里,温怜浑身僵硬,气闷地闭上眼睛。
罢了,就这样吧!
若是贺玄渊醒了,她会更倒霉!不若就这样装睡,还能让贺玄渊放松警惕!
察觉到怀里之人的安静,贺玄渊悄然勾起嘴角。
真乖。
没时间了,以后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