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只是有一件事还需要你帮忙?”凤霁月转而说道。
没有免费的午餐,宇文舵活了这么些年最是懂得这个道理了。“凤主但说就是,若是我当真能够效力一二,自不再话下。”
微风拂过,湖上漾起层层波浪。
“你可听说过辞幕节?”
成宇舵闻言,似难为情地假笑了下,“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凤主的慧眼。”
接着继续道,“说来惭愧,一月前老朽确实去过孤胥,趁乱拿走了辞幕节。”说起这个成宇舵难掩的尴尬愧疚之色,“如凤主所见,我那可怜的孙儿早已成年,智力却如同三岁稚儿,为了能让他如常人一般正常生活,我费心费力,几乎找遍了所有名医,用过了所有办法,缺无半分起色。辞幕节有活死人之效,老朽就想着或许借助辞幕节可以助我孙找回神智,只是羽族从不外借,不得已我才做了这‘梁上君子’,惭愧呀!”
成宇舵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原想着拿回辞幕节,待我孙儿开启神智后,便送还羽族。”说起这些成宇舵脸上难藏的遗憾之色,“可天不遂人愿,辞幕节虽再我手中,却无论用什么办法始终无法开启它。”
对于无法启动辞幕节之事,凤霁月已有意料,想来当初羽卜桦也是用尽办法也无法将楚含卿复活。作为辞幕节的守护主尚且如此,更何况外族的成宇氏呢。
“羽族丢失的还有羽玺?”
成宇舵微讶,“凤主,你是知道老朽的,辞幕节老朽确实拿了,但是羽玺确实不知。”
成宇舵的为人凤霁月还是信得过的,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再多问。
“辞幕节现下何处?”
“就在府里,凤主若是有需要,我自当奉上,只是这东西终归是羽族,还请凤主归还之时待老朽向羽族说声抱歉了”,成宇舵喝了口水继续道,“说来不怕凤主笑话,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这是唯一一次亏心之事。”
凤霁月轻泯茶,任由茶香在唇齿之间肆意流淌,毕竟这是一盅舒心茶。
只是心中不免感概,多年不见,这成宇舵还是一样的实诚。
......
再回到房间时,已然夜深,长风等了许久,都已经有怨气了。
凤霁月在进门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如果是以往,长风早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霁月长霁月短的,只是这次他却是坐在正迎门的地方,凤霁月进来了也没有擡头,兀自擦着自己的赤虏,好似听不见响动一般。
凤霁月心中暗想,这人最近是越发的胆大了,总是对自己管东管西的,还总是耍小性子,再不像是从前自己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
两人就这样,长风依然在擦他的剑,凤霁月已经走进来了,看着没有一丝擡头意思的长风,凤霁月想自己好歹比他大那么些岁,不能拿像他一般幼稚,于是先开口,“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特意等我的吧!”
这一说长风心中更气了,“没有等,我不过是换了新的地方睡不着罢了。”
凤霁月心中好笑,随便什么理由都比这个好,“以前可没有见过你认过床?”坐到长风身边,“无论什么地方,你可都是倒头就睡的,怎地到了这成宇府中就变啦。”
见凤霁月这时候还取笑自己,长风立即委屈道:“霁月,你一到这府中,就被那个老头子带走了。”
凤霁月打断道:“什么老头,那是玄武族长,是你的长辈。”
长风向来就不是遵规讲则的人,只是在凤霁月面前还是尽量保持着一副守规守矩的样子,毕竟那可是凤霁月,最是一丝不茍的人。
但是长风已经掌握了对付凤霁月最好的方法,那便是以柔克刚,“霁月,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回来,我等了你许久,饭菜都凉了。”
闻言,凤霁月左右看了下,果然在长风右手边看到了食盒,“你到现在还没有用过晚膳?”
长风撇撇嘴,“嗯!”
“傻子!”话中满是温柔,凤霁月心中有一丝觉得长风的行为过于幼稚,更多的是觉得愧疚。
不过这样有一个人等着自己的感觉真的会很好,会让人上瘾。此刻是凤霁月哪里还是之前那副冷心冷面的样子,便说是满面春风也不过。
长风很喜欢现在的霁月,他会细心的听自己发牢骚,会温柔的回应自己,不再是之前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了。
现在的霁月就在眼前,看得着摸得着,他就这样属于自己了。
纵然两人已然开诚布公许久,但是两人之间相处起来也总还是小心翼翼。
总想着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对方,两人都极尽全力去维系这得来不易的感情。
每每晚膳后,两人都会温存一会儿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寝。
不过两人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屋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长风哥哥,长风哥哥,快出来。”是阿苻在外面叫唤。
长风极其不愿意理这破坏氛围的傻蛋,说起来,两人说开以后也没有多少单独相处的机会,每每都被打断,尤其是成宇苻总是不会挑时间。